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客刹那间惊出一身冷汗,这才知道,萧麦遁入密林,不是想绕过自己,而是为了打败自己。
他赶忙拔出刀来,可萧麦怎会给他机会?直接绕过树干,一拳击中了刀客的腰眼。
“啊!”
刀客疼出一声惨叫。
腰眼处于肋骨之下,胯骨之上,恰好没有骨骼保护的位置。重击这个位置,很容易导致肠道破裂或者肝肾破绽。
这种伤势,现代医学都难以招架,致命程度,唯有掌控疗愈神通的神医大长老方可应对。
好在,刀客有内功护体,不至于被萧麦一拳打死,但也疼得失去了大部分战斗力。
萧麦穷追猛打,接连几招玄黄印,掌掌重击刀客胸口。
然而,从刀客胸口,传来了绵甲的触感。
“居然还穿甲!”
刀客知道萧麦没带兵器,所以只穿了防范飞蝗石的绵甲。
索性,萧麦一手抓住刀客的右手,将腕口掰到一边,使之无法发力,然后一手抓住刀客的衣襟,使劲往上一提。
刀客的身体,顿时拔地而起,一个后空翻,掠过萧麦头顶,最后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影视剧里,这种过肩摔动作,威力往往被描述得跟刮痧差不多,实际上想一下,站在两米高的屋顶,躺着跃下来,砸地上,人能受得了吗?
根本受不了。
刀客被萧麦这一砸,搞得晕头转向,嘴里发出一声闷哼,气息全乱。
饶是如此,刀客仍然握着自己的刀,萧麦上前,一脚踩在他的手掌上,疼得刀客脱刀。
萧麦用脚尖勾住刀柄,轻轻一挑,抓进手里,再猛地一刀,插向刀客的面门。
刀客急忙摆头,冰冷的刀锋就贴着他的脸颊,深深地插入了土中。
“啊!别杀我,我只是奉命行事!”
“没空跟你闲扯淡,起来!”
萧麦一把将刀客拎起,扯下对方的腰带,翻转其双臂后,用绳子紧紧地捆住双手,然后把长刀从腋下插进去,从另一个腋下钻出来:“走!”
此时,长刀的刀锋,就紧贴在刀客的后背上,当萧麦推搡他时,他就只能老实向前走,而且要走得比萧麦块,否则刀刃就会嵌入皮肤。
刀客望着越来越近的捕园门口,急得额头冷汗刷刷地往下流:“你要带我去哪儿?”
萧麦冷言道:“携带兵器,私入捕园,攻击举子,当然是带你见官。”
“萧麦,我也是奉命行事,被逼无奈啊!我也没打算杀你,只想拦你一炷香。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没必要把我往绝路逼吧?”
“这话,留给上峰说吧。”
另一边,门口计时的捕快,见第二柱香燃尽,就换上了刻度香。
步青石见状,阴沉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萧麦如此没有时间观念!他究竟在做什么?难不成我的战术,真起到了拖延效果?”
这两炷香内,他绕着萧麦的活动范围,走了一条环形路线,席卷沿途所遇逃犯的全部令牌,给萧麦制造了一条“无令牌”包围圈。
逃犯们当然不愿交出令牌,可架不住步青石强取。他既是紫绸举子,又身负掌旗级别的战斗力,众人不想配合也得配合。
此次考核,他拿到了数百块令牌,负责记录的捕快,清点过后,有效张数二十。
“恭喜恭喜,二十分的成绩,依照往年经验,足够锁定榜首了。”
“才二十。”步青石对这个结果不甚满意,“还以为最少能拿到二十五张。”
“二十五?呵呵。”捕快尴尬地笑了笑。他心想,就算是躺平摆烂的末流捕手,也是当年一刀一剑考进来的,又修炼过专业的潜藏术,哪儿那么容易被捉?
就算捕手们不躲藏,原地杵着等举子挑战,两炷香的时间,也很难拿到二十五张令牌吧?
“萧麦,求求你了,别这样!”
这时,捕园里面,忽然传来刀客的声音。
紧接着,当着门口排队的众举子的面,萧麦押着刀客走了出来,然后把他连人带刀都摁在地上。
负责记录的捕快,腾地一下站起身,满眼皆是意外:“唐繁?”
听到熟人喊出自己的名字,唐繁羞臊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原来他叫唐繁!此人携带兵器,私入捕园,阻我返程,意图谋害!”萧麦列数对方的罪行。
捕快惊得目瞪口呆:“唐繁……你……你还带着兵器?”
“不,不是我。”唐繁立即否认。
萧麦生平最看不惯虚伪扯谎之人:“这刀不是你的,难道还是我的不成?”
“这到底怎么回事?”
此时,已有十几个举子,连赢三场,在捕园门口等待排队。
人数不算太多,但都是捕门未来的主力,此时大家议论纷纷:“不是说,捕园之内,禁携兵器,这把刀究竟是从哪儿来的?”
捕快为弄清事实,把长刀从唐繁背上抽出来,然后指着刀柄连接处:“这上面还有个‘唐’字呢!不是你的是谁的?”
原来捕门人多手杂,以前经常发生兵器丢失的事故,于是后来统一要求,捕手们要在私人兵器上刻下独家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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