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漪以她那清澈如水的眼眸,纯真无邪地望着蓝冀辞,嘴角挂着一丝俏皮的笑意。
蓝冀辞见状,眉心一拧,浅笑了下,“看来,还能开玩笑,心情没受影响,是我多虑了。”
苏漪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我猜你就不信。”
说完,她故意卖了个关子,然后低下头,大口大口地吃起饭来,那份专注与满足,仿佛美食能瞬间治愈一切烦恼。
蓝冀辞:“……”
这开玩笑的话,他才不会信。
就在这时,蓝冀辞的手机突兀地响起,屏幕闪烁着徐特助的来电显示。
他迅速接起,电话那头,徐特助的声音显得格外急促:“蓝少,情况不妙!苏小姐在沉家的事件已经传遍整个圈子。
更糟糕的是,现在流传着一种说法,说是苏小姐一离开,沉家老太太便病倒了,现在大家都说苏小姐不祥,而且专门克沉家。”
蓝冀辞闻言,脸色瞬间凝重,他压低声音质问:“不是已经明确指示过,不准外传吗?怎么还会有人公然违背?”
坐在一旁的苏漪,以她特有的淡然姿态轻轻擦拭着嘴角,微笑道:“蓝少,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吗?
大点声说也没关系,我早已知晓此事。
这点小事,对我而言,没什要紧的。”
只要不死人,就没什么大事。
就算死个人,也不算太大的事。
电话那头的徐特助显然对苏漪的态度感到惊讶,这都被人说成是灾祸之源了,还能如此从容?
这要是换成那些娇弱的豪门千金,早就哭得梨花带雨了。
现在他对这位苏小姐简直是另眼相看了。
电话这头的蓝冀辞果断下令:“徐特助,你立刻去查,这消息到底是从哪里泄露出去的!我要立即知道结果,立刻!”
挂断电话后,他转向苏漪:“你放心,这件事,我亲自来查,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苏漪放下碗筷,轻轻摇头:“不必了,我已经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了。
你何曾见过我做事没有后手?既然要做个了断,我自然不会让这一切轻易平息。”
蓝冀辞闻言一愣,你的风格我怎么知道?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随即释然,长舒一口气:“你的意思是……”
“没错,这消息正是我故意放出去的。”
苏漪坦然承认,“既然要彻底了结此事,就不能仅仅停留在表面。
毕竟,我昏睡了那么多年,总该收回一些利息。”
她继续解释道:“沉靖心慈手软,就算知道是他母亲所为,恐怕也只是发发牢骚。
但我不同,我苏漪的恩怨,向来分明,该报的仇,一个也不会落下。”
蓝冀辞凝视着眼前这个看似平静却内心坚韧的女子,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疼惜。
这件事恐怕自从她醒来的那一刻起,就开始筹谋了。
他知道,从苏漪醒来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在暗中布局,为自己的公道而努力。
他深知,看着自己的家人无法为自己讨回公道,那种无助与愤慨,只能自己默默承受,其中的苦涩与辛酸,可想而知。
然而,如果这一切被苏漪知晓,她只会淡淡一笑,凡事,她都会靠自己。
与此同时,正沉浸于会议之中的沉靖,手机频频震动,来自儿子们的紧急信息如潮水般涌来。
他即刻中止了讨论,等看完信息后,脸色瞬间沉落下来。
他决定先与许觅珞通话。
刚掏出手机,许觅珞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沉靖,传言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对吧,这件事不用你操心了,我会直接让我这边的律师向那些人发出律师函。”
“夫人,什么不用我操心,烟烟是我的女儿,我不操心谁操心,你放心,我现在就让手下去查。”
“不必了,以为你的话我一个字不会再信,你就好好做你沉家的好大儿吧。”
“不是,夫人,我......”
话音未落,电话那头已传来“嘟嘟嘟”的忙音,许觅珞挂断了电话。
沉靖望着熄灭的屏幕,眉头紧锁。
随即迅速拨通了沉郁的电话,急命他即刻返家,深怕许觅珞因情绪激动而做出什么傻事。
心中明镜似的,沉靖立刻洞悉了这场风波的幕后黑手——无外乎是沉家二房那帮人。
他们以为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就能将他排挤出沉家,简直是天真可笑。
难道他们忘了,沉家乃是同舟共济,一荣俱荣的家族?
沉靖心中暗忖,对二房的短视与自私感到不齿。
再联想到谣言扩散的速度之快,沉靖不禁猜测,老太太对此事的态度耐人寻味,显然是默许了这一切。
难道就是因为当年太清观那道占卜?真的这么大魔力?
太可笑了。
既然如此,他也不必再有所顾忌。
想到这,沉靖拿起手机,跨国电话。
......
一个宽敞明亮的房间内,一束阳光恰好洒在窗前,映照出一位身影,她悠然立于光影交错之处。
目光深邃地穿透玻璃,俯视着下方那片繁茂葱郁、仿佛能吞噬所有秘密的硕大花园。
指尖轻触手机,随着一阵低沉而刻意的铃声响起,一场精心编织的阴谋悄然铺开。
“林小姐,你说的那件事我已经办妥了,那么,关于您承诺给予的支持……”
话语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电话那头,林小姐的声音显得冷静而自信:“二夫人,请您放心。
那笔海外的生意,我本就打算作为桥梁,为您牵线搭桥。
诚信为本,我自然不会让自己的话语成为空谈。”
闻言,此人的脸上绽放出满意的笑容,眉眼间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得意与自豪。
“那就好,林小姐的爽快与诚意,真是让我倍感欣慰。未来的合作,我相信会更加顺畅无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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