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屿笑起来,“在哪个环节上就赚哪个环节的钱,无可厚非。”
吴文敦却显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跟王屿继续展开讨论,笑着说道:“不过王老板放心,我们对待懂行的朋友,价格好谈。”
算是给这个话题画上了句号。
王屿走到棚下,随手摸起几块料子,从口袋里掏出电筒打灯照了上去。
百山桥的料子跟木那的有一个共性,那就是存在内化的可能性。
料子内化赌成了,十有**也就稳了,至少不会垮。
要是内化打底,再加叠加飘花或者爆色,那基本上就只有赚多跟赚少的差别。
王屿这些年来接触过的百山桥料子也不算少,像这种不算特别出名的场口皮壳,在市场上的价格也不会特别坚挺,特别适合一些手上本钱不多的小商家来积累资本跟阅历。
当然要是想要风险小,还是要奔着那些闻名的大场皮壳来买,这样风险方面会降到最低。
但是同样的,这种料子就不要想着以小博大。
知名大场的皮壳最适合的是以大博更大。
所以在王屿遇到杜远还有吴晓跟周振之前,自己在德隆夜市摆摊的那个阶段,没少买卖类似的料子。
也就逐渐做出了一些判断这种料子的小技巧。
当然他不知道别人是不是也凭借这些来判断。
对于百山桥的料子皮壳,王屿的习惯除了上手判断重量之外,第二个就是打灯通过光柱的照射,判断料子皮壳的厚度。
在王屿的经验中,百山桥的料子皮壳越厚,里面内化的可能性就越高。
随机选出来的这块红砂皮壳的百山桥料子不大,只有两个巴掌大小,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打灯的时候,电筒光柱轻易的穿透皮壳,泛出来一片黄澄澄的光芒。
这倒不是说明料子里面是黄色玉肉,相反,应该是带着绿或者蓝的底色。
这种颜色跟皮壳上的红色相中和,在强光的反馈下,才会出现这种黄色的反应。
虽然皮薄,但种质根据皮壳判断,可能一般。
王屿随手将料子丢了回去,拍了拍手。
一旁吴文敦一直在观察王屿的动作,等到他看完,这才发出声音,“王老板一看就是老行家。之前还有人说徐队长占尽一切先机,可是就是看不来料子。如今看来徐队长才是通透的人,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实在是高明。”
这马屁拍的好生硬。
也许老徐在场会很受用,可惜,王屿无感。
打了个哈哈,王屿回敬道:“百山桥的矿主也是会用人的高手,要不然怎么能得吴管事的鼎力相助呢。”
这种场合下的来回逢迎让王屿有些疲于应付,隐隐有些后悔,刚才应该自己跟冉成互换一下。
让他来应酬吴文敦这位美男子,自己反倒可以带着哥丹觉去探个险。
吴文敦察言观色,发现王屿显得兴趣缺缺,便提议道:“矿坑中心基本就是咱们现在看到的情况。现在时间还早,王老板要是兴趣,不如我带你周围四下转转?每个矿区都有自己的风景,我们百山桥的也不弱。”
王屿自然是求之不得,爽快答应下来。
他可以说正有此意,都要怀疑吴文敦是不是能洞察人心了。
顺着下来的坡道重又走回刚才信步的道小道,吴文敦带着王屿朝外矿区外围走去。
“百山桥的也木西是我见过的这类群体里,看上去住的最诗情画意的。”王屿感慨道。
吴文敦微微一笑,“王老板,百山桥的也木西们不光是看起来住的不错。不敢说所有矿区也木西当中排第一吧,至少帕敢矿区的第一名是稳稳地。别的场口也木西一天只能上矿两次。我们的三次。”
“两次是骠国政.府规定的,中午的那次上矿是我们百山桥场口自己开放的。”
“而且,我们的场口还可以跟也木西回收料子。只要他们愿意,我们对有价值的料子可以随时变现。他们空手套白狼从我们场口捡走的料子,我们还要再花钱买回来。”
吴文敦的理直气壮让王屿无话可说,或者说懒得再开口。
他这完全就是混淆概念、
也木西上矿两次跟三次,区别只是能捡到的料子数量可能相对多一点。
但现在也木西面临的问题,根本不是料子的数量,而是价格、而是他们被当成人形捡玉工具遭受不公平侵害的事实。
王屿不信这点本质吴文敦看不出来。
可能他只是不想面对的或者说更愿意假装没发现,因为他们毕竟也是这个环节当中的既得利益者。
王屿想了想,自己非要跟一个习惯骠国这中氛围的人去讨论什么人权、什么民主,好像有些强人所难。
就算吴文敦在国内生活过几个年头,但是一回到骠国这种环境里,尤其还处在底层往上的阶层,对于那些特权、那些待遇、那些别人不具备而他唾手可得的权益,会习以为常、会逐步被同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算了,夏蝉不可语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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