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落花公司的招聘工作一直进行到年末,只要有合适的员工应聘就招收,这是后话。
我微笑着说:“听说你跟那厨工相处的不错啊。”
鲁德称脸上露出笑容,他朗声说:“还行。凌主任,能不能帮我个忙?”
“什么忙。”
“能不能让宿管分给我们个夫妻房。”
“哈哈,看来你是修成正果了。不过我帮不了你,公司明文规定:想要夫妻房,必须要有结婚证。不然,公司给你们分夫妻房,岂不等于支持你们“非法同居。””
鲁德称的脸色一下子就晴转多云了,他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愁眉苦脸:“这样下去可不行啊,出去开个宾馆,一次都要一两百。”
我笑了笑,给他出了个主意:“我给你指条明路。要不你们就领证吧。你也年纪不小了,她刚好是离异的。”
鲁德称叹了口气:“她虽然是离异的,但她娘家彩礼要的高,我正头疼呢。”
“要多少?”
“十八万。”
我心里暗暗叫苦:乖乖,这也太狠了。买猪的话能买一两百头了。关键她是二婚,如果是头婚的话,岂不要几十万了。以前,在网吧的时候也听说过jx彩礼贵,可没想到那么离谱。
我开玩笑道:“分开住也挺好,最起码节制点。不然,你哪里还有精力上班。”
鲁德称接着说:“她们三个帮工住一个宿舍。三个帮工都是离异的,你说这事搞得,咱公司招帮工都挑着招的吧。我原先追求那帮工现在跟厨师长好了,还有个年纪大的,她跟一个杂工好上了。好就好呗,可有次她把那杂工带宿舍来......你说其他人都在场呢,怎么能这样。我女朋友都不好意思回宿舍了。”
这可是个重要情况。我正愁没办法处理她。
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下雨送伞,雪中送炭。
到了劳务市场,人流明显比一个星期前淡。劳务市场大门口,稀稀疏疏的站着几个人。此时的劳务市场,就像秋风扫过落叶一样惨淡。
我迈着轻快的步伐踏进大门,远远地就看到王正跃正和张佳雯在愉快地聊天。
我嘴角微微上扬,提高音量喊道:“老王!”
听到我的声音,王正跃立刻站起身来,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说道:“小凌啊,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你不是要坐镇公司,很少出门吗?”
我微微一笑,回应道:“我这不是想念你们了嘛。”
“哈哈,你到底是想念我呢,还是想念她呀?”
王正跃笑着调侃道,同时还用手指了指身旁的张佳雯。
此时的张佳雯显得有些羞涩和尴尬,毕竟她性格开朗,可能没有料到随口一句玩笑话竟会被拿来调侃自己。
我轻声回答道:“当然是两个都想念啦,不能厚此薄彼嘛。”
接着,我转过身,目光温柔地看向张佳雯,带着一丝笑意问道:“要不,来个拥抱怎么样?”
张佳雯的脸瞬间泛起红晕,而一旁的王正跃则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小张啊,你有没有发现,这一个多月没见,小凌的变化可真大啊。”
张佳雯抿嘴一笑,附和道:“是啊,我也觉得,他现在变得越来越……嗯……越来越脸皮厚了。”说完,两人相视大笑。
我和张佳雯的关系,王正跃可是再清楚不过了。要不是一个多月没见有些生疏,要不是在劳务市场人多眼杂,估计一个拥抱,王正跃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我实话实说:“我这次来,是特意来招一个帮工的。公司的帮工名声不太好,她居然能把男工带到宿舍去,其他帮工都很不满意。”
王正跃一脸严肃地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换了就是了。”
我一脸苦闷,“可是到了劳务市场,根本就没几个人,估计一时半会招不到。”
张佳雯笑着说:“碰巧,我们厂一个员工的媳妇正在找工作呢,等我回去帮你问下。两家工厂离得近,她还可以住我们厂。她在我们厂做包装,现在活少,干包装的太多,都是附近年纪大些的村民,一天有个二十块他们都干。我们老板把工价压得低,外来务工人员做的话不划算。”
“嗯,那这个好。谢谢你。”
“跟我客气啥,咱谁跟谁啊。”
王正跃看我坐下来后,开始讲述今天早晨发生的事情。
早晨,一名求职者因找不到工作几乎饿死街头。
这位求职者已经寻找工作数月之久,但始终未能如愿以偿。
起初,他在一家工厂工作几天后稍有积蓄便辞职离开,随后辗转多家工厂,如此反复。最终导致所有工厂都拒绝录用他,而他的钱财也再度耗尽。无奈之下,他只能栖身于劳务市场的屋檐下或桥洞中。
在劳务市场附近几百米处有一座教堂,每周二、五、日都会向路人免费发放包子和稀饭。因此,他依靠教堂的施舍勉强度日,过着饥寒交迫的生活。
前两天,天降大雪,这名求职者居住在劳务市场的屋檐下,不幸染上风寒。由于天气寒冷,教堂停止向路人发放包子,这使得他陷入饥饿与疾病的双重困境,无法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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