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白光从夜火的枪口喷出,实质而虚无的能量在一瞬间就冲击到了哈斯古以的身上,将他破碎的布条转变为黑色与白色
像是能量光束的白光出现在了赛场上,那白光只比赛场的围墙要低上一点,就这么贯穿了哈斯古以破碎而生机的躯壳,撞在了坚硬的墙壁上
惊慌的看客们在看到场地中的白光时,就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躁动,不嫌事大的拿起了终端拍摄起来,直到他们看见白光冲着他们飞了过来,才记起躲避
那足以震撼人心的攻击就这么突兀的出现赛场的中央,没有任何的预兆或是先令,而更加让人惧怕的是,它根本就没有声音
是的,没有声音,就像是被关掉的电视一样,它掠过了赛场,直直地撞在了围墙上,没有任何的响声
罗欣莱特举着夜火,看着在最中央,被白光冲击的哈斯古以,有些好奇崩解弹的效果到底是什么
他还没有来得及想多少东西,背后就突然传来了一阵寒意,而夜火现在的状态并不能让他轻易的改变位置,罗欣莱特没有办法预想这些光束要是打在其他的观众席上到底会有怎样的后果
“无胄盟吗?”罗欣莱特没有办法躲避,立刻侧过身子,让箭矢没有办法贯穿自己的要害或者是自己的脑袋
事实也如他所料,罗欣莱特的余光中看到了一枚青色的箭矢,它瞄准的正是自己的脑袋
箭矢的速度很快,罗欣莱特没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出很大的躲闪,他的选择只有一个
重甲骑士紧握着手中的铳矛,仿佛那才是他的生命,他将脑袋侧过,看清了站在竞技场上的身影,任由箭矢从他的侧边贯穿了自己的头盔
夜火中的白光也逐渐熄灭,观众们终于看到了赛场中的景象
发生了什么?不,什么都没有发生
枯败骑士依旧拿着它的法杖与刀刃,漂浮在那里,打开着自己的双臂
灾剐骑士依旧维持着举铳的姿势,他的矛尖依旧抵着枯败骑士的胸膛
没有任何的破坏,没有任何的损伤,除了灾剐骑士头上插着的一只青色箭矢
那只箭矢从侧面贯穿了灾剐骑士的头盔,又从另一边过去,显得十分骇人,让人联想起了哥伦比亚一种奇异节日时,孩子们穿上顽皮的服装,向附近的人家要糖
但这里不是哥伦比亚,现在也没有什么节日,但要论盛大程度,骑士锦标赛也可以和节日匹敌
观众席寂静了下来,无数的目光全部聚集到了灾剐青色的身上,无数的摄像头全部聚焦到了他头颅上的青色箭矢
“爷爷!”玛嘉烈看着一动不动的灾剐骑士,心中不知道怎样的漏了一拍
西里尔没有什么反应,依旧面色如常地看着电视,紧盯着食腐者的身影
赛场中,哈斯古以慢慢收回了手臂,看着保持着动作的骑士,慢慢漂浮着远离了
“呃……”凯奇完全没有遇到过这么诡异的情况,先是枯败骑士袭击观众,现在风头正盛的灾剐骑士居然暴死在了赛场,虽然他早就预料到了会死人的情况,但是这个场面还是太诡异了
“你还在等什么,解说员先生?”斯克在一边说道,“你难道不应该履行自己的责任吗,现在你可以宣布这场比赛的胜利了。”
“呃,好……好。”凯奇说着好,咽了咽口水,看着下面的场面,想要张开已经干燥的喉咙讲两句
这时,赫莱普斯背上的骑士摇晃了一下,似乎还活着
“他在动吗?”观众们议论纷纷,哈斯古以继续挥舞法杖,想要召唤枯枝
沉重的盔甲似乎失去了**的支撑,轰然倒地,发出了摩擦的声音
赫莱普斯感受到了背上骑士的动作,不解的回头看去,看到骑士倒在了地上,没有声响
(疑惑的咴咴声)
赫莱普斯看不懂自己的搭档在做什么,低下头用头颅顶了顶罗欣莱特
“看来你死了。”哈斯古以终于松了一口气,举起了自己的枯杖,举过了自己的头顶
“好,虽然出了一些问题,但是谢天谢地,这场比赛终于落幕,现在,我宣布,本场比赛的胜者是……”
所谓崩解弹,就是寻常协助者系统可以装配的,最高级的武器,里面蕴含的是对生命最大的恶意,是对文明最大的侮辱
就像是一枚决定人生死的硬币一样,只要崩解弹落下,在它范围内的所有生命的血肉乃至基因都会彻底的崩解,而被它波及到的所有非生命,就只会向照射到一阵强烈的白光一样,毫无作用,可以说崩解弹就是对于血肉生命最大的武器
泰拉人没有办法去想象一种强大的武器,它可以消灭一座城市中的所有生命,而建筑与他们的衣物,手中的工具与终端,骑乘的汽车与列车不会有任何的反应
嗯?为什么这是对于文明的侮辱?
一个没有生命的文明,没有进步的文明,还称得上是文明吗
在崩解弹的范围内,留下的也只有文明的痕迹,以及他们曾来到过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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