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子豪一惊,连忙向右侧窜去,手中的火鞭拉扯,只觉一股力气将他向前拖去。
雪女烧成了一团火,痛苦不堪,哀嚎声响彻雪山,她控制不住步伐,跌跌撞撞直奔前去。
白子豪被雪女拖向前去,脚下几个颠簸飞去,一路直奔悬崖:“啊——”
“呀——”雪女嘶吼着,火烧得她快要奔溃,更看不清眼前的路,突然一个下坠,踩空了,整个人就从山顶跌下悬崖。
白子豪摔得趴到地面,他瞪大了眼,眼见要同雪女直冲悬崖,凝神将手中火鞭一放,“簌簌簌”,火鞭飞速颤抖着,一路跟着雪女掉下悬崖。
“啊!啊——”雪女沙哑到碎裂的嘶吼,在悬崖下响起,接着越来越远,直到消失。
白子豪趴在雪地上,白雪冰冷,冻得伤口一阵刺痛,硬僵僵的。
他一只手压住地面,挣扎着支起身,风雪刮得他眉头皱紧,他转向知书和小龙女,却一愣,知书不见了,雪地上有个画筒,他一瘸一拐走上去:“知书前辈?”
“别发呆了,把我放进你袖口里,快带我们先下山。”知书寒颤道。
白子豪连忙照做,只觉得手臂一阵冰冻,他扶起昏迷的小龙女,咬了咬牙,艰难在雪地里前行。
走了一段路程,袖口里,一捆白毯飞出,“呼”的一声,白毯张开,悬在了他脚下。
白子豪知道,这是知书的飞毯,带着小龙女踏上,飞毯“簌”的一声,直往山下飞去,在白雪皑皑中消失不见。
······
······
无心堂,地面一片湿漉漉。
白子豪抹去身上的冰雪,看了一眼昏迷的小龙女,向知书道:“知书前辈,她怎么样了?”
“只是昏过去了,但可怜的是常安。”知书有心责问,声音冷冷的。
白子豪听出知书的语气,心里咯噔一下,正想问常安的伤。
知书却先道:“常安的手断了,我没办法接回去。”
白子豪浑身一僵,空气一下凝结。
他心里,一片痛泛起,直渗进五脏六腑里,浑身颤抖问道:“知书前辈,你······也没办法吗?那······常安以后······”
“有,但根本就没法实现。”知书盯着白子豪,脸上没有任何希望。
白子豪心里一点希望扬起,急道:“为什么?”
“你以为什么事都可以弥补吗?什么事都在你的掌控中吗?很多事情,办不到就是办不到。你知道吗,要复原他的手,就必须要用壁虎精的妖丹,石影都取不到,你就更别想!”知书瞪着白子豪,刚刚还克制的冷漠,一下被怒意冲垮,情绪爆发。
“——那,要是能取到壁虎精的妖丹,就可以是呢?”白子豪保留了一点希望,迫不及待问。
知书“呵”地鄙夷笑了一下,神情悲痛道:
“你太自大了,很早之前,我就想得到壁虎精的妖丹,以防不时之需,可壁虎精的逃脱之术无人能及,就连万年道行的石影都没法抓到,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捉到他?凭你的三脚猫功夫吗?”
“那······总要试一下······”白子豪心里一落,还是忍不住道。
知书更觉得好笑,对白子豪更加厌恶,仰起头道:“你真是可笑至极,若能捉到,几年前石影早就捉到了,还轮得到你,常安这辈子······”
她说着,心痛到说不下去了,眉头猛颤了一下,悲痛自语:“他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以后,你要他怎么面对这样的自己······”
白子豪听得一颤,他的手握紧了,突然感到害怕起来,害怕面对常安醒过来,害怕看到常安眼里的绝望。
“啊!啊——”突然,另一个房间里,惊恐的尖叫声响起。
白子豪打了个激灵:“封月······”调身冲出房间,往另一个房间去。
他奔进屋,墙角下,封月紧紧捂住脸,蜷缩颤抖着,镜子砸到了地上,一道道裂痕碎开。
知书也静悄悄走进来,站在白子豪身后,看着躲在角落里的封月。
白子豪翻转过身,忙道:“知书前辈——”
“——我没办法。”知书一语截断了白子豪的话。
白子豪顿时一愣,又是被重重一击。
知书一脸冷漠,斜了封月一眼:“她这辈子,只能顶着一张毁容的脸,示人了。”
“啊!”封月猛抬起头,尖叫起来。
她瞪向白子豪,眼里充满了恨意,冲上前,疯狂嘶吼,朝白子豪脸上捶打: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毁了,我毁了,都是你,为什么要让我出来,你不是说会保护我吗?我不要这样活着,我不要这样,啊!”
“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对不起······”白子豪愧疚难平,也不躲避,只任凭封月捶打。
铁月牙站在一旁,他本就心痛,一听封月这么说,不由对白子豪怨恨在心,双手紧握。
知书看封月捶打着白子豪,心里却是一急,不知怎么感到心痛,她冲上前去拦住:“你别打了,他已经尽力了,你还要他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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