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
从六年前清道夫首次作案开始。
连着三年的作案时间都在过年前后。
并且都是在自己从江州回到阳城的那段时间。
是的。
没有一桩案子是在自己回阳城之前,或者是离开阳城之后干的!
最让他头皮发麻的是。
在清道夫那连续三年的既往作案中。
没有一起是发生在年初四的!!!
而年初四。
则是自己每年参加高中同学聚会的日子。
这,是巧合吗?
除了这些之外。
根据卷宗上的内容。
凶手的心理画像也跟自己尤为近似!
甚至是有那么几个瞬间。
陈牧都觉得卷宗上所反映出来的凶手特征,就他娘的是自己了!
要知道。
他前世可是市局刑警!
拥有着远在阳城治安局那群废材之上的刑侦水平跟经验嗅觉。
然而连他看了清道夫的系列案卷宗后,在结合自身信息情况下,都生出如此恍惚的错觉来。
又何况是阳城治安局那边?
从那种如芒在背的惊震中缓过来。
陈牧起身走进卫生间。
打开洗手台的水龙头。
将洗手池的水给放满。
然后连头带脸,往水中扎了进去。
足足两分钟后。
这才甩头上来。
胡乱地捋了一把头发。
整个人彻底清醒精神了。
没有离开洗手间。
而是看起了浴室柜镜中的自己来。
“根据清道夫以往的作案时间中没有年初四这一天...”
“如果是巧合,那说明清道夫在年初四那天不方便作案...”
“如果不是巧合,那就说明清道夫是奔着我来的,目的是为了给今时今日的当下进行提前铺垫!”
“不出意外,阳城警方现在恐怕已经完全认定我就是清道夫!”
“难怪高明月之前也认为我是清道夫,就那些卷宗上所呈现出来的信息以及清道夫从不在年初四这一天作案,足以让矛头清晰指向我了!”
镜子中。
陈牧那带着水珠的眉头渐渐拧成了一团。
“所以可不可以理解成清道夫在六年前就开始布局,为的就是在六年后,让我成为警方眼中的清道夫?”
“如此煞费苦心,甚至是如此有耐心地布下这么一个局,就为了让我成为替罪羊?”
“不对——”
陈牧猛打激灵。
旋即走出洗手间,快速回到客厅的简易沙发上。
拿起纸笔将刚才想到的那些全给写在了A4纸上。
待到收笔后。
看着A4纸上自己所写的信息内容。
再次自语起来。
“不对,如果我不是因为‘6·21’案被捕,如果我不是越狱后发起逃亡,那么清道夫想让我成为系列案的替罪羊,又有意义可言吗?难道就是为了报复我?”
“不,这说不过去,不同于‘6·21’案,就清道夫的系列案而言,就算警方将我视为嫌疑人,在没有足够证据的情况下,一样得放了我...”
“除非说,你提前知道我会因为‘6·21’案被捕,提前知道我会越狱并且成功,知道我会为自己洗脱‘6·21’案的嫌疑后不会自首,知道我会继续选择逃亡?”
说到这。
陈牧身体一僵,“不,这特么怎么可能!”
是的。
除非对方是重生者,且是穿越回到过去的重生者。
否则根本不可能会提前‘知道’这些。
退一万步来说,哪怕说‘6·21案’的背后有清道夫的影子,哪怕说清道夫断定自己不会坐以待毙。
但自己能够成功越狱这一点,根本不可能会被预见到。
因为让他再重新越狱一次的话,他都没有把握能够成功。
毕竟越狱成功的概率可谓是微乎其微中微乎其微。
所以。
清道夫能够提前预见到的,顶多只有一点,那就是自己不会选择自首,会选择继续逃亡。
而且这还得建立在自己于K·K造型沙龙中跟康秀秀对线时,打电话过来的神秘人是清道夫的前提上!
不过关于那位神秘人,陈牧认为对方跟清道夫是为同一个人的可能性已经在百分之九十以上了。
因为对方当时在电话中说的是...他父亲陈在野当年的身亡并非意外,说康媛媛身上有线索。
当自己为此找上康媛媛时,选择畏罪自杀的康媛媛给出的线索是严立夫——
换而言之。
对方是知道他父亲陈在野当年身亡一事跟严立夫有关的。
再结合与他父亲陈在野身亡真相有关的张庆洪,成了清道夫的审判对象...
为此基本可以说明清道夫很有可能也是知道他父亲陈在野当年身亡真相的。
如此一来。
从某种程度上,清道夫跟那位神秘来电者无疑也就契合上了!
也就是杀害余成波的凶手基本可以排除清道夫的嫌疑罢了。
如果说杀害余成波的人是清道夫,又或者是清道夫在《死亡通知单》里映射下一位死者是余成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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