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郭臻鼎那一刻,我稍稍放松了一些,对于他我还是非常信任。
至于双方没有利益冲突。
郭臻鼎也是个有道德底线的人。
我无奈苦笑,说道:“昨晚有人对我动用钉头七箭书。我不得不出手自卫,斩断他们家的风水骨,又将尸解仙引出来杀掉。郭神相自有大身份,所以他们不敢动你动手。我是个小人物,就让他们盯上了。”
郭臻鼎错愕不已,表情非常微妙,能猜出我说的是李家。
他以赞赏的口吻说:“小陈先生好手段,胆量过人,郭某人佩服不已,竟然敢去斩断风水骨,还敢收拾尸解仙。从此以后,只怕小陈先生要凶名在外。不过,若是风水师遭人暗算,不敢吭声,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有点凶名才算好。”
随即,他冷笑一声:“李家道德如此低下,连巫蛊诅咒邪术都用上了,实在令人不齿。小陈先生,今日有我在。我肯定护送你回江城,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也算成全了我与盖九幽的相识之缘。我看你面色发黑,可是中了尸毒?”
我点点头,说道:“尸解仙没有尸解成仙,变成了恶尸。我被它抓伤,中了尸毒,弄些糯米就好。”
郭臻鼎应了一声,到一边去打电话。
我则对李雨菲说:“李小姐,你回去吧。你告诉李淳罡和李八极,晚上六点钟给我打电话。到时候,我会把答案告诉你们。在此之前,不要再惹我。提醒李长空一句,不要再对我用诅咒。”
李雨菲没有说话,不过很快就给我送来一袋糯米。
我没有拒绝她:“如果李金生愿意跟着我离开,我带他走。”
李雨菲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走了,眼神之中格外担忧。
我心想,只希望她能早日醒悟,跳出这个烂泥坑。
李家的风水骨一断,养了千年的风水妖物失败,注定要走下坡路。那些李家的仇人,肯定会出手。
大祸临头了嘛!
他们自己选的嘛!
李家后面的路肯定不好走,只希望李雨菲走远点,不受到影响。
郭臻鼎打完了电话,回来说:“小陈先生,我终于联系好接我们的人了。我不相信李家人,不敢坐他们的车离开,要是半路来个车毁人亡,那就糟糕了。你暂且好好休息。中午时分,就会有人来接我们。咱们耐心等着就是。有我在,无人敢动你。”
我感激地说道:“一切仰仗长眉神相了。”
我和郭臻鼎换了一家旅店,重新开了两个房间。
我用毛巾包着糯米,不断在伤口附近揉动。眨眼之间,白色糯米瞬间变黑。
如此连着揉动了七次之后,糯米不再变色。
想必尸毒拔除得差不多了,即便残存一部分,也无关紧要了。
我毕竟年轻,又连着使用纸人和木人,替自己分担邪术的威力,休息了一个小时之后,身体疲惫感渐渐消失,脑袋也恢复了清醒,至少摆脱了困顿沉重的状态。
我取了一截黑线缠在左手上,确保房间没有风,便松开了黑线。一般来说,这种情况下,黑线会垂直下落一动不动。
但是此刻,黑线却朝西北方位微微晃动着。
一颤一颤,像极了人的心跳。
“好嘛!不见棺材不掉泪。不死人你是不会收手。”我冷笑一声。
李长空没有停止祭拜“钉头七箭书”的邪术,而是采取了温水煮青蛙的方式,打算磨死我。
既然这样,那就不能怪我了。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我将那块包裹糯米的黑布快速系成一个布人的形状,而后取出松枝,笑着说:“只杀一个尸解仙,你们肯定不解恨。你们晕出一部分煞气在纸人上。对我施展邪术之人,将体会你们的死法。”
李家这些亡灵的死法细分下来,就是金木水火土五种死法。
既然李长空打算慢慢磨我。
那我也慢慢磨他,等他尝试了五种死法之后,最后再气绝身亡。
大概意思是,车子撞废不死,房梁砸个半死,水淹半死躲过去,火烧半死,土淹个半死,要将五种死法尝遍了,最终再断气。
松枝之中发出数声凄厉的叫喊。
很快,就有五种不同死法的怨念落在布人上。
布人沾上了尸毒,算是一件大凶大衰之物,再有五种死法不要的怨念落在上面。
这个布人等于成了一件镇物。
我念动追煞口诀,又以指尖鲜血喂养,最后布人当中飞出一股血红色煞气,冲出房间。
自去追击李长空。他的影子之中,由我注入的一丝煞气。
弄完整个过程,我出了一身冷汗。巫蛊之术是极为邪毒之术,对施术者本身也是一种考验。
历朝历代都是一种禁术。
可我没办法,一切都是李长空逼的。
他选的嘛。
我没得办法。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也是师父教我的。我给过他机会了,他自己不珍惜。
我休息了半个小时,便取了引魂香,请岳芝虎出面:“岳前辈,此间事了。你有什么打算,需要我为你超度吗?还是想留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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