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必胜的电话让田有根想起还有一场官司要打,不由得心里琢磨,这个张春生真够麻烦,官司一旦开打,没有一两年也不用消停下来,自己是个学生,时间紧张,跟他耗不起,总得想个办法早一点解决才好。
周欣雨看在眼里,不禁问道:“不就是赔点钱的事吗?要不我过去帮你谈谈?”
“这不是赔点钱的问题,这是一个正确与否的问题,是一个讲不讲良心的问题,不是我不愿意掏钱,而是我不想助长某些人的不良企图。我的事儿,你不要掺和,这场官司非打不可,即使我输了,我觉得也值得。”
“你觉得会赢吗?当时的情况按你的说法,好像责任完全在对方,而你却没有一点有力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无辜,空口白牙,恐怕难以让人信服。
而两个人相撞却是事实,一人住院,一人安然无恙,相撞死因住院是果,因果关系一目了然!在我看来,如果那个老人咬住不放的话,这场官司你打赢的可能性不大。”
“是啊!这就是让人比较闹心的地方。可惜那个地方没有摄像头,无法复原当时的情景,虽然说路两边还有一些行人路过,可是这么多天过去,又有谁肯不嫌麻烦专门过来为我作证?以前不知道同样的案例如何判断,我想回校之后查一查这方面的内容,或许对我有所帮助。”
田有根随着事情的逐渐发酵,也不像之前那么义愤填膺,觉得委屈之极。慢慢的他有点儿明白过来,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无奈,不是说你心里明白就可以让所有人相信,他终于开始相信那句话:误会总是难免的,人必须要学会接受现实。
“我给你请律师吧!请最好的,花费算在我身上。”
田有根笑起来:“算了,本来也不是一件多大的事情,弄得风风雨雨的不太好,其实这件事儿即使完全让我负责,能花多少钱呢?这些钱我还是有的,还不至于让我伤筋动骨,陷入困境。”
周欣雨没有说话,心里也在暗暗盘算,回去之后,自己也要找人问问,帮忙解决一下,不想让这件事耗费田有根太多的精力。
火车按照自己的速度,不紧不慢的行驶着,第二天下午经过田有根的老家A县,在这里停靠十分钟,然后就马不停蹄的南下,继续开始自己的旅程。
出了站台,叫上一辆出租车,不到十分钟就来到了家门口,周欣雨定神一看,这是一栋三层高的小楼,三间门面一共九间房,紧挨着街道,门前停满了各种车辆,人来人往很是忙碌……果然是生意繁忙!
出租车停在门口,两个人把行李搬到路边,周欣雨微微一笑:“你们家的生意太好了,都快赶得上医院的水平。田有根,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叫穷,我不会再轻信你。”
“呵呵,只能算是小康,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别说话了,咱们赶快进去,在外面还有点冷呢!”
田有根带着行李从正门走进去,穿过拥挤的人群,径直来到了后院,这后面也是一栋两层的小楼,中间有个小院,大概20来平,上面覆盖着透明的玻璃瓦,光线采光还不错,里面很是暖和,这里四周放着一些长木凳,大概有十几个患者坐在那里输水,彼此之间相互交谈着,显得很是热闹。
“咦,这不是老田家的老二吗?”终于有人认出田有根,惊讶的叫起来。
“你说是田大夫的儿子,他一共几个儿子?”旁边有人接着问道,眼瞅着一男一女从跟前经过,很快上了二楼。
“两个儿子一个姑娘,这个叫田有根,是田大夫的小儿子,去年上的大学,估计这才回来……你没看见后面带着一个姑娘,应该是新交的女朋友,瞅着脸生的很?”
这个人倒是分析的**不离十,看来对田家的情况很是了解,应该是左右邻居之类的人物。
田有根听到喊声,只是回头笑了笑,那个人他不认识,也不好乱打招呼。
只是回头对周欣雨说道:“咱们上二楼去,我妈昨天晚上就把房间收拾好,你看看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尽管跟我说。”
田有根对眼前的情况很熟悉,边说边顺着旁边的阶梯,径直来到楼上,推开第一间房门,把身上的行李一股脑的放在地上,嘴里欢快的叫道:“这是我的房间,终于回来了!”
“这是你以前的房间?”周欣雨仔细打量着房间里的摆设,心里充满着好奇。
“这座小楼是十年前盖的,我在这里住了将近十年,你看这个铁架床还是我小时候买的,结实耐用,睡上去很舒服。”
田有根一下子躺在床上,脸上荡起了甜蜜的微笑,微闭着双眼,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喂,我的房间呢?看你的样子,一会儿就要睡着了,快起来,懒猪,你不是说家里有热水吗?我想洗个澡!”
“你的房间就在隔壁,你自己过去看看……旁边就是卫生间,可以洗热水澡。我呢?想多躺一会,半年多没有回家,还是家里的床躺着舒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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