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麾下,众人越打越精神。
由于吕布轮流让将士们去休息,所以没有人会疲惫。
反观城头之上的曹军,这几日,盯着熊猫眼。
虽然让轮流休息,但是一个在自己床上,一个在城头青石板上,哪个舒服可想而知。
就连曹操,连日来在城上吹着山风,头风都犯了,自己都回府中休息了。
“这些当官的,拿我们都不当人看!”
“天天守在这,吕布人呢?攻城的人呢?”
城头之上,抱着弓箭的士兵,忍不住抱怨。
“谁说不是,我看敌人,压根就不敢攻!”
“陈仓这个城池,这么高,谁能够攻下来?”
另一个负责向下扔滚石和檑木的人说道。
“丞相是不是,老了?”
“嘘!”
“你是不是不要命了,什么都敢说,要想死别拉着我!”
“反正我看吕布是不打算攻击了,我啊!”
说着一屁股坐了下来,将手中的弓箭扔到了地上。
“也不防守了,先休息要紧!”
“我看你说的对,我也不防守了!”
“这不是傻子吗,敌人都不过来,还在这端着架子待着。”
另一个士兵也学着他的样子,将手中武器放下后休息去了。
这样的情况,在曹操军中并不少见。
军中弥漫一股厌战的情绪,而且越来越严重。
他们都认为,吕军只是虚张声势,并不是想要真的攻打陈仓。
这样的情况,不仅军中如此,将领亦如此。
“丞相,我请战!”
“吕布如同耍猴一般戏耍我等!”
“我请求给我一支精兵,出城去和他真刀真枪干一场!”
说话者,乃是牛金也。
当年牛金一个人,将曹仁的尸体拖了回来。
曹仁的死,牛金还没有报,如今缩在城中,看着仇人吕布如此嚣张,心中甚是恼火。
“丞相我愿意和牛将军一起前去!”
夏侯霸等一众夏侯家族的将军,此时抱拳说道。
声音高亢,情绪激动。
夏侯霸的父亲,就是夏侯渊。
如今与吕布也有着血海深仇。
曹操这几日,感到了军中的变化,也是非常着急。
再听着这些将领如此激烈的话语,本就微微发胀的头颅,此时更加难受。
他用手揉着头颅,沉默不语。
“各位将军,丞相也在思考这些事情。”
“还请下去等待丞相的命令吧!”
钟繇过来劝说众人,让其不要过于激动。
众人还想再说,看着丞相曹操的痛苦样子,也不忍再说下去。
“丞相,我等不怕死!”
“还请丞相早日率军出城迎战。”
说罢,抱拳众人全部离开了府中。
府中立刻安静了下来。
曹操长叹一声,而后站起身来,看着窗外。
“我又何尝不想和吕布大干一场!”
“吕布这人诡计多端,如今在城外又戏耍我等,当真可恶。”
那攥紧的拳头砸向了窗户上,直让那木窗震荡。
“丞相,请注意身体!”
钟繇立刻上前将曹操扶回了榻上。
“元常,校事府可有消息传来?”
“启禀丞相,校事府已经打探清楚了,有几个官吏暗中想要联络吕布,已经被就地正法了!”
“果然,那吕布当初一句话,就让这些人吓破了胆子。”
“都是一群没有骨头之人!”
“元常,我们一定不能妄动!”
“我和吕布常年打交道,了解他!”
“他不仅仅是看上去的武勇,更兼智慧。”
“我们一定不能中计。”
钟繇点头,这个时候,就是比的是耐心。
谁绷不住了,谁就输了。
“吕布这样做,就是为了乱我军心!”
“从另外一方面说,陈仓这面墙,他吕布也不敢轻易尝试攻击。”
钟繇肯定,吕布也是畏惧陈仓的高大,所以才一直去试探,去佯攻。
“传我命令,再有善言出战者,斩!”
“军中再有消极作战者,斩!”
“将王先生叫来,我头痛欲裂。”
钟繇十分担心,大战在即,曹操的偏头疼却更加的严重。
太医署的郎中们,本来是为曹操看头疼的。
但是曹冲之死让曹操大乱,盛怒之下,将所有太医署的人全部斩杀。
后来头疼病犯了以后,竟然没有人能够为曹操治病。
无奈只能从民间找来了王阳。
此人在民间,治病救人也是一个好手。
查了查他的出身和家庭情况后,就将其带在身旁为曹操缓解头疼。
王阳也很用心,调理曹操的头疼和身体,渐渐的取得了曹操的信任。
王阳,四十多岁的模样,两鬓斑白,但是掩盖不了眼神之中的精芒。
他小步跑来,立即取出银针,直接施针。
一通操作下来,曹操呼出一口气,而后喝下一大碗水后,头疼才有所缓解。
“王先生,有劳了!”
王阳赶忙行礼,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惹怒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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