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斑驳的月影在顾家的古朴屋檐上跳跃,宛如一曲未尽的古调,在寂静的夜空中低吟。
一位平时默默无闻的杂役,此刻却带着肿胀的双颊,怀着沉甸甸的心事,悄然来到了家主的书房。书房的烛火依旧摇曳生姿,那光亮似乎象征着家主日夜不息的操劳,为顾家的安康与繁荣付出着无尽的辛劳。
自从段小姐那场突如其来的怪病之后,家主便如同被重压笼罩的一样,虽然外表看似坚韧,但内心却饱受煎熬。他用繁重的公务来麻痹自己,试图在忙碌中忘却那段痛苦的回忆。
杂役轻手轻脚地靠近书房,在犹豫,指尖刚触及房门,便听到房内传来一句疲惫而沙哑的声音:
“进来吧。”
书房内,书房门外,一个模糊的黑影在烛火的光芒下缓缓显现。家主被大长老的怒吼声所惊扰,抬头间,便看到了房门外那道低垂的身影。杂役低着头,尽量让自己的存在显得微不足道,但即便如此,那双肿胀的双颊仍然难以掩饰他内心的惶恐与不安。
“唉”
家主轻叹一声,放下手中的笔,温和地开口:
“说吧,发生了什么如此急切的事情?”
杂役知道自己被大长老叫停并被家主发现的事情已经无法隐瞒,于是上前一步,低声禀告:
“家主,关于小月的消息,已经由客人带来了,还有阿福的。”
家主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你做得不错,即便被大长老责罚,也不必太过担忧。我会帮你免去责罚。”
然而,话音刚落,来役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地说:
“请家主收回成令,小的做错了事,理应接受惩罚。否则,大长老和其他人也会……”
杂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家主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在顾家,虽然家主掌握着最高的权力,但大长老的威望和影响力同样不容小觑。他们的关系如同天平的两端,虽然看似平衡,但稍有不慎便会引发倾覆。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杂役,他两边都不想得罪,也不想被其他的杂役排挤。对他来说,惩罚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家主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说:
“他们在哪里?你先去休息,等领过罚后记得去领药。”
杂役感激涕零地连连点头,然后恭敬地退下。家主则将烛火移到安全的位置,没有吹灭,而是选择让它继续燃烧。
他站起身,缓缓走向书房的方向。顾家内的人基本上都已被大长老的怒吼声吵醒,家主不愿惊扰到他们的休息,更不愿让其他人发现自己的行踪。于是,他选择了从顾家的小道悄悄移动到书房的位置。
家主走了没多久就发现一位巡逻的杂役迅速躲到了一旁的柱子后。家主身体倚在柱子上,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他自嘲地想:
“没想到我作为顾家的家主,竟然还有一天需要在自己的家中偷偷摸摸地行动。”
他摇头轻叹,仿佛要将心中的无奈与苦闷都随着这声叹息排出体外。
就在此时,一个巡逻的杂役无意间发现了家主的身影。他见家主神情高深莫测,心中不禁有些惴惴不安。他行礼道:
“家主,您在这里叹息什么?”
家主微微一怔,随即回过神来。他轻轻一笑,带着一丝忧伤的语气说:
“大同城的风云再起,顾家未来的道路究竟该走向何方呢?”
杂役见家主如此深沉地叹息,心中更加敬畏。他不敢多言,只是恭敬地行了个礼,然后目送着家主离去。家主自顾自地低头离开,仿佛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杂役见状,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按照原本分配的方向继续巡逻。
顾家家主成功用转移注意力的方法从顾家杂役的巡逻中逃离出来,再次躲在柱子后大口呼吸。一种久违的躲过一劫的感觉涌上心头,让他不禁想起女儿身边小月却偷偷摸摸的在顾家内外跑。又想起了美好...不残酷的童年,每次他自以为躲过一劫后,才发现他的父母早已在大厅里准备好家法,真是悲伤的回忆。
“吱嘎”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隐蔽的书房门。书房内一片昏暗,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过缝隙洒落进来,为这寂静的空间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幽深。书房内的摆设依旧整洁有序,仿佛随时等待着主人的归来。家主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了书架后的缓缓出现的两个身影上。
李二狗和封神医,他们静静地站在书架后,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家主压抑着怒气,想到刚才自己狼狈,沉声问道:“说吧,你们的消息是什么?”
李二狗接过封神医递来的信件,在月光的照耀下晃了晃。那信件上的火漆完好无损,笔迹娟秀而有力,正是顾云裳留下的记号。
家主接过信件,用手指认真摩挲着那熟悉的记号。他轻轻拆开信件,只见信纸上娟秀的字迹跃然纸上:
“敬爱的父亲,对不起。是云裳让小月和阿福带我离家出走的。请不要责罚他们。如果不是他们,我或许已经醒不过来了。在父亲眼前的二人正是助我脱离险境的封神医和他的随从。他们与沫家有恩怨,云裳为报答他们恩情,特地请求父亲伸出援手。云裳在封神医的医馆内,魂得以休养,安然无恙,父亲的家主信物还在云裳手中,安全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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