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来到人少的地方坐下,孙依萍挠了挠头发,降低语调说道:“我想晚上请你去家里一趟,我父母想见你。”
哎呦,田有根手里的竹签差点儿把嘴扎破,这虎妞想干什么?让自己去见家长,怎么看都像是当上门女婿的节奏?
自己好不容易摆脱了赵三妹,这孙依萍又不依不饶的纠缠过来,田永根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旋涡中,总是在一个环境里打转……这可不行!
“你什么意思?晚上见你父母,干什么?我见得着吗?”
田有根脸上露出怪异的表情,孙依萍一看,知道对方误会了。
于是连忙说道:“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是这样的……我父亲前两天在工地等人发生了争执,结果腰部挨了一下,用木棍打的,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我明白,你爸爸受伤了,现在躺在医院里,对吧?”田有根微微松口气,原来不是逼自己相亲,这就好。
“我爸没有去医院,现在在家里疗伤,可是昨天晚上疼了一夜,看来治疗效果不佳,我想请你晚上瞧一下,你放心,出诊费我会按双倍的价格付给你。”
田有根惊讶道:“钱不钱的,等一会儿再说,看来你爸的病有点加重,怎么不送医院呢?你们这么做,我觉得很奇怪?”
“你别问了,不去医院,自有我们的道理,你就说晚上去不去?”孙依萍固执 的说着,看上去有点不耐烦。
“你不说清楚,我不过去。我这个人看病有三不原则:第一,弄不清状况的不去;第二,价格谈不拢的也不去,因为我指望着吃饭。第三,我看着不顺眼的人,打死我也不去。孙依萍,你觉得哪一条符合你啊?”
孙依萍犹豫了一阵,只好压低声音说道:“因为我父亲跟那些人有点矛盾激化,不然的话也不会受伤,我们不想让人知道在哪里看病,因此就没有在医院治疗。现在躲在乡下一个朋友家里,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田有根更是不解:“你这么解释,我更是糊涂了,哪有挨打受伤的人躲着别人,你爸是干什么的?”
“他在附近承包一些小工程,那些人因为工程款的事儿,跟我父亲起了争执,结果激动之下,又打起来……好了,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我现在什么都跟你说了,你今晚跟我走一趟,好不好?求你了。”
一贯外表强势的孙依萍居然也有柔情的一面,看来人都是复杂的,不能以偏概全。
田有根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十分谨慎的问道:“看来这一趟还是有风险的,你确定给你父亲看病,不会挨打吧?”
“那怎么可能?那些人根本不知道藏身的地方,咱们今天晚上悄悄的去,肯定一点风险也没有。”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个道理田有根是清楚的。
不用说孙依萍的父亲因为承包工程款和别人发生矛盾,现在被人追的无处可逃,有病也不敢去医院,这件事儿可不像孙依萍说的那么简单。
田有根在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架不住孙依萍的再三央求,勉强点头答应下来。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两个人吃完晚饭,田有根收拾好药箱来到校门口,跟孙依萍汇合,今天晚上雨过天晴,倒是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
坐上出租车,紧赶慢赶来到城郊一处偏僻的地方,在一个农家小院里,见到孙依萍的父亲。
院子中央摆着一张石桌,桌上放着水果茶点,孙依萍的父亲半躺在椅子上,正在和一个村民说话,看见两人进来,顿时停住了。
“爸,医生,我跟你请来了,咱们回屋里坐吧!”
两个人见过面,孙依萍的父亲笑道:“小田,这么远,麻烦你跑一趟,实在是不好意思,多谢你了。”
田有根微微点头:“孙叔,咱们长话短说,外面的出租车不能久待,还是先看病要紧,你说呢?”
“好啊,那就到屋里看。”
那位村民连忙起身告辞别,田有根两人扶着孙依萍的父亲走进房间里。
屋里的陈设很是简单,看来的确是临时暂住而已。
孙依萍的父亲此前在医院已经检查过一遍,所以资料还算齐全,田有根看了看片子,心里有了数。
“小田,你觉得我的腰坏不坏事?为什么现在比开始疼得更厉害一些?”在检查一番后,孙依萍的父亲有点儿忧心重重的问道。
“没有什么事儿,只是受了点轻伤,腰椎基本没事,只是有一点儿瘀血罢了。以我来看,休息一段时间就会痊愈的。这里有几副膏药,两天换一次,药膏用完之后,保管你生龙活虎,跟以前没有什么两样。”
田有根笑了笑,从药箱里拿出几副药膏出来,交给孙依萍。
“这有十来张吧,一张两天的话,也就是一个月的时间……好吧!只要病能好,一个月就一个月吧!”
孙依萍的父亲好像还有点不太满意,嫌治疗的时间有点长,不过看在女儿的面子上,倒也不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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