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阴沉沉的,淅沥沥的小雨没有停歇的迹象,持续不断地下着。
整个大地,都被笼罩在一层朦胧的雾霭之中,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忧伤和凄凉。
吕府此时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生机与活力,府内上下都被白布覆盖着,一片洁白肃穆之景。
一股巨大的悲痛气息如潮水般弥漫开来,笼罩着每一个角落。
在这片哀伤之中,最为引人注目的便是,位于正中庭院摆放着的那块牌位,“越骑校尉吕良”。
牌位上方悬挂着一幅画像,是用毛笔,采用线条,勾勒出那刚毅、坚定的轮廓。
这时,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
他头上裹着白色的头巾,身穿重孝,脚步沉重地踩在被雨水浸湿的石板路上,发出“哒,哒,哒,”的声响。
他的步伐缓慢而坚定,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
终于,青年来到了庭院中央,扑通一声,跪倒在青石板上。
他的双眼空洞无光,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此刻,他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父亲临终前的嘱托:
“我儿在我走后一定要照顾好我们吕家,尤其是你的阿母!”
“我儿天生神力,但是今后一定要凡事三思而行。”
“真想再回去看一看我的故乡,再骑上马儿驰骋疆场”
“咳,咳,咳!”
这些话语如同刀割般刺痛着青年的心,令他无法释怀。
父亲吕良临终的话语依然萦绕耳畔。
“父亲,您放心好了,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吕布,吕奉先了”吕布呢喃着。
既然上天给了我重来一次的机会。
让我穿越到了这具身体里。
我就要尽我的能力,保护好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在意的人。
“布儿,切莫悲伤过度!”
此时,一位仪态万千、雍容华贵的妇人,在吕布正妻严氏的搀扶下,轻声说道。
“你父亲也不愿见你如此伤心!快快起身吧。”
说话者,乃是吕布的母亲黄氏,她出身名门望族,嫁入吕家后一直操持着家族生意。
“母亲,您放心吧,有孩儿在,这天下便无人能欺辱我们!”
吕布眼眶通红,声音略带沙哑,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好孩子,娘知道,娘信你!”
“爹爹,抱抱。”一个虎头虎脑的小丫头,蹒跚着脚步向吕布跑来。
吕布站起身来,上前抱起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吕玲绮,宠溺的眼神中有着无限的温柔。
“少爷,丁刺史来了”这时,管家吕伯小步跑到吕布面前低声轻语。
“吕兄,吕兄,建阳来晚了!”
只见一人,将军装束,浓眉大眼,铠甲分明,斑白的两鬓,深情中透露着哀默。
他快步走了过来,遇见要行礼的吕黄氏,赶紧抬起双臂,将吕母搀扶起来。
“弟妹请节哀,我与吕兄一见如故,犹如亲兄弟一般,不想贤弟正值壮年却撒手人寰,天人永隔,呜呼哀哉!”
“想当年贤弟和前刺史张懿征匈奴,平山贼......何等威风,英勇!”
丁原说罢,长袖掩住面庞,泪水不由的滴落下来。
亲人闻言无不落泪,吕母更是伤心难止,刚刚平复的心情,又一次的被推了起来。
吕布微微行了一礼,“请刺史大人入后堂歇息一下。”
吕布把吕玲绮交给了严氏。
与丁原入后堂后,请丁原上座,左右给丁原奉上香茗。
“家父在世时常说,刺史大人您仁义无双,麾下百姓更是在您治下能够尽享着安居乐业,想必他也不忍看到您如此难过,耗费心神!”
“奉先,我与令尊虽然相处不长,但是我敬佩他的为人,与他亲如兄弟,今后你们吕家有事尽可告知于我,我一定竭尽所能。”丁原一脸认真。
“家父临终有一未了之心愿,就是能够再次回到五原,再看一眼家乡!”
“我吕家三代镇守边疆,如今父亲大人驾鹤而去,我吕布继承家父遗志,也要踏平北方,保边疆太平!”
吕布庄重的说道,一脸严肃的盯着丁原。
丁原稍稍恍惚一下,眼睛左右闪动,心中打起了小算盘。
他不经意的动作,让吕布看在眼中。
“奉先,我知你志向,但如今并州内乱,黄巾余孽仍不断袭扰,边疆之事,等解决内患后,我自有定夺。”
“如今,我身边还缺一主薄,希望奉先你尽快能够过来协助我。”
中平五年,也就是188年三月,并州刺史张懿被屠各胡攻杀,就是在那次吕父被重伤。
之后丁原被朝廷快速封为并州刺史,并马上走马上任,不过他在并州军中根基不稳,而吕布在并州军中威望极高,他的勇武在也广为流传。
吕布也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眼前之人是对他有所忌惮,主簿一职明显有把他调离军队之意。
吕布行了一礼:“布感谢刺史大人对我的看重,如今,吕家正逢丧葬期间,我还需打点家父的后事,还请刺史大人容布把一切安排妥当,再去上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