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一惊,如此罪名,岂能随便扣在我脑袋上。
当即就跪下叩拜道:“主公,儒从未有私心,都是站在主公角度考虑问题。”
吕布一看时机成熟,必须加把火。
直接俯视着李儒,仿佛在看一蝼蚁。
“李儒,我岳父,率领仁义之师,不远万里为了江山社稷。”
“披星戴月,历尽千辛万苦,迎来少帝,匡扶汉室,四海臣服!”
“后,效仿伊尹、霍光行废立之事,方使万民归心,海内祥和,一片欣欣向荣。”
董卓听着,心中大喜,原来,我干了这么多好事。
还是我家奉先,把我的功绩都记在心里。
“我家岳父大人,忠心日月可表,仁义天下无双。”
“岂能容你这等小人,挑拨离间,使君臣不合,朝臣不宁,百姓不安!”
“然,你唆使我岳父,下令杀害少帝,岂不让我岳父背上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罪名吗?”
李儒听后,身后冷汗直流,这吕布,简直是一张能够杀人的嘴。
吕布说完,仿佛有光环加身一般,威风凛凛,好不痛快!
董卓听得一脸陶醉,后又射出杀人的眼光瞅着李儒。
“文优,洒家待你不薄,你竟然如此对待洒家!”
李儒的脸低的更低了,恨不得埋进土里。
“儒对主公一片忠心,天地可鉴啊!”
董卓冷哼一声,脸扭过去不再瞅他。
吕布冷冷的看着李儒,说罢从身后拿出一把短刀。
“古人云,以死明志,李儒大人,你切个腹,以表忠心吧!”
“什么?”
李儒今天太后悔了,早知就该不出声,惹了一身骚,我这是图的什么?
董卓没有说话,站过头来静静的看着李儒的反应。
那一瞬间,李儒仿佛苍老一般,人都泄力了,伸手去够那把刀,却是怎么也拿不起来。
“哼!我看你的忠心,也就是嘴上说说呀。”
李儒的眼睛瞅着董卓,后者直接挪开了目光望向了别处。
李儒懂了,自己一直以来帮着自家主公谋划,到头来,一场空。
他笑了,笑的很苦涩。
颤颤巍巍的拿起匕首,却没有那个勇气。
“罢了罢了,洒家不想看到你,你走吧。”
董卓还是个念旧的人,不忍心看着他自裁在当场。
李儒失魂落魄般,如行尸走肉往门外走去。
“奉先,可是洒家心中的怒气,该如何才能出!”
吕布的眼睛飘向李儒,“岳父大人,这不正是让他表忠心时刻!”
董卓会意,“此事你去办吧,我一概不知。”
说完,拖着庞大的身躯,一甩袖子,去皇宫中找妃子们玩耍了。
吕布快步追上李儒。
“早就告诉你,做人留一线,今后给你个善终!”
李儒默不吭声。
“今日也好,你终于看清楚自己的分量了吧。”
“天下之大,何处能容我李儒?”
李儒叹息一声。
“有些事情,由你开始,那就由你结束吧。”
吕布递给李儒一瓶毒药,李儒握在手中,微微发寒。
李儒明白,这是让自己去毒杀少帝。
李儒拿着毒药,一咬牙,走向了禁宫方向。
吕布和黄忠连同侍卫们跟随着。
“我们的人都准备好了吗?”
吕布小声询问旁边的黄忠。
“主公放心,都已经准备好了。”
那幽深的宫墙里,锁住了多少人的年华,又锁住了多少人的往事。
破败地宫殿,谁能想到这是住着一位,曾经的天子。
少帝披头散发,活像一个落魄乞丐,赤脚走在张满是裂纹的青石板上。
“何人仗忠义,泄我心中怨!”
说罢,狂饮一杯酒!任凭酒水洒在脸上。
何太后,唐妃,哪里还有往日神情,脸色苍白,忧心忡忡看着少帝。
“陛下,天冷,快下来吧。”
“儿啊,你可要保重龙体,万勿轻贱自己!”
“你们二人不要再称呼我为陛下,哪有陛下,被锁在此处犹如笼中之鸟?”
“可笑、可悲、可叹啊!”
说着,高举酒壶,但是壶中已无酒。
“咯咯咯!”你就是被锁在宫中的皇帝吗?
猫,悄无声息出现在这里,声音尖锐,让众人心惊。
少帝,依然是那个胆小之人,当即畏畏缩缩的不敢出声。
“你是何人?”
唐妃护住自己的男人,站出来质问猫。
“咯咯咯,懒得与尔等废话,我家主公,救你等出去,速跟我走!”
说罢,虎带着一群蒙面人,直接裹挟着他们三人,越出禁宫,从花园迷倒逃走。
地上,码放了三个死囚的尸体。
他们容貌,装扮,个头都十分接近。
不多时,李儒缓慢的走进了禁宫。
这一路走来,李儒仿佛苍老了十岁,他看清了对方,唯独没有看清自己。
“想明白了吗?”
吕布声音平淡,直击李儒灵魂。
李儒缓缓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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