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四华看着吕学雷,一脸谄媚,“您就是吕哥吧?”
吕学雷嘴角上扬,“嗯,你知道我啊。”
何四华挠挠头,“知道,知道,就是不知道这网吧是您开的。”
吕学雷笑了笑,“哦,是吗?”
何四华赶紧解释,“误会,误会,都是误会。”
吕学雷看着他,“误会?那你给我解释解释,什么是误会?”
何四华一脸尴尬,“这......”
吕学雷看着他,“你知道吗?我安安分分的开网吧,在这都七八年了,还是第一次有人来网吧闹事呢。”
何四华赶紧道歉,“哥,我错了,我错了。”
吕学雷还是不理他,从地上捡起那块摔坏的键盘。被我踹的那小子,赶紧从地上起来,蹒跚着走过来,“这键盘我赔,还望哥......”
他话还没说完,李辉瞪了他一眼,呵斥道:“你算哪根葱,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哪凉快待哪去。”
那小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像个大花猫,缓缓的退到一边,不敢再说话。
吕学雷接着说:“YW是个治安很好的城市,是容不下那些乱七八的人的,无论本地的还是外地的,出来都是求财的,要和谐,要守法,才能有钱挣,谁坏了这里的规矩,是在这里待不下去的。”
何四华强笑着说:“吕哥说的是,我们知道了。”
吕学雷看他那么诚恳,便接着说:“既然你知道自己错了就好,我这网吧的损失也不让你赔了。但是我这员工被你们打了,你们把他送到医院去,该检查检查,该拿药拿药。”
“应该的,应该的,我们这就带他去。”
我站起来活动下,“吕哥,我没事,不用去医院,我没那么脆弱。”
李辉笑着说:“看看这兄弟,多仗义。”
然后,三人在我们的目光下,那小子和赘肉的胖子,架着被我摔地上的胖子离开了。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那小子。
李辉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兄弟,身手不错啊,一人面对三人,还没吃多少亏。”
我说:“我还没吃多少亏呢,就是脑袋有点懵,还好没什么大事。”
吕学雷看着我,关心地问:“要紧吗?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我赶忙摆摆手说:“没事,吕哥,真不好意思,让您看笑话了。”
吕学雷平静地说:“别这么说,事情我都了解了,如果你们是在外面打架,我可能不会管,但在我网吧,那肯定不行。不过你以后还是安分点,别整天招蜂引蝶的。你的私事按说我不该管,谁没年轻过,哥是担心你搞出事来。”
我尴尬地挠挠头,笑着说:“我知道,我知道,谢谢哥啊,我会有分寸的。”
“嗯,那就好。”说完,他便走了,李辉带着三人接着上网去了。
我从仓库拿个新的键盘换上,把地给清扫了。
下午五点后,徐咏兰来了,她表妹没来。
她递给我一瓶水,然后笑着说道:“我表妹把你的情况,给我父母说了,我爸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我妈不同意,说你是外地的,家里情况也不好,门不当,户不对的。”
我沉吟道:“我这本来就是假冒的,被你妈反对,正好可以解脱。”
徐咏兰笑道:“你想的倒好,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我父母管不着,我妈也就那样说说,她再说我就还单着,到时候她再催,我都不管她了。”
我愣了下,“这话啥意思,不会你想跟我假戏真做吧。”
徐咏兰碎了我一口,“真不要脸,还真能想。我是想让你先应付着我父母,等我找到满意的,你再光荣的退伍。”
“那打个商量,假冒男朋友也可以,但假冒男友要成本的,为了让我表现真实点,能不能做点男友该做的事情。”
我话说完,就假装伸着脖子要亲她。吓得她拿着包在我脑袋上拍了下,然后飞快的跑到一个空的座位,上网去了。
到了晚上11点,我下班了。徐咏兰也关了电脑,从座位上站起来。我们不约而同的朝着网吧外走去。
出了今天的事情,让一个女孩子单独回家,还真有点不放心。我的心其实很矛盾,明明知道是没有结果的,只是人家的假冒男友,她安全不安全跟我有什么关系?她以前不都是一个人回家的嘛。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
徐咏兰瞧见我一脸的心思,便笑道:“我自己回家吧,你上了一天的班,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愣了下,心里在想:这是拒绝我送她吗?既然人家不想让我送,那我干嘛自作多情呢,便说:“那好吧,你路上小心点。”
“嗯,嗯,那我走了啊。”
我给她挥挥手,但当她转身离去的那一刻,我的心感觉空荡荡的。我看着她渐行渐远,在我的眼睛里逐渐变的模糊。
忽然,她“啊”的一声,我赶紧跑着追了过去。等我到了跟前,看到她正蹲在地上,轻轻揉着自己的脚。
原来,她穿着高跟鞋,刚才走路的时候,因为怀着心思,没注意路面的情况,踩在了一块西瓜皮上,脚下一滑,虽然没有摔倒,但也崴了脚。
我上前扶住了她,柔声问道:“你没事吧?”
“你,你没回去啊。”
“我不是想着等你走远了再回去嘛,这不,正准备回去呢,你就出了这事。你试试看,还能走吗?”
徐咏兰把高跟鞋穿上,蹒跚着朝前走。我看这情景,她这走回家还不到猴年马月啊,便说道:“要不我背你回去吧?”
“不要,让人看见了像什么话,你扶着我走,不过要麻烦你送我回去了。”
我们穿过夜市的那条街,抄近路朝着她家的方向缓缓走去。深夜的巷子,安静的只剩下远处的虫鸣和偶尔的汽车轰鸣。
她紧紧的抱着我的胳膊,脸色显得苍白。步伐还不是很稳,似乎还很疼痛,我轻轻的握着她的手,尽量让她感到安心。
我当时能喊出租车,却没喊,就是想趁机送她;她后来告诉我,她为了能让我送她,硬是忍着疼痛走了那么长的路,不喊出租车。
“小伙子,谢谢你送我姑娘回来,进家喝杯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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