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开门的中年男人叫王守礼,今年42岁,有两个儿子,大的20,大名王晨,小的18,叫王业。
大年初二的晚上,就是王守礼带着两个儿子驾车出镇时,因为天黑路滑,不小心撞到了闫笑的父亲。
山里的冬季,天黑的早,王守礼左右一看,四周没人,暗叫一声侥幸,也不下了车检查对方受伤的情况,一加油门,直接不管不顾的开车离开,原本神不知鬼不觉的逃避责任,自以为没人看见。
初三初四在外面待了两天,初五的早晨就大摇大摆的回到镇上,心里琢磨着撞人的事儿早就不了了之。不曾想,刚回到家没多久,闫笑的母亲就带着女儿女婿找上门来,一开口就直言,王家是肇事逃匿者,让他给个说法。
既然心存侥幸,王守礼自然是拒不承认,不但如此,还从闫笑的母亲嘴中套出了指认他的是谁?以至于造成今天证人改口的局面,这就是计划不周,人心叵测的结果。
第一次登门讨说法没有结果,闫笑的大姐夫脾气火爆,言语间跟王家起了冲突。
王守礼的两个儿子也不是善茬,初中还没毕业,就在社会上闯荡,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没事还想惹个事出来。
现在被人堵家里讨要说法,不仅觉得脸上无光,又被人指责逃避责任,不是老爷们的行为……这两个小青年顿时火冒三丈,不到十句话,三个人打在一起,一时间,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幸好警察来的及时,没有造成更大的人员伤害。
如此一来,事情便没有了回转的余地,旧事未了,又添新怨,事情也变得复杂起来,让王家赔礼道歉显得困难重重。
这一次是第二次上门讨债,王守礼自然是没有好脸色,他在镇上早已放出话,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是铁了心不打算认这付酒钱。
王守礼堵在门口,不让众人进门。
“姓闫的婆娘,你不是已经报警立案了吗?那就打官司好了,你三番五次的过来打扰我生活,我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下一次我可就不客气了。”
“你不客气,又能怎么样?我老伴儿被你差点撞死,有本事你再把我打死在这里……”闫笑的母亲气呼呼反驳道。
楚望山用手拽住姐姐的胳膊,上前一步道:
“王老板,你说这话就没有意思了。我们这次过来是想跟你好好商量的,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有问题不怕,有矛盾也在所难免,何不坐下来好好商量一下,平心静气的把问题解决掉,我觉得总比恶语相向,闹到法庭上要好得多,你觉得呢?”
王守礼冷目一转:“你是谁?好像不是这镇上的人,我劝你最好不要趟这趟浑水,免得大过年的给自己找不自在。”
闫笑挺胸说道:“这是我舅舅,你撞的那个人是我爹,王老板,我们总不是外人吧!有没有资格跟你说话?”
周欣雨也在一旁帮腔:“你们这个地方真是奇怪,撞人肇事逃逸不说,反倒是理直气壮,口气大的吓人,难道说有些人在山沟里待长了,真以为这里是法外之地,没人可管吗?”
田有根站在一旁想了解情况,却没想到周欣雨这个时候抢先说话,心里暗道,没看出来,这丫头还是个惹事的主啊!
他这个人一向做事稳当,大概和自己从小接触的环境有关。同时,自幼学医讲究的是心平气和,处乱不惊,所以在没有了解事情的真相之前,决不能偏信偏疑,不能说闫笑是自己的同班同学,就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王守礼哈哈笑道:“好好好,看来你们是一家人齐上阵啊!可是,在我眼里那又算得了什么呢?如果你们仗着人多,来跟我吵架的话,王某一人斗不过四张嘴,可不奉陪。如果你们是来闹事的,我王某也不是吓大的,亲戚朋友也有一大堆,也不见得就怕了你们。”
说完退后一步,就想关门。
楚望山怎么可能让他如愿?紧随其后,一只腿抵住了大门:“王老板,大过年的就不请我们进去喝一杯茶吗?这可不是咱们山里人的待客之道,你说呢?”
“哼,你是来喝茶的吗?黑大个,你把腿挪开,不然的话,我可放狗咬人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看清楚,这可是真正的狼狗,即使你再大的个子能对付一条,两条,三条也能对付的了吗?”
王守礼试了几次,发现黑大个力大无穷,自己使出了吃奶的劲,大门根本关不上,这才知道这家伙不好惹,可是又不甘示弱,于是发出放狗的威胁。
田有根听他这么一说,伸头朝院子里望去,这一看,让人吓一大跳,只见院子里拴着四五条狼狗,一个个膘肥体胖,吐着半尺多长的舌头,如果不细看的话,还以为是狼呢!
突然觉得胳膊一紧,周欣雨贴身靠过来:“田有根,你可小心点,这要是咬上一口可不得了。”
“那我就撒腿就跑,我估计这里面能替我们抵挡一阵的人不多,周欣两,估计你中奖的概率很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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