张平安过来一起睡,金宝是再欢迎不过的,得知张平安明儿就要搬去书院,还挺失望:“就在这儿住不好吗?我保证不打扰你学习”!
“现在我需要静下心来去学习,有时候还要熬夜,在书院挺好的,等我考完试就好了”,张平安无奈道,家里事情一波接一波,他也很无奈啊。
“那好吧”,金宝瘪瘪嘴回道。
第二日张平安上完课后就找到管斋舍的舍监,申请了住宿。
“之前你们外舍的刘盛远去了县学,床一直空着,你直接去住他的床位吧。”舍监翻了翻册子后说道。
“成,麻烦了!”张平安拱手道谢。
“这有什么的,”舍监摆摆手,又道“对了,你昨天说要推荐你家一个姐夫过来书院做护卫,他到底来不来呀?这活可是一个香饽饽,钱多事少,不少人都盯着呢,要不是林少爷打了招呼,还轮不到你家呢”!
“您说的是,劳烦您惦记了,我今儿问问我二姐夫,得了准信我跟您回话。”张平安笑道。
“行,你记着这事儿就行”,舍监有点儿失望,还以为这个关系户不来了呢。
张平安回家的时候,徐氏已经帮忙把行李全部都打包好了,“你自己多注意照顾自己啊,我到时候隔两天炖一次鸡汤让你爹给你送书院去。”
张老二看不惯徐氏这黏黏糊糊的样子,说道:“行了,又不是不回了,我给儿子送过去”。
说完把行李扛在肩上,当先出门了,张平安手里提了两个包袱,跟在后面。
二丫一家今天已经搬走了,只剩三丫两口子还有菊花还住这,眼看着表弟去住书院了,菊花又哭了:“呜呜呜,我不管,表弟不回来,我要一直住这儿”。
徐氏简直没眼看,索性把人晾着。
张老二帮忙把行李扛到书院以后,又帮忙擦洗床铺,归置东西,张平安怎么阻止都不听。
“你打小就没干过活,我帮你收拾干净了你住的舒服一些”,张老二闷闷道。
“你爹真好”,张平安的室友是一个小胖子,见此不由羡慕道。
张平安闻言笑着回道:“是啊,我爹我娘都很好”。
张老二听了也笑起来,都收拾好之后才回家。
“对了,爹,你去问问二姐夫他书院的活还干不干?如果干的话,明天记得来书院报名,不然书院就要找别人了”,张平安今天回去没看到二姐夫,只能让自家老爹帮忙传话了。
张老二点点头:“我让他明天过来”。
又嘱咐了几句,张老二才回去。
这是张平安第一次住读,来之前还是怕室友不好相处,好在小胖子是个脾性温和的,睡眠质量嘎嘎好。
张平安要点烛火做功课,提前跟室友打了招呼,怕影响对方睡觉,谁知小胖子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你要点就点,没关系的,我睡眠特别好,我奶说我打雷都叫不醒的”。
“哈哈,那挺好,说明杜兄心无杂念”,张平安听了莞尔一笑,室友挺可爱的。
就这样,张平安开始了在书院的住读之路,每天卯时起,做功课到亥时才睡,偶尔晚饭后还要去棋院和范举人切磋两局,忙碌的很。
在食堂用早饭的时候好几次还都碰到了杨夫子。
杨夫子对张平安印象很深,见张平安也是一个人,索性端了碗坐过来:“呵,最近见你起的够早的呀,不过要我说你光读书好还不行,还得锻炼身体啊,你们这些书生啊就是太弱了,你要不嫌我烦可以每天抽两刻钟跟我一起到校场活动活动,对你有好处的”!
最近经常低头伏案,张平安觉得脖子确实僵硬不少,闻言笑道:“行啊,明早我去校场找您”。
杨夫子本来也是随口一说,现在普遍重文轻武,读书人更是如此,没想到张平安真的会应承,有意思。
时间倏忽而过,一晃眼到了七月底,三丫两口子在又赖了半个月后已经被徐氏赶出去租房住了,只剩菊花一个人,赶也赶不走,骂也骂不走,依然赖在县城,徐氏给娘家送了好几次口信,小喻氏总说忙,就是不来县城,倒是托人捎了两袋米粮过来,把徐氏膈应的不行。
又怕把菊花逼急了真出个好歹,到时候不好交代,更麻烦,还真让徐氏两头为难。
这日晚饭时,张老二照常到书院给儿子送鸡汤,守门的老头都认识张老二了,见了以后打趣道:“等你家小子考上秀才,你们家这买鸡的钱不知道得花费多少哟!”
张老二憨憨一笑:“孩子读书辛苦,得给他补补!”说完一路往斋舍走去。
张平安现在吃鸡吃的都有点想吐了,虽然这话听起来有点儿不知好歹,但真的是他心里的大实话:“爹,您让娘不要再炖鸡了,如果你们真要送汤过来,可以换别的,炖鸽子炖骨头都行,就是别再炖鸡了。”
“你小孩子家不懂,老母鸡最补了”,张老二笑道,说完给儿子舀汤喝:“快趁热喝,别凉了”!
张平安接过来一口气灌下,道:“对了,爹,我马上要去考院试了,林夫子说书院还是组织大家一起走,您看是不是提前跟大姐夫说一声”。
“嗯,是得说,咱们两边亲戚就属你大姐夫一起出门最放心,得让他跟着”,张老二点点头,不由感叹道:“时间过得真快啊,一晃就到了七八月份,这一年又过了大半了。”
张平安笑道:“说明咱家日子顺遂啊,才会觉得时间过得快。”
“那倒是!”
随着院试临近,林俊辉最近往书院跑的也勤了,经常跟张平安两人一起上课,在很多辩论题上往往两人都有不同的看法,有别苗头的意思,张平安也不在意,他现在希望的就是一举过院试。
范举人给张平安的启发很深,让他深深意识到有一个好的老师是多么重要。
最近一次两人对弈的时候,范举人提到了自己当初考乡试的时候:“我当时以为我自己满腹经纶,才华横溢,书院的老师和同窗都看好我,我自觉我应当是一举中第的,考完后和其他学子讨论时我也觉得我答的很好,可最后就因为辞藻过于华丽,主考官不喜,把我黜落了,我满心悲愤又有谁知又有谁在乎呢,如果不是最后娶了我夫人,得到我大舅子的指点,可能我至今仍然没有考上举人,很多事情不是说光埋头努力就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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