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王业为了在雪地里跑得更快一点,早已经把大衣脱掉,露出里面的紧身小棉袄,挥舞着棍棒,边喊边趟雪前进……果然速度快了许多!
其他人一见,也纷纷甩掉大衣,围绕上来,最远的不过十几米,最近的已经追到眼前,距离不过两三米开外。
在这种距离上,对于田有根而言,发射飞针断没有不中的道理。
只见他右手一扬,一枚银色的飞针破风而出,在夜色中一闪而过,冲在最前面的那个壮汉,就感到脸上一麻,半边肌肉顿时动弹不得。就连张口说话也变得困难起来,只来得及喊出一声“呀”,便再也叫不出声来。
不仅仅如此,虽然说下身还能往前移动,可是脑袋如同僵住了一般,保持着一个固定的方向,想随着目标移动变得十分困难起来……这种情况如同中风一般,惊吓的这家伙顿时呆在那里,再也不敢前进一步。
后面的同伙尚未察觉,很快赶到他的身边,看见此人呆立不动,不免得伸手一推,嘴里嚷叫道:“你小子傻了,还不赶快去追。”
可惜对方没有回答,也没有继续前进,依旧站在那里,挡住他的去路,这家伙心中好气,只好闪身从旁边越过,田有根就在前面三米开外,再加一把劲儿,也就撵上来了。
不过他很快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因为田有根另一枚银针疾驰而来,不偏不倚的扎在同样的位置上,这家伙心里一凉,暗自后悔:坏了,着了对方的道,怪不得自己的伙计突然间傻了一般,自己不也是这样吗?
他想提醒后面的同伙,可惜脑袋扭不过来,于是勉强扭过身来,他发现身体也变得有些僵硬,很是费力,冲着后面的伙计一个劲的眨眼,可惜夜色雪地下,没有人可以看清这个细微的表情。
跑在前面的几个人分别慢下来,也就在几十秒钟内,王业终于冲了上来,还以为自己的同伙在等着自己,有意停下脚步,越过了一个个同伙,嘴里嚷道:“姓田的,别往前跑了,前面有一条深沟,是一处绝地,别说我没提醒你,掉进去非死不可。老老实实的束手就擒吧!”
“是吗?你以为我会相信吗?”田有根似信非信,又往前后退了两步,觉得没事,一只手在空中一扬,这一回目标正是王业,擒贼先擒王,只有把此人制服,今晚的事情也就彻底结束。
也就一两分钟的时间,王业带来的几个人终于停止脚步,只有落在最后的一个同伙警觉起来,这家伙比较狡猾,或者说行动能力较差一些,反倒让他逃过一劫。
刚才还紧张热闹的追逐场面,突然间静止下来,除了耳边的风声,远处的狗叫,打谷场上突然间寂静下来,这家伙心里一阵发紧,赶忙扬声问道:“表弟,王业,你们怎么了?怎么突然间都不说话,也不往前走了?”
没有人回答,他口中的表弟,王业好像勉强朝后转动了身躯,一张脸还没有完全转过来时,就再也动弹不得……这怪异的景象,任凭他再胆大,也感到后背一股寒气油然而生,难道说他们遇见鬼了?
这时候就剩下来田有根的声音在夜空中回响:“别喊了,再喊的话,你也走不动了,喂,听声音,你好像是王业的二表哥,对吧?”
接下来的一幕,让二表哥目瞪口呆,只见田有根慢慢的朝他走来,经过王业跟前时,甚至还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脑袋,显得很是亲切……而对方完全没有敌对的动作,只是傻傻的站在那里,站在雪地里,如同一尊没有表情的雪雕。
“你别过来,你到底把他们怎么了?他们为什么不会说话?也不能动弹……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二表哥不由自主的后退两步,这个场景让他做梦也想不到,被追赶的人,现在成了猎人,而他们变成猎物,天啊!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什么造成了这种局面?中邪了???
人们对没见过的事物总是充满了好奇和敬畏,面对着越走越近的田有根,二表哥此刻心里一片瓦凉,充满了绝望!
他在糊涂也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今天晚上唯一的胜利者,就是这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而他能不能逃出去还很难说?
想到这里,扭身就跑,可惜身陷一米多高的雪地里,跑起来很不容易,要说是爬,还说的更形像一点。
情急中帽子也掉了,好不容易来到路边,双脚刚刚站稳,就听到后面一声冷笑:“你觉得我还会让你跑吗?别人都留下了,怎么可能偏偏让你溜走!”
二表哥心中大骇,急忙回头一看,却看见田有根就在离自己四五米远的地方,还陷在雪堆里,没有完全走上路来。
这时候的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快跑,赶快回到王家去搬救兵。
这个姓田的浑身上下一身的邪气,怪不得敢一个人孤身犯险,毫不畏惧。今天晚上,这么多人过来打他,目前硕果仅存的只有他一个!
此时不跑,等待何时?
想到这里,撒腿就想跑,刚跑出没两步,就觉得后脑一凉,扑通一声,栽倒在地,再也没有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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