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卫审案的速度果然快,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殷泽就回来了,带着满身血腥气回来了。
“回陛下,此事已经查清楚,是有人在战王妃的菜肴里加了提前去掉味道的花生油,想利用战王妃对花生过敏不动声色的杀死战王妃。”
“何人下的手?”
“御膳房的小全子。”神武卫拖上来一个人,浑身是血,几乎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小全子倍得御膳房的掌厨喜爱,教了他不少做菜的本事,谁曾想这小全子竟然会利用他的信任,背后捅他一刀。
皇帝看着跪在地上,神色狼狈的小全子:“何人指使?”
小全子抬起头,看向高位上的皇帝,突兀的笑了:“陛下,不是您指使奴才的吗?”
“放肆!”殷泽一脚将小全子踹翻在地。
小全子在倒在地上,嘴角不断有血冒出来,他却依然在笑:“陛下,您忘了吗?是您说战王妃对花生过敏,只要一点花生油,便能让她命丧黄泉吗?”
殷泽拔剑就要将小全子当场斩杀,却被皇帝阻止:“让他继续说。”
小全子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慢条斯理的说道:“您说战王手握兵权终究是隐患,玄甲军又不听从调令,唯有杀了战王,才能真正掌握玄甲军。”
“可战王刚打了胜仗回来,若是对他下手,恐引起民愤,甚至可能引起军中哗变,便对战王妃下手,以此来激怒战王。”
“毕竟战王与战王妃鹣鲽情深,若是战王妃身亡,战王肯定会违抗皇命,拒绝去南州赈灾赶回京中,陛下您就可以趁机治战王一个违抗圣命,不顾百姓死活的罪名。”
“又能除掉战王,又能败坏他的名声,一举两得,才让奴才在战王妃的吃食中加花生油啊。”
“狗奴才,竟敢污蔑陛下!”胡来气愤的怒斥道,“你一个御膳房的小太监,如何能得见陛下天颜,陛下又怎么可能跟你说这些话!”
小太监看向苏青璃:“战王妃,我说的都是事实,陛下一直想要你的命!”
苏青璃头也不抬,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曾给此人:“你与三皇子、不对,应该说你与赵王是什么关系?”
小太监瞳孔微缩,脸上却是丝毫不显:“我不知道战王妃在说什么,我只是御膳房一个小太监,怎么可能跟赵王有关系?”
“赵王都看不上你,陛下能看上你?”苏青璃的声音轻柔委婉,却带着说不出的凌厉感。
“战王妃这是不信……”
“陛下若要杀我,只要一声令下即可,何须用如此委婉的手段?”苏青璃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夫君虽手握兵权,可你是不是忘了,他也是皇子。”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王爷不只是皇子,也是臣子。”
小全子眉头紧蹙,似乎是不相信苏青璃会如此乖顺,以他对苏青璃的了解,她应该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才是。
“还有,知道我对花生严重过敏的,除了苏家的人与太子,只有墨玉恒知道。”
众人顿时反应过来,墨玉恒曾是苏青璃的未婚夫,直到这件事理所当然,太子曾经独宠苏青瑶,知道此事也不足为奇,可宫中一个小太监,从何得知?
“太子曾吩咐御膳房,所有吃食都不得放花生……”
“对呀,太子说了,所有吃食都不得放花生,尤其是在这样的宴会上,斗胆问一句太子,您这般吩咐御膳房的理由是什么?”
“本宫不能食用花生,容易闹肚子。”太子看了一眼小全子,冷淡的说道。
他怎么可能将苏青璃对花生严重过敏的事情说出去,这相当于一个致命的弱点,若是有人利用这个弱点暗害苏青璃,她必然防不胜防。
小全子的脸色瞬间惨白,他忘记了这一点,太子从来不曾暴露过苏青璃对花生过敏,纵然是苏家的人,知道此事的也不多。
至于赵王府那边,估摸着除了赵世子,只有赵王夫妇知道,而知道她对花生过敏,又对她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唯有赵王府的人!
“想不到,赵王谋逆,宫中竟还有赵王的暗桩。”
小全子面色铁青,尤不放弃:“战王妃,我确实是赵王府的暗桩,可我说的话也没有错,终有一日,你会死在他的手中!”
“谋害皇族,还敢挑拨离间,诛其九族,以儆效尤!”
皇帝的脸色有些难堪,皇宫是他的地盘,可在他的地盘上,竟然还有赵王的爪牙,若不是他为了给主子报仇,在苏青璃的食物中放了花生油,恐怕无人会发现。
此人厨艺又极好,给他几年时间,指不定能做到掌厨的位置,那时候,他能触碰到的菜肴便是他的,若是此人在他的吃食上动手脚,怕是防不胜防!
皇帝只觉得脑海中似有无数根针在扎一般,疼得他直冒冷汗,胡来连忙搀扶住他。
“陛下息怒,莫要为了这等狗奴才气坏了身子。”话语间,胡来不动声色的塞了一枚药丸进皇帝口中,皇帝的脸色这才好了些许。
“将与此事有关之人,全部打杀!”皇帝看向殷泽,“此事你来办,务必清理干净!”
“微臣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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