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
一大笼花藤破土而起,将白子豪制衡固定。
白子豪被花藤悬空,转头看去。
“啊——”地面上,白发老妇双手伸着,无力地倒下。
白子豪大叫:“师祖!”
“师姑!”姚永坚嘶吼,跌跌撞撞奔上前去。
其他人也跟着上去,梦忘和小龙女则跑向白子豪,帮他解开花藤的缠绕。
姚永坚抱住老妇,哭得像个孩子:“师姑,师姑,我是永坚啊,啊啊啊——”
“永坚······”老妇虚弱地看向姚永坚,将手伸到他脸颊,颤抖地抚摸着。
白子豪解脱花藤的束缚,奔上前去,扑到老妇跟前跪下:“师祖,师祖。”
他看着老妇满嘴、满身的鲜血,心中愧疚不已,道:“师祖,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啊,对不起,对不起······”
“孩子······呃!”老妇一口鲜血涌出,转看白子豪,将另一只手伸向他,干枯的手掌摸着他的头,“孩子,别自责······”
她说着,痛苦地咽了口血水,哑着声:
“师祖护住你······就是护住天下苍生,我······心甘情愿。
你很勇敢,你没有······让师祖失望,记住,今后的路······就算再难······再苦,也要勇敢地······走下去。”
“我知道,我知道,”白子豪泪奔,点头道,“师祖,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勇敢地走下去,我不会轻易放弃的。”
老妇痛苦地闭了一下眼睛,点点头,睁开眼,看向姚永坚:“永坚——”
她拿出一支桃粉色的桃花簪,颤抖地抬起手,递给姚永坚:“帮我······交给倾城,让她······不要再错下去了。”
“嗯,嗯!”姚永坚泪眼模糊,“如果见到倾城师姑,我一定替你交给她。”
老妇看着姚永坚,抬手抚摸着姚永坚的脸,虚弱地笑笑:“我的小永坚也老了······没想到······都过去······四十年了······”
姚永坚抬起手,叠住老妇的手:“师姑,师姑,我好想你们,好想你们啊,啊啊啊——”
老妇又是一口鲜血涌出,鲜血染红了下巴:“不要伤心······我终于······可以······去和巨榕王相聚了······呃——呃!”话落,气绝。
“师姑!师姑!”姚永坚痛哭起来,抱住老妇的身体,“啊啊啊——啊啊啊——”
白子豪心如刀绞:“师祖······”
一阵哭声中,老妇化作一朵朵桃花瓣,如绯红的云彩,随风而去,粉色的花瓣满天飘飞,像是宣告着一种逝去。
白子豪伸出手,桃花瓣落到他手上,一动一动,他自语道:“师祖,我一定会勇敢走下去的。”
他回过头,走向树妖王的残骸处,一把抓住了其中的时间之光,却登时一惊,他一数,除了之前被树妖王夺走的,竟还多出了五个时间之光。
“怎么会这样?”白子豪这下才仔细想起,他和梦忘、小龙女,是莫名其妙到了树妖王宫的,而且,树妖王也口口声声说,要抢走时间之光。
他不由心道:“树妖王怎么会知道,我身上有时间之光呢?难道,是赵无宁有意借刀杀人?”
思想着,他握紧了时间之光,时间之光在他手中,合为一个大光芒,他回过头去。
姚永坚擦着眼泪、鼻涕,将粉色桃花簪放入了衣袋里。
他悲伤地看向白子豪:“我们走吧。”
随即,一群人拖着受伤的身体,要走出院子。
院子里,有一棵巨大的榕树,深绿的叶子上,开满了粉色的桃花。
姚永坚回过头,看向那棵开满了粉色桃花的榕树,喃喃道:“师姑,你好好休息。”眼泪又是流下来,转头走去。
白子豪也看着那棵榕树,看着满树的桃花,心里一阵叫道:“师祖······”
突然,火松鼠的声音在心里叫起来:“小白,快,把你脚下的那个,那个那个——树根捡起来!”
白子豪往下一看,他脚下,有一段焦黑的树根,拇指般粗大。
他不明就里地捡起来,心里问道:“捡这个垃圾干嘛?”
“垃你妹!快收起来,边走边说,你先跟上大家。”火松鼠激动叫道。
白子豪把树根塞进衣袋里,追上去,一边心里问:“是宝贝?”
“大宝贝,天大的宝贝啊!”
白子豪疑惑,看着那个树根:“不会吧,泡水喝,还是炖鸭汤?”
在他的印象里,树根,就是拿来做中药,或炖鸡汤鸭汤的,从前白府里的老妈子,最拿手的就是老根炖鸭汤了,贼香。
“炖你个头!”火松鼠差点气死,鼻孔朝天道,“就算炖一辈子,这树根也不会炖烂。”
“哦?这么说,可以炖一辈子鸡汤鸭汤,反复使用,历久弥新,越炖越香,当传家宝?”白子豪脑海里清奇。
火松鼠气得差点血溅三尺,白了一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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