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吃两粒?”
“那我现在吃了,会怎么样?”
“我会死吗?”
豪向巴巴地望着三楼栏杆上的什勒。
好歹都是狼兽人,是同族,别人不跟他说也算了,这小子也不说。
但有没有一种可能,什勒是真的不知道。
什勒又不吃这种东西。
他也不八卦。
“你死定了,三个时辰以后,你就暴毙而亡!”
蛇天天待在屋子里养伤,闲得慌,好不容易来了个找死的,他冲着窗户恐吓狼,“你会七窍流血!千疮百孔!”
“啊——”
豪向哭。
“呜?”
阿呜歪着头,很是好奇。
“讷讷!讷!”
讷讷戳了戳阿呜的屁股。
阿呜明白过来,然后一屁股坐在讷讷身上。
“轰——”
讷讷瞬间长高,变成一棵大树。
阿呜则坐在讷讷的大树顶上。
“呜~~~~~”
阿呜很兴奋。
因为它现在和那只哭鼻子的巨狼一样高了。
落杉的房间空了。
显然,他已经回了他的莫夺尔。
不过来的很勤,每天总会来一趟,但不进他的房间。
说到这件事,蛇就来气。
落杉可以去任何一个房间找艾峦,他却只能待在自己的屋子里,等着蛇鳞长齐。
“阿峦,你可以去一趟宫契吗?”
诡娘是来求助的。
“是你哥哥有什么问题吗?”
“不仅仅是哥哥,很多事,我说不清,要母亲跟你说才行。”
原来是诡娘的母亲让诡娘来互回部落请艾峦的。
艾峦手里倒也没有紧急的事。
璟淅的身体也恢复的很好,药也固定,叫个人来帮忙照顾,定期给他换药即可。
不过这小子要是知道她要离开,估计又要闹情绪。
所以不能让他知道。
什勒不能留下,什勒得跟艾峦一起去。
“阿呜,讷讷。”
艾峦唤道。
讷讷立马变小,阿呜也回到地面,纷纷跑向矮桌边的主人。
艾峦将留完言的兽皮卷了起来,阿呜一口咬住,艾峦一边轻柔阿呜的大脑袋,一边轻声道,“拿去给鸾音。”
阿呜滚出了院子。
“讷?”
讷讷好像在说,那我呢?
你当然得跟着走。
艾峦抱起讷讷,放进身侧的口袋。
讷讷开心,拍着小树杈,头顶长出一棵绿油油的小草,左右摇摆。
艾峦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便蹑手蹑脚地出了门。
豪向这次灵光了。
见艾峦和诡娘离开,他也马上不哭了,反正坐在地上,索性也爬了出去,二楼的蛇还在吓唬狼。
浑然不知,他的艾峦跑路了。
临走时给鸾音留言,让鸾音从药厂找只细心的小雌性来照顾他。
什勒也从三楼跳下,没入丛林。
热闹的大院子瞬间安静了,只有一条蛇。
不过落杉会来,今日他还没来过,大概率是可以听到蛇咆哮的,那个时候,蛇应该也意识到他被留下了。
豪向走在丛林里,从来没有这么威武过,左右肩膀各坐一只小雌性,他摇着大尾巴,开心地往圂林走去。
艾峦真是制药狂魔,哪里都可以制药,在豪向肩上也不例外。
反正她有空间,拿取都方便。
艾峦来到宫契,诡娘直接带艾峦到母亲的试验地。
虽然隔了很长一段时间,但再次回到丘湘的暗场,昔日的光景,又再次浮现在艾峦的脑海里。
恍如昨日。
不用诡娘带路,艾峦也熟悉暗场的通道。
通道壁上,是断断续续的抓痕,和没有规律的血滴,地板上也全是裂痕,从暗门一路延伸,到丘湘真正的试验地。
“你来了。”
丘湘看上去很疲惫。
艾峦放眼望去,试验地被悉数破坏,单间无一完整,东西也砸的稀碎。
满地狼藉。
“这是……”
可门又闯进宫契来搞破坏了吗?
“不知道……”
丘湘没有头绪。
一夜之间,她苍老了很多。
她这个年纪,还不至于长皱纹。
但眼睛周边,已经布满了细纹,看得出来,她哭了很多次。
“不是可门。”
诡娘笃定道。
从那一次后,宫契戒备森严,始终保持警惕状态,尤其是可门边界,宫契十分重视,守卫没有被袭击。
“跟我来。”
丘湘带路,艾峦跟进。
来到一间试验室。
艾峦认得这里,这里是宫契长子曾经待过的地方,不过半空中的茧已经不在了,只有一地的狼藉。
“他苏醒了吗?”
艾峦问。
可丘湘却答不上来。
“哥哥前天还在待在茧里,生命迹象完整,昨天就忽然这样了,试验地被攻破了,哥哥和他的茧全都消失了。”
诡娘带兵彻夜搜查。
翻遍宫契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找到。
“我想他的茧是你做的,或许你可以感应到他。”
丘湘若是有办法,也不会让诡娘专门去请艾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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