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王辉他爹王凌岳回来了,身上还沾着外面的尘土,那尘土仿佛是他辛勤劳作的勋章。他了解自家老太婆的纠结后,当即拍板:“小辉,就按你说的办。以前是没能力送孩子读书,现在有能力也有机会,怎么能不去,哪怕多识点字也是好的。”
没过多久,在那片高楼之前特意预留出来的空旷场地之上,学校和医院的建设便轰轰烈烈地展开了。工人们忙碌的身影穿梭其中。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工厂的工人们也纷纷踏入工厂大门,开始新一天的工作。机器的轰鸣声、金属的撞击声交织在一起,而在这嘈杂的背景音中,时不时传来工人们的闲聊声。
“哎,你们听说没?咱们厂长打算新建一所学校和一家医院呢!”一名满脸胡茬的中年工人一边熟练地操作着手中的工具,一边转头对旁边的工友说道,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啥?真的假的啊?要是真有学校,咱能不能把自家孩子送去念书呀?”另一名皮肤黝黑的年轻工人停下手中的动作,一脸期待地凑过来问道,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可不是嘛,俺可不想俺家娃跟俺一样,一辈子当个没文化的土老帽儿。俺盼着他能好好读书,将来做个有出息的人呐!”一位身材瘦弱但眼神坚定的女工接过话头,手中的活儿却一刻也没停下。
“对对对,俺也是这么想的。如今咱在这儿上班,手头多少有点余钱了,咋说也得供孩子上学不是?不能再让他们走咱们的老路咯!”众人纷纷附和着,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仿佛看到了孩子们美好的未来。
一听要建学校和医院,公社的村民自发过来帮忙,他们也深知知识和医疗的重要性,他们经历过生活的艰辛,更明白知识的力量那是能够改变命运,更别谈那医院关键时刻还能救命的。
很快,医院和学校建成了,医院的员工需要等上面拨下来的医护人员才能开业,但是学校可以先开学。王辉在学校门口张贴告示,那告示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上班的工厂工人路过学校时,看到学校要开学的告示。消息一下子就在整个公社传开了。
不过王辉发现,来报名上学的学生并不多,且大多都是这几个工厂的工人家的孩子,公社里的孩子来报名的很少,王辉一看这可不行。
王辉回到王家村,看到村里的孩子在田地里玩耍,绿油油的庄稼映衬着孩子们天真的笑脸。王辉招了招手,田地里的孩子一看是王辉,呼啦一下子全都围在了王辉的身边。
“大哥哥,你找俺们有事吗?”
“哎!你不是王小二家的小虎吗?”
“是啊,是啊,小辉哥哥就是我。”
“我看看,你是小淼,狗蛋.......来来,大哥哥请你们吃糖。”王辉从兜里掏出一把糖果,一人给了几颗。糖果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甜吗?” “甜!”
“我问问你们,你们想读书吗?”王辉坐在田边,看着眼前的孩子,目光中充满了关切。
“想,小辉哥哥,俺想去,不过俺还要挣工分呢。”
“俺也想,家里不让,大哥哥我也想去,你能帮帮我吗?”
“俺想上学,不过家里已经给弟弟报名了。我.......”
王辉看着眼前孩子们亮晶晶的大眼睛,透露出对知识的渴望,只不过受限于各种条件,无法去学校读书。他的心中一阵酸楚,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改变这一状况,这些孩子以后未必不能在工厂里大展手脚。王辉回到学校报名处,看着报名表,眉头紧锁,得想想其他办法。
王辉直接去县政府大院,找到了李县长。“县长,学校的生源招收工作不理想啊,到目前为止,整个学校才几十个学生?”
李县长诧异地看着王辉,“这才招收学生几天,几十个你还嫌少?”
王辉皱着眉头,“不是这个,李县长你看这是报名表!”
李县长接过报名表,来来回回看了几遍,都没发现什么问题,这才抬头疑惑地看着王辉,“王辉,我看这没啥问题啊?”
王辉接过报名表,指着上面的人员,“李县长,这上面的学生大部分都是工厂里的工人,没有几个是公社里的村民来报名的。而且县长,现在公社里有那么多的孩子,但是来报名的才这么几个。”王辉的语气中带着急切和忧虑。
李县长这才明白王辉发愁的地方,“王辉,你不会是想让公社里适龄的孩子都来上学吧?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不谈别的,就说你家里那么多孩子,要不是你,谁家能支撑得起这么多孩子读书。”
王辉坐在县长办公室内,手指轻叩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忽然像是想到什么,眼睛猛地一亮,“李县长,我这边希望你帮忙在公社里再发布通告送孩子读书。另外我这边想让适龄孩童免费入学,免费发放书本,从学校里面毕业后加入工厂后,赚的每月工资还一部分直至全部还清。且学校里会对学习好给予奖励。”
李县长“蹭”地一下子站起身,紧紧握着王辉的手,激动得手都有些颤抖,“王辉你这样做不是在撒钱吗?真的决定要这样做!”
王辉使了老大劲才抽出手,坚定地说道:“肯定,我确定要这么做!”
李县长激动地说:“王辉,你真是个好人!我代学生和公社的村民们谢谢你了。”
隔天,王家公社各大队的喇叭就开始广播了王辉的决定。各大队村民一听可以免费上学,虽不是很清楚为啥要毕业之后加入工厂后赚钱再还。但想着上学毕业后还能有个工作,这不是天大的好事。有便宜哪能不占,纷纷带着自家孩子去学校报名。
如此一来,报名上学的人数骤然剧增,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报名表以及上面密密麻麻的学生姓名,王辉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经过仔细统计,他决定首先从知青群体中招纳中小学及幼儿园的教师,以便迅速展开知识普及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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