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子豪觉得,他现在最大的不适,就是看到姚永坚搓鼻屎,又心道,“妈呀,元神受伤,会有什么表现啊?”
可转念一想,估计姚永坚也不懂,要装就装到底,演戏也要演全真,他努力想着症状,说:
“这几天,我总是头晕,目眩,胸闷,呕吐,噩梦,盗汗,大小便失禁,精神衰弱,手指颤抖······”
姚永坚越听,脸色越是沉重,眉头紧皱,着急道:
“其他倒还好,只是,此去路途遥远,大小便失禁就有点麻烦,你要多带些纸。
对了,回去多备些布料,裤子里,要时刻塞些尿布,以防屎尿外漏,知道吗?”
“知······知道了·····”白子豪一脸呆住,无限悔恨,说什么不好,说什么大小便失禁啊。
这时,常安向白子豪奔来,大喊道:“我知道荆棘森林怎么走,快出发!”
······
蓝天白云中,雪白的飞毯上,白子豪和常安、姚永坚坐一块。
白子豪手搭着下巴,欣赏着山川江河,在高空俯瞰人间美景,他今天还是第一次。
“孤村落日残霞,轻烟老树寒鸦,一点飞鸿影下。青山绿水,白草红叶黄花。”
他心里嘀咕着,又想到魔临。如果魔临冲破封印,那这个世间,会变成什么样?血流成河,尸横遍地吧?
白子豪不敢想象,不由双手握紧了。
“你还好吧?”常安看白子豪神情沉重,以为他身体不舒服。
白子豪愣了一下:“没······”
“不会漏了吧?”姚永坚好奇探过头,左手端着一盘花生米,嘴里嚼着,右手一张草纸递出。
白子豪差点跌下去,脸色尴尬,摆手道:“没,没有啊······”
“漏了不要逞强啊,家里老人得了痴呆症,也会这样的,我又不是没见过,你不好意思换尿布,我和常安就先转过去,不会偷看的。”姚永坚把草纸挥了挥。
白子豪无语,刚想反驳,又觉得不能露馅了,连忙道:“只出来一点点······包得住。”
“包不住要说哦,不要不好意思。”姚永坚语气温柔,咕咚一声,吞下花生米碎,喉咙上下一动,便转过头去喝酒。
白子豪舒了口气,也撇过头去,掩饰尴尬,看着远处一片夕阳。
夕阳好美,像喝醉人的脸庞。
风呼呼吹着,吹进衣服里,哪里都有,把衣服撑得鼓鼓的,好轻盈,像要飞起来。
白子豪感觉,像在灵界时,梦忘牵起他的手,飞上枝头的时刻。
“梦忘现在,身处何地呢?她还好吗?”
白子豪想着,不禁低下头,真的有好多事要完成。
救火松鼠,找到封月,收集时间之光,这里的每一件,都不轻松。
周围的一切都变了,就像这个飞毯,把环境变成了天空,以前从不可能的天空。
哗!
突然,一道巨大的物体甩过,打破了白子豪的思绪。
“啊!”飞毯歪歪斜斜,险些将人甩落,白子豪抓紧了毯子:“怎么了?”
他向下一看,地面上,一片肉色的大花,漫山遍野,像一个个巨大的**,一棵一棵,比白杨树还要高大。
巨大的肉色花瓣中间,白色的花芯密密麻麻,像野兽的利齿。
“那是什么?”姚永坚也向下看去,小盘子里摇摇晃晃,油炸花生米掉了下去,瞬间被花丛中的利齿吞没。
常安一脸惊恐:
“是食人花,已经到荆棘森林入口了,知书说,我们只要闯进去,过了这片食人花丛,就可以避免和它们纠缠。”
“它们在那么下面,那刚才谁撞我们?”白子豪觉得不对,伸头向四周看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条花藤当面挥了过来,粗壮如蟒蛇。
飞毯顿时被打成一团,三个人跟着飞毯“簌簌”掉下:“啊——”
“起!”常安操控飞毯,一声大叫。
飞毯“呼”地一声张开,重新铺张,载着三人飞起。
大花藤追来,紧跟飞毯身后。
花丛中的食人花,似乎受到了什么感应,呼呼扭动,将各自的大花藤伸上天,胡乱挥舞,犹如地狱中魔爪伸出。
簌!千百条大花藤向天空冲去,直击飞毯。
姚永坚眉心一皱:“不好!”手中大火燃起,一片火焰倾泄而下。
呼呼呼——
大花藤被火烧灼着,跌落下去,顷刻间,花丛中一片火海。
“快走。”姚永坚提醒常安。
常安一拉飞毯,飞毯乘风冲刺,向森林里飞去。
轰!
突然,一声巨响,火海中,一朵食人花拔地而起,身形巨大无比,紫色的花芯,红色的花瓣,犹如一座大山,挡在他们面前。
白子豪瞪大眼:“这是什么······”
劈!
火海中,一片根藤隆起,一条条硕大的根藤扭动,将大火“嗤嗤”扑灭,紧抓地面,如一片大网,纵横交错。
“嗷!”巨大的食人花一声大吼,尖锐的花芯里,一大片紫色的蜜蜂飞出,铺天盖地,向他们三人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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