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阴差，要阳寿干嘛？ 第66章 当年旧事

在黄泉之地，由孟婆口中说出黑暗道州时，许桉就对这个三界最大的敌人充满好奇。

只是，当时在场的大佬太多，根本轮不到他这个小小的阴差插嘴，所以根本没有细问的机会。

哪怕强如十殿阎君的包拯，因为当世还没有成仙，所以他对仙界与黑暗道州的战况，所知也并不多。

就是因为敌人过于强大，完全到了他们这种实力，根本难以插手的程度，所以孟婆交给他们的首要任务，就是维稳三界。

在黑暗道州，存在他们根本不知道有多少渗透的情况下，尽可能保证人间阴庭的运转，想方设法拔除奸细。

而在改革方案提出后，阴庭的一次屯垦，却意外的让许桉他们，发现了万载之前，地宫主人布下的手段。

加上系统任务的缘故，许桉此时此刻，对万载之前，三界到底是什么样的景象，充满了好奇。

作为三界修士，他不仅想知道，也应该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和谁作战，为什么而战。

地宫主人闻言，抬眼看向许桉。

在这个弱小的魂体眼中，他分明看见了笃定，以及强烈的信念。

犹豫了下，他才缓缓道：

“你对三界，知道多少？”

许桉明白，他这么问，显然是准备详细解答自己的问题。

略做思索，整理语言后，许桉道：

“前辈，我知道三界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万载之前，那时天地除开，于混沌中分化，无数上古神魔征战厮杀，抢夺这片天地的控制权。”

“我是人族，那时上古大神女娲庇护我族，其后人族中走出来如燧人，共工，颛顼，炎黄，蚩尤等强者，起于微末，平定战乱，而后繁盛起来。”

“可在那神魔大战之前，显然藏有更多的秘密，比如前辈与那壁画上，其他强者的来历。”

“阴庭虽然建立万载，可万载之前，这片大地上，显然就已经出现了其他的人族强者，在半个月前，绝大多数修士，都对黑暗道州一无所知。”

许桉声音诚恳，甚至在阐述的过程中，都泛起了异样的思绪。

比如，而今的三界，虽然争斗不断，但依旧处于一种磅礴发展的状态。

可站在更高层次来看，他们这些就像是孩提之间的小打小闹，并没有直面最为残酷的真相。

不论是人仙，鬼仙，神仙，还是妖仙，那些站在修炼之法最顶端，得窥大道的那些存在，才是默默站在最前沿，替他们挡下足以覆灭整个三界存在的那批人。

岁月静好？

有至强者在负重前行罢了。

可偏偏，就是这种负重前行，与他之前看到的低效，不作为，混乱纠缠的利益，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许桉不指望，阴庭阳间那些享受香火供奉的办事者，都有一颗圣人之心。

他也知道，自己不是圣母，且能力有限。

因此，他只想在可能的情况下，做自己能做的事情。

“三界是从混沌中来，可是混沌又是从何而来呢？”

地宫主人看着许桉，问出了一个让他不敢轻易回答的问题。

凝望着他怔住的双眼，地宫主人指着身后那棵树道：

“花开时，是为生命之巅，花落时，是为生命之谷，生与死时常相伴，天地与之同理。”

心头微动，许桉忍不住继续道：

“东海之中，有一大鱼，其名为鲸，可吞无数鱼虾精气，壮大自身，变作海中霸主，可待其寿元枯竭，陨落深海之时，又会从其逝去的躯体上，诞生无数细小的生命，此过程唤做鲸落，三界也同理嘛？”

地宫主人听着他的比喻，满意的笑了：

“你心中既有答案，又何必问我？”

许桉心头震动，这样说来，三界最本质的面目，可能超出他们所有的认知。

他忍不住继续问：

“那我们，究竟是新生的一切，还是在旧躯体上，苟延残喘的蚍蜉？”

听见许桉问这些后，地宫主人同样神色微微凝滞，他想起漫长岁月之前，那个人所做的一切后，继续道：

“你当知，你那同伴修炼的是上古法，上古时期同样有无数人，修炼此法，可为什么当世，改修如今法呢？”

许桉回道：

“是上古法没落了，还是那条路走到尽头了？”

“学他者生，似他者死，当世法是一条前人没有走过的路，黑暗道州太了解上古法了，所以不能重蹈当年的覆辙。”

地宫主人的话，看似云里雾里，甚至首尾的信息，都无法彻底串联起来，但许桉还是从其中，读到了惊人的信息。

就像三界，一贯以来，都被无数人传颂的那两句话一样。

和聪明人说话，无需说透。

有些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能告诉许桉这些，显然已经是他在兼顾了对方是有他传承资格，和他早已是死人，其言欲善的考量。

有关于三界过往，地宫主人显然已经解答的够多了，许桉抓住机会，忍不住继续问：

“我们，与黑暗道州的争斗真的无法斩断嘛？他们究竟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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