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内心非常清楚,导致飞刀失手扣落于地这一情况发生,与我未能得到充分休息存在一定关联。
前一天夜晚,由于对弟弟等人状况的担忧,我整夜未眠,致使精神状态显得颇为恍惚。
若非如此,像这样的低级失误断不可能出现在我身上。
正所谓一步错步步错,祸事总是接踵而至。
这边尚未能向符丽金解释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那边陈宫居然已经知晓了相关消息。想来公司中的其他员工或许也或多或少有所耳闻了吧。
然而令我倍感困惑的是,这消息究竟为何能够传播的如此之快,以至于这么迅速便传入了陈宫的耳中?
要知道,事发之时正值上班时间,我们宿舍楼层内住的都是管理人员,应该都在上班呀!
我始终对于陈宫的消息来源感到十分好奇,仿佛公司里所发生的任何事情他都能亲眼目睹一般。
就在这时,我的脑海中突然浮现起李小洁的事情。
记得昨夜我曾阻拦高雅茹前去探望李小洁,并嘱咐她改至今日前往。
只是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按照我说的去做呢?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我拨通了高雅茹的电话,铃声刚刚响起不久,电话那头便传来了高雅茹熟悉的声音:“喂,凌哥。”
我赶忙问道:“雅茹,你去看过李小洁了吗?”
只听高雅茹回答道:“凌哥,我昨天夜里就已经去过啦。”
“啊?”
我满脸惊愕地喊道,声音不自觉地上扬,“你竟然已经去过了!那她到底怎么样了?”
高雅茹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然后缓缓说道:“其实就算我不去也没啥大问题。说实话,我倒是没看出来她有多么伤心难过,估摸着也就是刚出事那会儿,她心里可能有些想不通罢了。
我在她家足足待了一个小时呢,期间她还非要让我留下来陪她一整晚。可我哪能答应啊,只好找了个借口,说连睡衣啥的都没准备,这才脱身离开。”
我沉默片刻后,脸色凝重地说道:“只要她没事就行啦。
我昨天那时正陪着解哥一块儿喝酒呢,你过去陪陪她也好,给她解解闷儿。她这边没啥事,可解哥到现在心情都还糟糕着呢。”
听到这话,高雅茹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笑声清脆悦耳。只见她一边捂着嘴笑,一边说道:“哎呀,真的假的呀?照理说应该不至于吧。一个大男人咋还能比女人更想不开呢?”
我轻轻摇了摇头,若有所思地回答道:“他可不是那种想不开的人,我觉得他大概率是受伤了。”
话刚出口,我自己突然又有点儿不太确定了,心里暗自嘀咕着,按理说应该是解雷把李小洁伤着了才对,毕竟在他俩相遇之前,人家李小洁可是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呢。
想到这儿,我忍不住追问道:“那个……李小洁有没有说过我的坏话呀?”
“凌哥,瞧你这话说的,你也太多心啦。有些事儿我心里头清楚得很呢,你就别瞎琢磨啦!”
挂了电话,我心里也有些不放心,过年的时候李小洁在老家见了高雅茹的家人都不搭理的,这次和解雷应发生矛盾,却主动把高雅茹喊过去,多少有点用人在前,不用人在后的感觉。
终于熬到了下班,我一脚深一脚浅的朝着宿舍走,这引起不少公司人员的注意,不间断的有人问,“凌副总,您的脚怎么了。”
当我缓缓踱步到宿舍门口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涂林秀正站在那里,目光紧紧锁住我的一举一动。
只见她眼神略带疑惑和戏谑,开口问道:“嘿!你这是怎么回事呀?看你的样子怪怪的,难道在嘲笑我不成?”
听到这话,我心里不禁一阵无奈,连忙解释说:“我哪有嘲笑你的意思啊,实话告诉你吧,我的脚今天不小心被一把刀子给扎到了。”
说完,我轻轻地抬起右脚示意了一下。
涂林秀听闻此言,微微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神情,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我刚才还以为你是故意学我走路的姿势呢。
这么说来,咱俩还真是有点儿同病相怜啦。”
我沉着脸反驳道:“别乱说,你受伤的是腿,而我只是脚指头而已。这根本就不是同样的病症,何来相怜之说?”
涂林秀轻哼一声,不屑地回道:“切,谁稀罕跟你相怜啊。”
见此情形,我赶紧说道:“女士优先嘛,你先走吧。”
说实话,此刻的我真的一点儿都不想再跟涂林秀有任何瓜葛。
毕竟这段时间以来,能够与她保持和平共处已经实属不易了。
而且眼下自己的生活可谓是一团糟,简直就是一地鸡毛。正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可不想再给自己惹麻烦了。
尽管我嘴上说着让涂林秀先走,可她走起路来依旧慢吞吞的,速度非常缓慢。
而我的右脚趾因为受伤不太方便用力触地,所以也是步履蹒跚,走得很慢。
就这样,我们两人一前一后缓慢前行的怪异模样引起了路过同事们的注意。
他们纷纷投来了好奇的目光,有的甚至还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好在公司里的员工大多都认识我,否则看到我们俩这样子,说不定还会误以为我俩是公司里的残疾人呢。
就在这当口,只见符丽金如同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从后方踱步而来。
她那犀利的目光瞬间就落在了我的身上,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仅仅只是这么短暂的对视,我便能够清晰地察觉到她眼眸之中所蕴含的满满怨气。
不用想都知道,定然是方才她瞧见黄瑜婷与我同在宿舍一事,使得她心底的怒火至今尚未平息。
面对此情此景,我赶忙开口向她解释道:“丽金啊,今日之事纯属误会!我换衣服时不小心扎伤了自己的脚,她听见我的惨叫,才前来宿舍探望我。”
由于此刻涂林秀也恰好身处现场,有些话语我着实不便说得太过直白,故而只能将意思点到即止。
果不其然,待我这番话说完之后,符丽金原本紧绷的面容明显缓和了些许。
想必她也是经过一番思考后意识到,如果我和黄瑜婷当真在宿舍里行那不轨之事,又怎会如此明目张胆地敞开房门?而她符丽金又岂能这般轻易地撞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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