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沈夫人和宋临安都沉默了。
宋尚书见自己夫人和儿子脸色有异,觉得他们定是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你们这是何表情?”
他不解的问。
“那个,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我就先回房了啊!”
宋临安匆忙说完,拔腿就跑。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反正爷爷和娘已经答应他了,爹的想法不重要。
但虽然不重要,但是他却是真的打啊!
为了过两日能陪音音入宫,他可得好好保护自己!
“夫人,他肯定有事瞒着我!你是不是也知道,快告诉为夫啊!”
这小兔崽子一看就不对劲儿,肯定是心虚。
沈夫人看着自家夫君,脸色有些尴尬,“夫君别急,你听妾身细细道来。”
她不动声色的拉着宋尚书走了。
“什么?!这小子当真这么说?!”
路上,一道暴躁的声音传出。
“不行,劳资现在就去打断他的狗腿!”
宋尚书越想越气,怒不可遏的就要往回走。
“站住。”
刚走出两步,后面轻飘飘的声音响起。
他立马顿住了脚步。
笑着转头。
“夫人?”
沈夫人脸上挂着笑容,特别和谐。
“此事妾身和公公都同意了,夫君可是有什么意见?”
宋尚书对上那“温柔”的眼神,魁梧的身体抖了抖,生怕今晚不能上床。
他连忙收回脚步,朝着自家夫人走去,讨好的看着她。
“怎么可能?!为夫怎么会有意见!”
宋尚书嘿嘿一笑,“谁不知道府上大事是爹做主,后院的事是夫人做主,谁敢有意见?!为夫第一个不答应!”
沈夫人满意的点头,挺了挺身子,伸出手,“那夫君就扶着妾身回院子吧。”
宋尚书立马将手搭了上去,扶着沈夫人回去。
后面跟着的小厮和婢女们,全都低声偷笑。
这样的场景他们见的多了,但是每一次看见都忍不住想笑。
起初还不敢,但是老爷和夫人宽厚,对待下人也极好。
他们胆子也大了些。
偶尔也敢笑话一下老爷了。
谁不知道这国公府老爷的地位最低,最是怕夫人。
听闻好像当年夫人是他死缠烂打才好不容易娶进门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夫人当年可是京中有名的大家闺秀,不知有多少人上门提亲。
最后竟让老爷一介武夫拔得头筹,全靠他脸皮厚。
当然这是夫人说的,老爷也同意,甚至还沾沾自喜。
不过老爷夫人感情很好,这么多年了依旧很恩爱。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帝寒在得知自家表弟喜欢的竟然和自己是同一个人,立马就起身去了将军府,要同他说个明白。
帝寒到时,程云州正在练武场。
在春风楼时,和黑衣人打架伤了手,前两日刚好,就离开王府回来了。
休养几日,没有天天练武,现在好了,自然是要跟上。
程云州从小就喜欢练武,一日不练就浑身难受。
不过现在好像练了武,他心里也还是有些难受。
帝寒到了练武场,就看见阳光下,台子上的程云州**着上身,汗水顺着他的脸往下流,一直流过精壮的腰腹,没入裤子。
而他正一拳拳不知疲倦的往桩子上打,像是对待仇人一般,不断的发泄心里的烦闷。
没几下就把桩子打坏了。
“将军,这已经是打坏的一百个了!”
士兵苦着脸说道。
将军这是怎么了,往常也没见他如此暴躁啊。
“继续。”
程云州冷声道。
士兵只好又给他换上新的桩子。
“云州伤刚好,就如此拼命,还是得注意一下身体。”
这时,一旁响起熟悉的声音。
程云州身体一顿,转身看了过去。
台下站着的正是帝寒。
他快步跳下了练武台,接过士兵递来的帕子,边擦身体,边走到了帝寒的面前。
“王爷,你怎么来了?”
程云州养伤的时候并没有看见帝寒,或者说是故意回避。
伤一好就离开了王府,直接回了将军府。
现在看见王爷,让他心里五味杂陈。
突然看见他,还没想好要以什么样的心情面对他,这也是程云州躲着帝寒的原因。
帝寒观察力向来很强,一眼就看出了程云州的不自在。
程云州性子直来直往,从来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
也可以说心思单纯。
帝寒根本不用猜,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应该是在春风楼看见姜南音时就发现了,知道姜南音就是他要找的人。
而自己当时心里想着别的事,竟然疏忽了。
直到现在查到了姜南音头上,才反应过来。
帝寒伸出手,穆临把手札递到了他的手中。
“云州让本王帮忙的事,本王已经查到了。”
帝寒将手札递给程云州,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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