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箐,明年见!”
初伏都院,内城大门前。
墨箐与众多同窗聊着闲话,时不时有人被族中长辈前来接走。她们挥着手告别,脸上喜气洋洋。
时海平最终还是没真的狠心将炼制失败的学子们扣下来,时辰一到便将众人都放了出来。
大家伙都是十四五岁的少年人,大多是头一次在外长时间驻留,临要归家,都有些紧张和期盼。哪怕只是待在门前等着,也没有丝毫不耐。
“没想到那家伙还真的很受欢迎。”
同样今日开始休沐,可以归家的,还有月之院与星之院的学子。
三个学堂间的关系虽说不坏,但因着课业繁重,彼此交流不深,都是各自抱团。
白幼遐身旁的几人瞧见被围簇在中心的墨箐,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阿箐,月之院那群人怎么盯着我们不放?”长孙易微微侧目,皱着眉靠过来,低声道:“明年秋季,我可不想跟那群自甘堕落的废物结对修行。”
立在另一侧的曾琪嘁道:“内城里谁不知道她们,不求上进,整日刁难自己的师长。”
“若潮生师长有海平师长一半脾气,早将她们都赶走了!”
有不少日之院的学子注意到这点,也纷纷看回去,毫不示弱。
“是啊,她们修为不如我们也就罢了,整日贪图享乐,能学到多少武技?”
“到时候别说合作互助了,恐怕要让我们丹师主动放血给她们!”
这些窃窃私语都不算小声,大家都是耳目通明的通脉境修行者,隔着这点距离,自然是能够听的一清二楚的。
月之院的学子们个个涨红了脸,转头瞧见星之院的也在偷笑,更是气愤。可单凭那些话并不是假的,就足以让众人无话可以反驳。
“好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同为都院学子,谁也别看轻谁。”
墨箐稍用了些劲拍在长孙易和曾琪的后背。
适当给月之院的那些人一点挑衅激励下也就够了,不能让三院学子因为这点事彼此反目成仇。
“唉,这段时间被海平调教得可累,大家修为应当进境不少吧?”她只随意扫了一眼白幼遐那头,似乎并不将她们放在眼里。
“估计这次回去,就能跨入通脉四重了。”
“在都院短短大半年,我可是连破两重境界!”
几个学子炫耀似的,昂首挺胸,巴不得让另外两个学堂的人都听进去。
“你们是回去休息喽,可我还要留下来不断变强呢。”墨箐点点头,装出一副疲惫的样子,摊摊手,勉强笑起来:“两位时小师长都没打算回去,不知有多少学子会趁着休沐的日子……”
她顿了顿,瞥眼月之院那头。
应当是听出自己被特地点了出来,由白幼遐领头,所有等待长辈前来的学子们给内城守卫留下些此次暂不归家的话语后,便陆陆续续返了回去。
并不知晓墨箐与月之院还有几分渊源的众人听了也只是纷纷露出“算了算了”的表情。
无论墨箐有没有选择留在都院继续修行,她的成就也绝不是自己等人能够追上的。
与其留在这里看天才如何爆虐她们这些普通学子,不如赶紧归家与亲人团聚一番。
……
初伏都院,灵田处。
姜芃在两位尊者面前,低着头,冷汗止不住地从额头往下掉。
落在地上都算浇了水了。
“颜管事一向神出鬼没,她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小人实在不知她所住何处啊!”
欲哭无泪的姜芃此时恨不得将自己的位置让给杨葫,这隔三差五的来人问候,着实心脏受不住啊。
感觉到院长和极武尊仍是不说话,她战战兢兢,忽想到在醉仙楼聚餐时发生的小插曲。
“不过、日之院的墨大人似乎与颜管事熟识,她或许知道……”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敢抬起头来,姜芃才发现,两位尊者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这?那她们到底听到自己说什么了吗?
不管灵田这边如何。此时给自己放了个假的颜染抓着半月,在初伏都院的一座废弃山头上开垦起新田来。
既然已经拿都院的灵田实验过阵法效用,技术成熟,她也到时机重操旧业,开始在新地方种新作物了。
可怜的半月咬上犁撵,皱着自己的一张毛脸艰难拉行。
明明自己再不济也是聚气境的灵兽,犁个地不至于累成那样。
可这犁撵偏偏就好像千万斤重似的,每走一步都带给它巨大压力,仿佛时时刻刻背负着两座大山。
难不成自己被打乱血脉,再被迫上了两重封印后变得这么弱了?
“炙州气候炎热,冬不落雪,夏季又多雨。”颜染看着一片片不用自己亲自动手也犁得很完美的旱地,满意地点点头。
“哦,所以你要种仙人掌啊。”
听到声音,她一转头,就看到墨箐正拿着个芥子袋,看着自己心虚地笑了笑。
“这两位是?”
想不到自家娘子为了点好处居然把她卖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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