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本来说好的给四丫准备丰厚一点的嫁妆的,这下徐氏也舍不得了,还是张老二和张平安好说歹说才让徐氏松口,给四丫多打了一张床,也得不少钱。
安生了没几日,张平安以为今年最坏的事也不过如此了,谁知道这日罗福安赶车来了县里找张平安几人,他也不知道几人具体住址,只能到书院找人。
等看门的老头进来通报的时候,张平安惊讶极了,但是知道肯定是村里发生了大事,不然罗福安不会来县城找自己。
“罗福安,你怎么突然来县里了,是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张平安紧张的问道,然后发现罗福贵也在车上。
罗福安哭丧着脸道:“是夫子过世了,前些日子下暴雨,许是受了风寒,这几日夫子一直咳嗽起不来床,今日早上刘伯就发现夫子已经过世了,现下已经去了县学通知罗小夫子和阿远,我想着这事儿应当跟你们几个都说一说,就一起过来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咱们几个总得回去祭拜一下,送夫子最后一程”。
“什么,夫子过世了?”张平安震惊道。
太突然了,虽说罗夫子年龄确实大了,但是在张平安印象中罗夫子一直很注重自身保养,四月份考完府试回村拜访的时候,罗夫子精神还挺好,当时很欣慰从自己私塾里面考出了两个童生,直叹后生可畏,这才两个多月的时间呢。
“嗯,就是今日早上的事情,等下咱们一起回去。”
“成,你稍等我一下,我去找金宝,还得跟夫子告个假。”张平安眼圈有点红,虽说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但是罗夫子是看着几人长大的,如师如父,突然听到他去世的消息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快步跑进书院后,张平安找到金宝说了夫子过世的事情,金宝闻言当下就愣住了,两人随后又找到林夫子说了情况,告了三天假,这是生死大事,林夫子痛快的批了。
张平安拉着金宝出来后坐上车,对罗福安道:“先绕到金宝家和我家打个招呼”。
张老二听闻后也有点发愣,然后才反应过来点点头道:“是该回去,我和你们一道。”随后把自家骡车赶出来,让几个孩子回去他不放心。
几人到县学的时候,罗小夫子和刘盛远已经坐上车了,刘伯还得去府城找罗大郎和罗二郎。
众人赶着车一路都没有歇息,到镇上的时候经过金宝家的茶棚,金宝跳下车和自家老爹说了这事儿,金宝爹是个利索人,当下也跟着一道回了,到傍晚时分众人才到罗家村。
罗夫子一辈子德高望重,在村里名声很好,村长已经组织村里人把灵堂搭起来了,给罗夫子换上了干净的寿衣,用的棺材是罗夫子自己早就准备好的。
门口也挂上了白幡。
张平安几人进了灵堂后罗福安父亲递了几条孝布过来,悲痛道:“你们回来了,系上吧,是喜丧。”
金宝此时再也忍不住呜呜哭出声来,其余几人眼圈也都红了,默默擦了擦眼泪。
磕头祭奠后罗福安父亲领着几人到自家去:“你们还没吃饭吧,先在我家用一点儿。”
张老二婉拒道:“罗老弟,这太麻烦你家了,我们回家也方便,到家以后我们再吃也行的。”
罗父冷脸道:“咋了?到了罗家村,难道我还连顿饭都管不起不成,不许推辞啊”!
张老二无法,这才跟着一道去,罗福安母亲还是老样子,见了几人很热情,赶忙去烙了一叠白面饼子,用麻油拌了咸菜一起端出来,解释道:“罗夫子刚去世,不宜吃大荤的,给你们烙了点饼子,别嫌弃啊”!
张平安摇摇头,道谢道:“是我们太麻烦婶子了,怎么会嫌弃呢”!
吃完饭后张平安本来还想和罗福安好好说说话的,谁知罗福安特别懂事道:“你们读书费脑子,今天赶路也累了,先休息好,有什么话明天再说,不急这一时”。
张平安心口有点发热,曾经大大咧咧的小伙伴如今也成熟不少了。
到家以后敲门的时候,张氏还挺诧异,直到听说了罗夫子的事情后,才叹口气道:“哎,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我的棺材也该准备起来了!”
“娘”!
“奶”!
张老二和张平安一齐喊道。
“没什么可怕的,人总有一死”,张氏摆摆手,回卧房了。
这一晚张平安做了很多光怪陆离的梦,早上醒来却什么也不记得。
张老二和金宝爹赶着找人扎了两幅花圈,弄好后才又一起去了罗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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