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艾峦所说,这是张王牌。
果不其然,消息一经传开,顿时激起千层浪。
不仅伐甾热闹,就连其他家族都纷纷惊叹,有的甚至直接跑来吃瓜。
霍城瞬间成了伐甾最热闹的一座城,人满为患,文兰府门庭若市,不过进出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倒也不是什么人都有。
反正不是伐甾家族的成员,就是其他家族的好事之徒,假借慰问来探视。
“伐甾长子竟然没有死!”
“天呐,这么多年了,竟然才找回来!”
“你们看见没,他身上好多伤,太可怕了!”
“我看见了!他站门口的时候我就看见了,开始我还纳闷呢,怎么有人伤成这样还活着的。”
“福大命大!”
“话说这原长子回来了,那新立的这个长子怎么办?”
“自然是要废掉的!”
“就是,本来就不该是他,他只是个庶出,现在嫡长子回来,自然要把身份还给人家正统的!”
大街小巷也全是关于伐甾长子的谈论。
前棠别院。
“怎么搞的,弄得乱哄哄的,一窝蜂全扎进去了!”
司堂竟无语道。
“咔咔……”
司堂祈面无表情,捏着手里的物件。
一手好牌被这小雌性打成这样。
她这不是耍赖皮吗?
好家伙,有点生气的。
他们借宫契这条疯狗出了一张王牌,本以为那小雌性手里没牌,会乖乖束手就擒,结果她直接把牌桌掀了。
引来一群凑热闹的非玩家。
霍城,迁弄客栈。
落杉望着远处拥挤的别院,唇角含笑。
“你是哪里捡的这宝贝。”
就连女子都惊叹起来。
本以为这小雌性被压制了高阶能力,是个累赘。
现在倒好,不仅没有暴露落杉,还把火力全引到了她自己身上,关键还弄前棠的人进退两难。
是啊,现在艾峦把桌子掀翻了,牌落了一地,所有人都能看见。
不管是宫契还是前棠,接下去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不玩,要么打明牌。
司堂祈在背后躲了一辈子,万没料到会以这种方式被逼出来。
“河边捡的。”
好家伙,你还真答上了。
文兰府。
姐姐们围着弟弟,关怀备至。
芣苢也挪出老巢,守在儿子的床边,端水喂药,亲力亲为。
老六又变成了边缘人,被家族成员挤在外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个侍女,全然忘了她才是这宅子的主人。
但文兰不在意,只要弟弟没事,她便高兴。
芣苢一直忙到晚上,这才从儿子屋里出来,见艾峦坐在庭院里,便上前搭话。
“真没想到你本事这么大。”
芣苢惊叹。
她自然知道老六没有这本事。
这么多年都没消息,无论怎么找都没线索,偏偏这小雌性住在老六的府上,儿子就回来了。
哪有那么巧的事。
瞎猫碰上死耗子。
但当着人家母亲的面,艾峦又不好这么说,只道,“可能皇天不负有心人,想你们伐甾家团聚吧。”
“你不会只想跟我说这个吧?”
芣苢追问。
她自然知道这小雌性不是无缘无故坐在这里的,她就是在等自己。
“你这个当母亲的,就一点看不出来问题?”
艾峦反问。
“可就是因为母亲,所以更不愿相信所见非实。”
芣苢坦白。
“如此说来,你还要感谢那个人?”
艾峦觉得可笑。
什勒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成了罪该万死的人,现在明知道有人在作祟,这婆子反倒感激起来。
“我儿能回来,我已心满意足。”
果然,芣苢只在乎儿子能回来,其他不管,对于什勒及其母亲的伤害,也只字不提。
“你们伐甾的药师不行,用我的药吧,能治愈他脸上的伤。”
艾峦调制了一罐药。
“你为何……”
芣苢欲言又止。
她不是怕艾峦会害她儿子,毕竟儿子能回来,也是这小雌性的功劳,她若要害,便不会提议老六把她们都叫来。
她只是不懂艾峦为何这么好心。
“你儿子忽然出现,疑点颇多,其中利害你都不愿深究,只想当个掩耳盗铃的母亲,现在我给你药,你反倒犹豫起来,你可真不知好歹。”
艾峦的话并不好听,但芣苢却没有恼怒。
因为她说的是事实。
伐甾的药师也确实不行。
“我会给你钱。”
芣苢接过药。
“那是自然,我这药材可精贵的很。”
艾峦也不客气。
芣苢给多少,艾峦就收多少。
三五个仆人接二连三地走来,手里都捧着钱。
不得不说,这大少爷的命就是值钱,沉甸甸的钱,一袋接一袋,艾峦都拿不住,还好她有空间,转头就往里丢。
艾峦静静地看着芣苢远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艾峦自始至终都没提什勒,也没有帮什勒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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