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突然响起的爆炸声、沉闷的枪声扰乱了泊头镇居民的好梦。他们探出头来想着一探究竟,除了在江边闪耀的火光,什么都看不清。
小镇上笼罩着一片神秘、恐怖的气氛,火药味带来的杀戮气息,吓得镇上的狗儿都不敢出声。
“嘿嘿,交上火了。”童爱国兴奋地拍了一下肚皮,巨大的声响惊扰了身边婆娘的好梦,嘟哝着骂了句“老不死的”,翻身向里睡去。
老童媳妇成了全镇唯一对昨夜枪声无感的人,而老童则是全镇对枪声最敏感的人。他睡意全无,索性披衣下床,爬上自己的屋顶,向着火光四起的地方了望。
在战斗结束后,他隐约看到一个黑影从江边一瘸一拐地跑上来,似乎要从自己门前过。借着清晨微弱的光,他断定那人进了自家的后门小巷。小巷直通一个低矮的山丘,林木葱郁,绝佳的藏身之处。
童爱国抚摸着肚皮,想出了一个主意。他从屋顶上下来,拿着一把抄网躲在了门外。小巷中脚步声渐近,仓惶而杂乱。
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快走到了他的门口。童爱国悄悄打开门,猴跳出去,手中的抄网一下扣在那人的头上,用力往怀里一拽,那人不提防,被拽倒在地。
逃亡之人一点都不含糊,就在被网住倒地瞬间,他慌乱中开了一枪,子弹贴着童爱国的耳朵飞过,打在一片屋瓦上。
童爱国一个饿虎扑食,把那人压在身下,双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任凭他嘴里骂骂咧咧,不停的挣扎,绝不放手。
“老头子,我来帮你。”童爱国的媳妇被巷子里面的动静惊醒,捡起一根木棒冲了出来。见两个男人扭打在一起。不由分说,举起木棒对着逃亡人的脑袋便狠敲了一棍子,猝不及防下中招,那人立刻眼冒金星,昏晕过去。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椅子上面,手法相当专业,想要挣脱很难。他悲催的发现自己的嘴巴里面被塞上了一块抹布,他干着急说不出话来。
“老头子,咱家不是十字坡的黑店,你抓这么一个玩意干嘛?”
“漕河帮的,应该是漏网之鱼。”童爱国坐在那人对面,说道,“我最不愿意看到烈士们流血牺牲换来的好生活,坏在这帮杂碎手中。”
“怎么办,宰了他?”
那人在椅子上万分惊恐的摇着头,眼睛瞪的比铜铃还大。
“消停点,”童爱国一脚踹在那人的胸口,椅子往后倒了两下,碰在后面的桌子上,没有倒下去。
“轻点,别把他踹死了,不好交代。”童爱国婆娘提醒,“看他嬉皮嫩肉的,不像是个练家子,不抗揍,万一弄出人命来,说不过去。乖乖,我还认为他吓尿了裤子呢,原来浑身湿透了。哦,腿上还有伤,年轻人,你到江里摸鱼了吗?”
“唔…唔…”那人嘴里塞着抹布,着急地直晃脑袋。
“我做了一辈子地老实生意。”童爱国点了一支烟,在清晨的微光中,烟雾给他的脸蒙上了一种神秘色彩,“今天我也开一把黑店,一会把这头黄牛卖给风老板,一定能卖个好价钱。细皮嫩肉的,涮着吃一定很香滑。”
童爱国表演到位,越看越像一个黑店老板。
“老头子,要不要先割下一块来,咱们尝尝鲜?昨天新调的蘸料。”婆娘与丈夫一唱一和,看着那人的惊恐的眼神,感到十分痛快。精神的折磨,胜过**的痛苦。“上次那个老货,肉太老,后悔没拿来炖煮。做了包子,顾客反应太差,说肉太老,太柴。”
夫妇二人表演的起劲,逃亡人承受不住惊吓,直接昏晕了过去。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坐着的是几个身穿迷彩服,荷枪实弹的战士。他瞬间明白了自己落入了谁的手中。
他心中的黑店不黑,不但不黑,底色还是鲜艳的红色。
“黑店,这是一家黑店。”当他嘴里的抹布被拔出来,他左右活动下巴几下后,第一句话就是强行为自己挽尊,他被黑店绑架了。
童爱国抓的这个人,不是混江泥鳅邱志,他已经被击毙,尸体躺在那艘马达被打烂的摩托艇里面。
“你是谁,跟漕河帮什么关系,老实交代的话,你就不会成为肉包。”风彬语气冷酷,不带一丝感**彩。
“不跟他废话,先打一顿再说。”山鸡咧嘴笑了笑,他最近用鞭子打人上瘾。
“好!”风彬笑着答应,他心里清楚,眼前的人虽然不是邱志那样舞刀弄枪的人,但这样的人,一旦咬定牙关抵死不讲,也没有很好办法让他开口。先打一百杀威棒,虽是下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两个战士上前,用一个带子勒住了那人的嘴,架了出去。
院子里面传来了皮鞭撕裂空气的啸叫,夹杂着杀猪般的嚎叫声。
抽打了足足有十分钟,山鸡练习完了,姜小白手痒也想练练。姜小白练完了,那人惊恐的看着站在一边的郑永河,尖声嘶吼,“别打了,我说,我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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