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聂远的脸色苍白如纸,他的瞳孔中倒映出“卢清月”那逐渐放大的身影,那张绝美如女神的面孔此刻却显得如此陌生和冷酷。
他的嘴唇颤抖着,仿佛连最基本的求饶都变得艰难。
“圣神大人,我知道错了,给我一次机会吧…”
聂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的颤抖,他试图用最后的力气去挽回些什么,但显然已经无济于事。
“卢清月”满脸狞笑着一步步靠近聂远,眼神中流露着对背叛者的厌恶。
“聂远,我族虽然包罗万象,任何种族都可加入,但我们欣赏的是极武皇帝这般的慷慨悲歌之士,你这种小人,在我族也只配待在最底层!”
“卢清月”的话语如同一根根钢针,不停的扎着聂远的内心。他感到自己的内心在滴血,那种痛苦和悔恨几乎让他无法呼吸。
若是有的选择,聂远一定会选择再次蛰伏下去,可他这次万万没想到,“卢清月”这么的强大,邪魔的手段这么的诡异!
最后,在聂远惊恐的大叫中,“卢清月”身后伸出一根沾满血污的触手,触手上还挂着未干的血液,显得格外狰狞。
那根触手如同一条来自深渊的毒蛇,毫无预警地直接插进了聂远的头颅中!
聂远的双眼瞬间翻白,失去了焦距,口中开始不断地吐出白沫,他的表情痛苦到了极点,扭曲得几乎要变形。他的身躯如同被电流击中一般,不停地颤抖,每一丝颤抖都似乎是他生命的流逝。
如同吸管一般,吸食着聂远的一切。
在这生死关头,聂远已经无力反抗,只能任由那触手吸食着他的一切。他的生命力、他的修为、他的记忆,甚至是他的灵魂,都被那触手无情地吞噬。
在触手的吸食下,聂远的身体逐渐变得干瘪,皮肤失去了原有的光泽,变得暗淡无光。
不过片刻之间,聂远那曾经高大的身躯便化为了一张干瘪的人皮,静静地躺在地上,再无一丝生气。
做完这一切的“卢清月”似乎十分满意,她轻轻地舔了舔嘴唇,嘴角勾起一抹享受般的微笑。
“这种半人半魔的修为,果然不同凡响,真是美味啊。”
她的声音轻柔而冷酷,如同在品味一道美味佳肴。吞噬掉聂远后,“卢清月”的气息明显强大了许多,她身上的伤势也在迅速恢复,气息逐渐攀升至神王五重。
……
极武皇宫的辉煌在今夜显得尤为沉重。月光洒在宫殿的金碧辉煌之上,却增添了一抹哀伤与苍凉。无数的太监、宫女以及修为较低的侍卫们,如同被割断了希望的麦穗,齐齐跪在地上,痛哭起来。
他们的哭声悲痛而惨烈,如同撕裂的布帛,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这股悲痛的情绪如同一场瘟疫,迅速从极武皇宫的中心蔓延开来,如同黑暗中的潮水,无情地吞噬着整个极武国都。街头巷尾,家家户户,都能听到那凄厉的哭声,仿佛整个国家都陷入了无尽的悲痛之中。
而在极武皇宫的最高处,姜子建傲立于皇城之巅。他如同一座巍峨的泰山,屹立不倒,俯瞰着下方的众生。
姜子建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愈发伟岸,只是那道伟岸的背影,更加孤独了一些,更加冰冷了一些。
他的目光幽冷而深邃,仿佛能够穿透万里苍穹,直达那正在享受杀戮的“卢清月”所在之处。
这个邪魔杀了极武皇朝的皇帝,文武百官,大军精锐。
那些人在这几十年里,或多或少的都与姜子建有着交集。
有的还发展出了不错的感情。
比如说那三十万虎卫。
当年灭绝天玄皇朝后,一些余孽妄图死灰复燃,就是他率领着虎卫将这些余孽彻底铲除,当年和他们一起喝酒吃肉,共同杀敌的同袍之谊还历历在目。
可是,这些忠贞于他的三十万兵丁,寄希望于他能带领他们讨伐聂远的虎卫,就这样死了。
还有极武皇帝,虽然他曾经为了突破境界献祭了姜子桓,但对他这个三儿子却没有半分亏待。
反而在蛮荒大陆之行后,一直将他当作继承人培养。
倾尽所有资源在让他强大,为他成为天玄大陆的唯一至尊而不停的铺路。
可以说,极武皇帝对他这个假冒的三儿子,不仅有皇帝对继承人的期许,也有父亲对儿子的舐犊之情。
可是,这个人就这样死了。
姜子建的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愈发冷峻,一股霸道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冰冷彻骨,使得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他身后的太监和宫女们感受到了这股强大的气息,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嘴巴,生怕发出一点声音打扰到这位即将掀起风暴的太子殿下。
这些宫人惊奇地发现,太子殿下的气息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增长,强大到脚下的皇城都在颤抖,开裂出缕缕裂缝。他们感受到了大地的震动,仿佛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力量正在从姜子建身上释放出来。
一时间,众人惊喜不已。
他们的太子殿下还在,希望还在!
一时间,众人惊喜不已。他们的太子殿下还在,希望还在!他们相信,只要太子殿下在,极武皇朝就还有重振的希望。
突然,姜子建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这丝冷笑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尤为诡异,仿佛预示着什么即将发生。
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喃喃道:“卢清月,干的不错。你替孤铲除了极武皇朝那些碍事的枭雄、鬼才和悍将,让孤的大唐省去了不少麻烦。”
在离姜子建不远处,一个机敏的宫人察觉到了太子殿下的寒意,他迅速上前,双手捧着一件厚重的斗篷,恭敬地低头说道:
“太子殿下,那邪魔‘卢清月’已经恢复了些许威势,她手段狠辣,实力强大。您乃千金之躯,为极武皇朝的将来计,应当先避其锋芒,待来日再图谋反击。”
宫人的话语虽然小心谨慎,但在这寂静的夜晚中仍然清晰可闻。
然而,姜子建并没有立即回应,他只是用那淡漠的目光缓缓扫向那个宫人。
那双眼睛,如同冰封的湖面,冰冷彻骨,深不见底,仿佛能够吞噬一切。
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宫人感到一股强烈的寒意从脊背升起,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姜子建薄唇轻启,声音中蕴含的霸道如同天地至理!
“孤先避她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