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地把她放下,黄瑜婷扶着她走向竹林。
我笑着对她说:“你可别走远了,竹林里的路况更差,再崴脚可就麻烦了。你就在这儿解决吧,我先到前面去,等会儿再来接你们。”
符丽金害羞地说:“我才不要呢,万一有人路过怎么办。”
“随你吧。”
我看着她们朝竹林深处走去,好在有黄瑜婷陪着,我找了块石头坐下等她们。
可我屁股还没坐热呢,就听到黄瑜婷惊慌失措地喊道:“蛇,蛇,冬明快来……”
我顾不上符丽金在上卫生间了,直接飞奔过去。
只见黄瑜婷蹲坐在地上,不远处有条蛇在游走。
我大声问她:“你没事吧?”
她颤抖着说:“我,我不知道,我腿上好像被咬了一口。”
我赶紧走到她跟前,查看她的腿,却没有发现哪里有咬伤的痕迹。她指了指小腿肚的地方,小声说:“好像是这里。”
我上前想把她的裤腿往上卷,可她的裤腿太紧了,根本卷不动。她穿的是紧身裤,裤腿很窄。但是我又担心咬的地方破皮溢血,万一真的中了蛇毒,那就危险了。
于是,我双手抓住她裤腿的地方,用力的两边一拉,“呲啦”一声,她的裤腿被我撕破了。
黄瑜婷惊讶地说:“你干嘛啊?”
“我看看被蛇咬的地方。”
裤子撕破后,我把她的秋裤往上卷,一直卷到腿根儿,也没有发现任何被蛇咬伤的痕迹,我又仔细看了一遍,还是没有看到。
我这才松了口气,笑着说:“还好,那蛇没有咬破你衣服。”
我转身,看见符丽金正站在我背后,一脸忧虑地看着我们。
我轻声对她说:“没咬破皮,你不用担心。”
符丽金小声说:“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她也不会被蛇咬了。”
“不用担心,不是没事嘛。”
我这样安慰她,话虽这样说,可她明显有些犹豫。一直回到车的地方,她都没说话。
黄瑜婷的裤子破了,我找了根稻草给她绑起来,虽然看着很别扭,好在这里没人出没。回到车上,黄瑜婷赶紧把裤子换掉。然后,她发动汽车,拉着符丽金直奔医院。
在医院拍了片子,显示一切正常;医生开了云南白药和消炎祛瘀的药。我们在医院附近找了家宾馆住下,三人都很疲惫,各自回房间休息。
次日一早,我们在餐厅碰了面,因为符丽金脚还在浮肿,我跟黄瑜婷一致要求她在宾馆休息,我跟黄瑜婷去拜访客户。
符丽金开始是拒绝的,可她一走动,还是很疼痛,担心给我们增加负担,才作罢。
由于没有预约,我俩的地推不是那么顺利。有家工厂的保安连大门都不让进。我们只得在保安室放一份资料,拜托他转交老板。
黄瑜婷没有丝毫架子,按说她是富二代,衣食无忧,完全不需要亲自来此受冷落,遇到刁难的保安,还能以平常心对待,不得不让我佩服。
我气愤道:“真是狗眼看人低,谈个业务都不让进,最起码打个电话请示一下啊。”
黄瑜婷平静的说:“罢了,保安也不容易,如果门没守好,会被老板骂的。”
这时,一名身穿清洁工服装的工人骑着自行车从工厂内走出。我拦着他,然后从兜里掏出一支烟递给他,“师傅,抽根烟。”
那工人接过烟,轻翻眼皮打量了我俩一番,“你们是推销什么东西的吧,我可没钱买?”
我呵呵笑道:“不是推销给你,你不用担心。我们是想跟贵厂合作的。可我们进不去公司的门,见不到老板。”
“我们公司规定外人一律不能进。上班时间也不允许探望,接见亲朋好友等。”
“那平时没有来你们公司推广业务的吗?”
“那当然有了,不过要想见到老板,却不是那么容易。我给你们出个主意,给保安送包烟,应该能见到老板。”
我顿时警觉起来,“说说看,怎么个送法?或者说一般情况送多少价格的合适?”
“最起码是一包利群吧,我们员工如果回公司晚了,他不开门的话,给他买一包烟,他会开的。”
“那谢谢你啊,我们知道了。”
工人走后,我看黄瑜婷在看着我发呆。
我轻声道:“咋了,如此含情脉脉的看着我?”
“真不要脸,就知道往自己脸上贴金。你说咱要不要也买包烟送他?”
“送个屁啊,我们这次出来。估计要拜访上百家。难道每家都送啊,送不起不说,送了也不一定能谈成业务,就门卫这个贪吃样,以后就是跟我们公司合作,他们公司管理啥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回扣要呢。”
黄瑜婷沉吟道:“有些道理,就是送了,也不一定能见到老板。”
我们转身离开,可当我们走了没几步呢,却看见那工人骑自行车回来了。
我朝着他微笑说:“师傅,您办事那么快啊?”
他说:“老板,如果你们要买烟的话,前面一百米左右,有个百家超市。”
我顿时心目了然,朗声道:“谢谢师傅。不过不用了。我们没有那个闲钱给门卫送烟。我一朋友有老板的电话,我刚给我朋友通过电话了,抽时间让他帮我们约个时间......”
“您朋友认识我们老板?”
“好像他们以前在饭局上认识,咋了?”
“没事,没事。这样吧,你跟我进去,我跟那门卫很熟的,他肯定给我面子的。”
我赶紧说:“不用了。我们还是跟老板先预约吧。”
“不用预约,老板就在办公室呢,平时他也没啥事,您就跟我走吧。”
我跟黄瑜婷相视一笑,跟在她后面朝大门走。
到了门口,我观察到他跟门卫使个眼色,门卫一句话没说,就让我们进了。
待我们进了大门,他轻声说:“两位老板,给个面子,千万不要把保安收烟的事情给老板说,他不容易,家里条件差,买不起烟抽,对不住了。”
我微笑道:“那肯定的,我们就是来谈业务的,怎么会说这事呢。”
“办公室就在三楼,门口有门牌,我就不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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