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太后逝世,皇上便把治理后宫的权力又交回给了皇后,皇后此时正春风得意。
“这后宫,无论谁再得宠,终究也越不过娘娘去的。”剪秋得意的说起。
“皇上只是一时之意罢了,这后宫,自然还是本宫的天下,即便皇上再宠爱谁,她也只能是个宠妃而已。”皇后笑了笑。
“只是可惜了,太后逝世之后,便少了一个护着本宫的人呢。姐姐啊姐姐,本宫的好姐姐,哪怕你走了这么多年,每每只要本宫和皇上提及姐姐你,皇上对你还是眷顾的。”说到这里,皇后又有些恨意。
“福晋之位,太子之位,皇上的宠爱,姐姐你都有了,可我呢?一夜之间都没有了,就因为你是嫡出,而我是庶出,让我怎么能不恨?”皇后依旧在自言自语着。
剪秋在一旁看着,眼里都是心疼。
剪秋,是皇后刚嫁入王府时,贴身侍奉她的丫鬟之一,有绘春,绣夏,剪秋,抚冬四个丫鬟,剪秋并不是侍奉皇后最久的,但却是皇后最信任的人。
一路陪着皇后从王府的日子,到后宫高高在上的皇后,王府那段痛苦心酸的日子,剪秋最明白。在剪秋心里,皇后其实不止是她的主子,更是她心里最重要的人。
“奴婢知道,娘娘想要的从来都很简单,可是事与愿违,娘娘想要的都留不住。”
“还记得刚入紫禁城的时候,我赐你剪秋之名,意在秋天过去,硕果累累,来年可盼。”皇后想起从前在王府的日子。
“记得刚入府的时候,王爷待我很好,我入府时,王爷虽已纳了齐月宾为侧福晋,但他却对我关怀备至。大婚那日,他还送了我一对玉镯并亲手为我戴上。”
“他还信誓旦旦地对我说,愿如此环,朝夕相见。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真幸福呀。”皇后忍不住笑了。
随后皇后掀起衣袖,抚摸着手腕上的玉镯。
“玉镯依旧,君心却不再。”皇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娘娘,皇上还是在意娘娘的,这些年,皇上对您十分敬重。”剪秋试图劝慰皇后。
“本宫要敬重做什么呢?这些年本宫早已明白,无论是王府里那些女人,还是宫里的那些妃嫔,从来就不会少的。可是无论如何,本宫都是皇后,是唯一能母仪天下的人。”
剪秋知道,皇后心里的痛苦,从王府里开始,从大阿哥逝世的那一夜就开始了。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冰冷的雨夜。大阿哥生病垂危,却无人问津,无人在意。她跑遍了王府去寻王爷,最后却在嫡福晋那里,听到了王爷的笑声。
太医们都去了嫡福晋的院子,嫡福晋有喜了,王爷喜出望外,全然不知大阿哥病重。
剪秋试图闯进去告知王爷,可是侍卫们死死不让她进去,她试图大喊,却被侍卫们将她拉走。
等她赶回去时,大阿哥已经走了。
侧福晋抱着孩子在雨里哭,大雨下了一夜,她的主子抱着孩子也在雨中走了一夜,天快亮的时候,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后来,侧福晋伤心欲绝,哭了一夜又一夜,而嫡福晋正春风得意,又怀有身孕,霸占着王爷的宠爱,偏偏又是宜修的亲姐姐,这让她如何能不恨?
剪秋知晓,皇后一路走来的不容易,她也一直忠心耿耿为皇后考虑,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但她不怕。
“只要能帮娘娘,奴婢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剪秋,本宫知道你忠心,如今本宫身边能相信的,也只有你了,你得帮本宫盯着后宫那些人,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也好及时告诉我才是。”
“娘娘放心,奴婢都安排好了的。”剪秋早已安排人盯着了。
“你去打听一下,皇上最近都宿在哪个宫里?”皇后突然问起剪秋。
“回娘娘,奴婢已经打听过了,皇上近日还是常去碎玉轩,看望安陵容和甄嬛,有时也会去看看沈眉庄,这三人,娘娘可不能在姑息了。”剪秋有些激动。
“此时绝对不能操之过急,需得从长计议才好。毕竟那沈眉庄的父亲可是济州协领,手握重兵,若贸然行事,只怕会适得其反。如今暂且还是不要去动她吧。不过,她们三人不是向来姐妹情深么?哼!本宫倒是要好好看看,这所谓的姐妹情深究竟能够维持多久呢?”
“沈眉庄和甄嬛都生下了皇子,且都出身不错,唯有这个安陵容出身卑微,但本宫也没有料到,如今她也能跻身贵妃之位,果然还是有些手段的。若是她们三人不和,那这姐妹情深也便演不下去了吧?”
“娘娘的意思是……?”剪秋不解的问。
皇后附身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剪秋,剪秋立刻心领神会了。
“去请皇上过来用晚膳吧,本宫也好几日没有见过皇上了。”皇后吩咐剪秋。
“奴婢这就去!”剪秋一脸兴奋地应道,随即转身离去,脚步轻快得仿佛要飞起来一般。她满心欢喜地想着,这次一定能让皇后娘娘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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