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不着?”
这朵花,能闯入萧麦的视野,已经足够古怪,关键是还摸不着。
难道是系统所赋予的能力?
豪侠天赋,可以窥探宝物;官侠天赋,可以识破罪恶。
可无论宝物还是罪恶,都是实际存在的东西。
但这朵花,余秀看不见,自己也摸不着,造型也很玄幻,飞舞轨迹更是违背物理规律。
它一定不是真实存在的东西,性质很类似于萧麦的系统面板。
对了,系统面板。
萧麦这些天,已经养成了一有闲暇,就调阅系统界面的习惯。
类似于一个写网文的,有事没事就爱翻阅自己的作者后台。
这次把系统界面调出来后,萧麦很快在武技界面,发现了一项新词条:“戾火:0。”
“这词条哪儿来的?”
萧麦看看词条,又看看红花,心中渐生一个不祥的念头。
“此花,不会就是戾火化身吧?”
他忆起来,这朵红花,乃是睡梦中由树女所赠。
树女与死神又是一对情侣。
余秀和方镖头曾向萧麦讲解,戾火与武道之光非常相似,也可以在人与人之间传播的。
“十有**,它就是树女传给我的戾火!”
一时间,萧麦竟不知如何是好。
死神与树女的下场历历在目,萧麦可不想变得跟他们一样。
再说了,萧麦自问,他的傍身系统足够强大,只要稳扎稳打地修炼下去,登峰造极指日可待。
戾火之于他,连锦上添花都算不上。
万一被戾火迷失心智,心脉日夜遭其煎熬,从而堕落成,以他人血肉为食的邪魔,那完全得不偿失啊!
萧麦遂打定主意,放戾火在武技栏中,陪着难兄难弟一起坐冷板凳。
“但愿,戾火不会自行成长。”萧麦暗自祈祷。
可理智反问萧麦:戾火真的不会自行成长吗?
萧麦苦恼地一拍脑门。
一旁的余秀,被这番奇怪的动作整懵了:“你又怎么了?”
听到余秀的话,萧麦忽然想起来,捕门跟戾火教势不两立,余秀身为捕门中人,对戾火一定十分了解。
不妨跟他打听一下,更多关于戾火的情报。
当然,萧麦不能直接问“给我讲讲戾火呗”,这样恐会引起余秀怀疑。
他得设法套话。
萧麦眉梢一动,计上心头。
他一拍脑门,无奈地说道:“昨晚那一战,都把我打出幻觉了。”
余秀说道:“明白,凌掌旗都告诉我了,屠灭河西村的凶手,是一名戾火教强者,这一仗打得很不容易。”
萧麦没想到,他还没开始套话,余秀就自己抖落出来了。
“对。戾火,是真厉害。要不是早听你形容过,我真会当凶手是妖怪。差一点就全军覆没……哎,凌爷呢?”
余秀道:“走了,昨晚就回京述职了。”
“哼哼——”
这时,红鬃马冷哼两口气。
它想起昨晚,萧麦昏迷不醒,凌铳几次三番,欲对他图谋不轨,但都被红鬃马喝退。
虽说人马心意相通,但主要是红鬃马通萧麦,萧麦不怎么通红鬃马。
他只当马哥犯脾气,就转过身来,摸了摸红鬃马的肚子。
一边摸,一边道:“居然走了?真应了那句老话,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
余秀叹了口气:“玄黓队的黑旗,遭此重创,估计三五年都缓不过来。好在诛杀戾火教高手有功,上峰的赏赐,多少能弥补一些损失。”
萧麦想起那两个惨死的捕手,明明不久前,还在一起聊过天,办过案,转眼人就没了。
不禁令人感慨,世事无常。
“唉。”
萧麦一声长叹,却让余秀起了误会,以为他是怨恨凌铳,独占功劳和赏赐。
余秀说话,又素来低情商,见状便直接说道:“从一开始,着庸队的闲事,你就不该管。管来管去,除了落下一身伤,连一文钱的赏赐都没混到。何必呢?”
“捕门的赏赐,我都不稀罕。倒是这次直面戾火高手的经历,让我受益匪浅。”
余秀顿时来了兴致,问道:“凌掌旗的嘴挺严的,昨晚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这是可以说的吗?”
“当然,着庸队又没给你赏赐,你自然没必要替他们保密。”
“行,我就跟你说说,与死神那惊天地泣鬼神的一战。”
萧麦就把擒杀死神的过程,事无巨细地述说了一遍,唯独隐去了自己曾断臂一事。
当时萧麦被疼麻了,没细想,现在回忆一下,断掉的手臂能瞬间重连,这种近乎于超能力的神通,根本不是500点血肉强化能给予的。
真相只有一个,当时树女已经把戾火传给了自己。
听完故事,余秀开口道:“纠正你一下,凶手并非殉情**,而是死于戾火之下。”
“戾火?”
“萧少侠有所不知,戾火以血肉中的痛苦为食。戾火教徒,若不能及时以血食供养戾火,戾火就会灼烧他自己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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