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周浩然在医院手术室门口焦急地等待着,期间应该是医院或者是县政府打电话通知了沈帅的家属,徐杰也推掉了手头的工作赶了过来。
当他看到焦急等待在手术室门口的周浩然,还有紧闭的手术室门,他甚至一度担心地昏厥过去。
周浩然本来就担心沈帅,现在还要照顾昏厥过去的徐杰,而他自己也状态也并不好,期间医生几次过来想要帮他包扎一下受伤的伤口,不过他并没有去,而是一直等在手术室的门口。
期间,手术室的医生几次出来找患者的家属签字,周浩然只能带医生去徐杰的病房找她签字,毕竟周浩然不是沈帅的家属。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异常缓慢,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周浩然的心如乱线般交织,既担心沈帅的手术是否顺利,又忧虑徐杰的昏迷何时能醒。他感觉自己仿佛被一座无形的山压得喘不过气来。
夜深了,医院的长廊里灯光明亮,但周围却寂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周浩然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双手紧握着,仿佛这样能给自己带来一丝力量。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仿佛在黑暗中寻找着那一丝光明。
终于,手术室的门缓缓打开,医生走了出来。周浩然立刻站起来,紧张地迎上前去。
医生摘下口罩,露出疲惫但满意的神情,告诉周浩然手术很成功,沈帅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周浩然听后长长地舒了口气,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
周浩然迫不及待地跑去徐杰的病房告知沈帅手术成功的通知,徐杰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很快沈帅转到了普通病房,周浩然扶着徐杰一起去照顾刚刚做完手术的沈帅。
期间政府办和县委办也得到了消息,张磊过来探望了一下沈帅,得知沈帅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后,他便马上回去告知了现任县长谢远航,还有书记侯远。
侯远和谢远航一起来到医院的时候,沈帅已经能正常躺坐在病床上了,旁边的周浩然和徐杰一直在照顾着沈帅。
侯远和谢远航对这次事件高度关注,知悉询问了现场的工作人员,得知了沈帅是在送周浩然去市委党校返回进程的路上,见到发生泥石流,然后去帮助救援被泥石流掩埋的车流时才遇险的,侯远和谢远航非常感动,他没想到沈帅会在这么危急的时刻,居然不顾自身的安危,去营救更多的路人。
侯远和谢远航走进病房的时候,庄洁单位的两个比较要好的同事正守在她的身旁,侯远向她们道了一声:“辛苦了。”
庄洁已经苏醒过来,她满脸泪痕,两眼红肿,本来很漂亮很乐观的一个人,此时就跟霜打了一样。
看着满脸泪痕的庄洁,侯远承诺道:“徐洁同志,你要坚强,沈帅目前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声明并无大碍,而且吗,他是为了救援别人才遇险的,我们肯定会给他一个说法的。”
“谢谢侯书记,我不求他能获得什么荣誉,获得什么嘉奖,只求他能平平安安的,我和儿子还在等着他健康回家。”徐杰用手捂住嘴,把脸背到一边,掩着嘴抽泣着说道。
跟在侯书记身后的周浩然这才问道:“楠楠呢?”
旁边一位徐杰的同事说道:“在幼儿园老师那里。”
侯远转身对着谢远航说道:“谢县长,麻烦你马上你马上安排两个女同志,去照顾一下孩子,另外,这里不能离人,需要全天候守护。”
站在侯远身后的谢远航点了点头,并没有反驳候远,然后又马上拿出电话给张磊打了过去,然后交代了一下侯书记的要求。
此时,就见徐洁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道:“谢谢,不要……告诉孩子,就让他跟着老师吧……”
谢远航连忙对着电话里的张磊又补充了一句:“等下告诉告诉徐杰的两个同事,暂时不要让宝宝发现沈帅受伤的事情。”
等探望完了沈帅和沈帅的妻子,侯远对着谢远航开口道:“谢县长,我觉得这次沈帅的事件,值得我们全县机关干部学习,我觉得等下你需要召开一个办公会,公开表彰一下沈帅同事的所作所为。”
谢远航赶忙走到一边去打电话去了。
等谢院长远去打电话的时候,侯远看着颓废的周浩然开口问道:“你吃晚饭了吗?”
周浩然并没有回答县长的话语,反而还是站在原地沉思。
旁边的后赶过来的王朝阳,看到了周浩然瘫坐在病床上,并没回答县长的话语,便开口解释道:“周书记在接到电话的第一时间在处理这件事,到现在周助理也还没吃饭呢。”
侯远看着周浩然颓废的样子,开口看着他,说道:“你去换身衣服,吃点饭,半个小时后到我办公室。”
周浩然木然地点点头。
侯远走出后,周浩然仍然木木讷讷,他整个人,就跟被抽了筋、没了魂魄一般。
周浩然一直浑浑噩噩的,听到侯远的话语后,便马上和徐杰商量了一下,便向外走去。
徐洁看着周浩然身上自己男人的血迹,眼泪又抑制不住流了出来,她哽咽着“嗯”了一声。
说完,周浩然便向外走去,从县医院打了一辆车,向自己的住处跑去。
周浩然就近回到宾馆宿舍,他找出一身干净的衣服,放在床上,走进洗漱间去洗澡。
当密密匝匝的水流从喷头倾注下来的时候,周浩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蹲下身,双手捂住脸,悲痛地哭出声……
二十分钟后,周浩然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出现在侯远的办公室。
县委办主任周文涛正在收拾他们侯远和谢远航刚刚吃完的泡面,看见周浩然进来后小声说道:“县长在里面打电话。”
周浩然点点头,默默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此时,他的头痛欲裂,抱住了头。
侯远从里间出来,看见周浩然哈着腰、抱着头坐在椅子上,问道:
“是不是还没吃饭?”
周浩然抬起头,皱着眉头说:“哪吃得下啊?”
“两顿不吃了,那还行。这样下去你很快就会垮的,文涛,还有方便面吗,给周浩然泡一碗。”
周浩然赶紧起身,冲侯远痛苦地说道:“县长,您就饶了我,我心口这个地方,堵得难受,求求您,真的咽不下……”
周浩然说着,眼圈就红了。
侯远见他这个样子,就没再强迫他吃面,说道:“现在这屋里就咱们两人,你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浩然听他的话音似乎已经有人先给他报告了,就将事件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侯远皱着眉头倾听。
见周浩然不说了,他抬头问道:“没了?”
周浩然说:“还有,但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在我面前没什么该说不该说的。”
“那好。我觉得这次沈帅的行为可以认定为见义勇为,如果没有沈帅,后面的很多车辆行人都会受阻,说不定发生更多的事故。”周浩然不卑不亢地说道。
“哦?”侯远看着周浩然。
周浩然说:“当时我到了后,本以为沈帅会被一起掩埋到泥石流下的泥沙里,没想到他确是为了救人而被山上滚下的落石砸伤的,所以,我觉得沈帅得到一个见义勇为的荣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