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李天元的残忍让百官和皇室宗亲胆寒。
他们看着李天元如同乱曈孽龙。
李天元的大笑渐止,又恢复到了先前的冰冷与淡漠。
夜色逐渐降临,广场上的鲜血凝固,在月光下泛着恐惧的光,微风拂过,仿佛能听到无数的鬼魂在冤屈的吼叫。
夜冥十八骑在广场上矗立,左手持戟,右手握着刀柄,恶鬼面具下是惨白的瞳孔,充斥着淡漠。
夜色笼罩下的皇宫,更显庄严肃穆,然而在这肃穆的外表下,却隐藏着深深的恐惧与屈服。金銮殿前,百官们低垂着头,默默无言,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无奈与悲哀。
太子站在龙椅前,目光如刀,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凌瑞的下场你们看到了,还有没有人继承历代先贤的铮铮铁骨。”
李天元的话让在场的人心中一颤,气氛陷入诡异的安静。
秦王这是还没杀够吗?
想着李天元残忍的手段和家里的至亲,一些人开始默默的抹起眼泪。
直到一个头脑灵活的年轻人率先出声。
“微臣叩见大唐皇帝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句话像是一个信号,点醒了众人。
随即,排山倒海的声音响起。
“叩见大唐皇帝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叩见大唐皇帝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官们纷纷下跪,叩见李天元。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声音洪亮而恭敬。
在这一刻,无论是真心臣服,还是出于无奈,他们都必须承认这位秦王已经成为大唐的皇帝了。
龙椅上,李天元的衣服在流光下化为了玄色龙袍,那袍子黑得深邃,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又似乎蕴藏着无尽的奥秘与力量。
龙袍上绣着精致的金色龙纹,龙身蜿蜒盘旋,龙眼炯炯有神,仿佛随时都会腾空而起,翱翔天际。
这件衣服,李天元早就做好了,一直等到现在才能穿上。
大唐皇帝的龙袍一般都是金黄色,他更喜欢玄色龙袍。
李天元头戴平天冠,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威严与霸气。他的脸庞虽然还年轻,但已经流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君王气质。
在朝臣的跪拜中,李天元看向天边的圆月。
曾经的大唐,抬头能看见月亮的地方就是大唐的疆域,可是现在只能偏安一隅,大唐皇帝的政令也只能在长安所在的一州之地有效。
这个大唐皇帝也只是一州的皇帝。
“孤要当天下的皇帝!”
在这一刻,整个王朝的命运也将随之改变,新的时代正在缓缓拉开序幕。
……
昆仑山脉,长年被积雪所笼罩。
在这儿,除了一心练剑的疯子,没人会在这苦寒之地久待。
昆仑山脉的主峰,与其他常年积雪的山峰不同。
他的山顶只有一层薄薄的雪膜,并且极为平滑。
整个主峰也绵延着锋利的剑意,从远看去,整个山峰散发着乳白色的剑芒。
那连绵的积雪,估计就是被这剑意所修整的。
“师父,您这一高兴,门下弟子可享福了,我一些境界低下的师弟承受不住剑意被斩的境界跌落了。”
“主峰上的弟子,除了我也全都搬到其他山上了。”
一个剑眉星目,俊朗不凡的青年端着酒壶抱怨道。
青年对面的青衣道人微微一笑。
“这点剑意都承受不下去还练什么剑,不如早点回家烤红薯。”
“把那些能承受的弟子都给我叫回来,每日必须用剑意磨练,我昆仑剑派可不养废物。”
青年听后无奈的摇摇头。
若是他昆仑剑派的弟子都是废物,那天下也就没有剑道天才了。
青衣道人眼含笑意的看着青年。
“你今天来不是就为了说这事的吧。”
“怎么?听说秦王那事了。”
青年叹了口气。
“还是瞒不过师父,弟子想……”
“不用想,你打不过他。”
青衣道人一句话把青年想说的话给噎了回去。
自己养了几十年的徒弟,撅个腚他就知道要放啥屁,所以趁早劝徒弟打断幻想。
看着青年倔强的表情,青衣道人说道。
“怎么,不服?”
青年也就是叶天阔,当然不服。
昆仑剑派一直不问世事,超然物外,实力比天龙寺也强不少。
而他作为昆仑剑派千年来天赋第二的绝世天才,自然是对外界盛传的李天元不服。
至于谁是第一天才,当然就是他眼前这位云淡风轻的师父。
“哼,你可知主峰为何莹润剑意?”
“难道不是因为师父境界精进,心情激动……”
青衣道人摇摇头。
“境界精进是真,可并不是因为这样心情才激动。”
“为师在练剑的时候感受到了李天元的一掌。”
青衣道人顿了顿,眼中依然满是不可置信。
“即使相隔万里,为师也能感受到那一掌的可拍,不是其爆发的能量有多强。”
“而是其中的意,那股毁灭一切生机,将万物踩在脚下的霸道,尽尽蕴含在那一掌中。”
“为师在那一掌中看到了突破空冥的道路。”
叶天阔瞳孔微缩,失声道,“突破空冥?”
青衣道人脸色凝重,“没错,有着那股意,即使李天元是登楼二重,也有与登楼九重一战之力。”
他困于登楼九重数百年,自然是知道那股意有多强,意味着什么。
那不是这个自视甚高的徒儿所能触碰的。
“所以您才……”
叶天阔终于明白为何师父能发出那么恐怖的剑意。
试问,困了他数百年的桎梏,终于看见了希望,能不心神震荡吗。
青衣道人越说越激动,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为师等不下去了,你收拾收拾,和为师一起去长安见见这位秦王。”
“师父,等等,我们宗门和朝廷之间的关系微妙,而且我昆仑剑派不问世事,贸然前往与秦王交流的话,可能会恶了天下宗门。”
青衣道人可管不了那么多,御剑飞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