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那贴皮色大概率也没什么好表现,倒是不如退而求其次,能物色到几分表现那也是相当不错的。
说干就干,见王屿没意见,冉成动作利索的将机器盖子盖好,然后伸手按下了切机。
不得不说,吉尔约在赌石方面还是挺舍得投资的。
面前这台切机一看就知道是没切过多少料子的新机器。
不过,估计也在这边放不了多久,等吉尔约去了佤城,这机器只怕也是要被运走的。
反正这些跟自己没有关系,眼下能得到一定的便利就是最好的现状。
冉成趴在切机上屏息凝神听锯片摩擦料子的声音,被王屿取笑道:“这么大的声音,你也不怕把耳朵给震坏了。”
冉成没理他,认真辨别了好一阵子之后,点着头冲王屿说道:“不错。这料子种够老。”
王屿好奇的问道:“真的假的冉成哥?这都能听的出来?”
冉成一本正经的说道:“骗你做什么。你用刀切豆腐跟切萝卜的声音都还有区别。更别说是锯片切割不同种质的料子了。”
“那说来听听,啥区别?”
反正长夜漫漫,俩人总要守在切机旁等着彻底解完。
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点话题唠唠嗑。
“种质不够的料子切起来声音更闷一些。像现在这种声音尖锐昂扬一些的,一般种质都不错。”
冉成说完,看王屿一脸不得其解的表情。继续说道:“当然这是相对的。并不是真的就跟切豆腐跟切萝卜一样。那就是个比喻。”
王屿一脸受教,成功勾起了冉成的兴致。
“想不到咱们俩也有角色对调的这一天。”他笑呵呵的说道。
“行了吧冉成哥,你就别取笑我了。加工这方面的确是我的短板。”
王屿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人无完人,有长有短才是正常啊人,哪有人是什么都会、什么的都有,那不是成神仙了吗。”
冉成跟王屿的看法不一样,他觉得只有这样才是不违背现实的。
闲的无聊,王屿索性跟冉成闲聊起来,“冉成哥,后面你有什么打算?”
自从上次王屿把他从营地救回来之后,冉成就变的有些“佛”系。
也不怎么勤快的去市场了,对料子也没什么执念了。天天就跟在自己屁股后面无欲无求。
王屿早就想问他了,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
冉成点了一根烟,缓缓抽了起来,好长时间都没有说话。
就在王屿以为他不会回答,准备重新换个话题的时候,冉成开口了,“我之前想过,去边城开一家加工厂,也许会遇到一个命中注定属于自己的人,也许遇不到。但不管怎么样,我都能守着我妹妹。”
王屿笑着说道:“那不是挺好的吗?现在呢?”
冉成摇摇头,“现在不知道了,她找的那个男朋友,让我怎么看怎么不舒服。主要是这人总给我一种不可靠的感觉。我觉得小静跟着他不会幸福。”
王屿没说话,冉成便又继续说道:“我知道现在恋爱自由。所以有些事也知道自己干预不了。可是让她自己去亲身经历这些事情,我又总觉得是我这个做哥哥的失职……”
王屿明白,这对兄妹的感情超乎寻常,并不是自己这样的外人能指手画脚的,所以只是静静的听的,没有搭腔。
冉成抽完一支香烟,将烟蒂狠狠的踩灭在脚底下之后,说道:“我去看看料子,可别切通了。”
可能夜晚的磁场格外容易让人变得感性,这会儿冉成明显已经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王屿也适时转移了话题,“你切料子的习惯跟杜远一模一样。”
说着话两人走到切机旁边,透过盖子上的观察窗仔细看了又看里面的情形。
又过了约莫有五分钟之后,伸手摁停了机器的开关。
“猜猜里面是什么表现?”冉成笑着给王屿出了道考题。
“冉成哥出马,肯定是挑的这个料子表现最好的地方。这还用猜吗。”
王屿耍了个滑头。
冉成伸手打开了切机的盖子。
料子大部分地方都已被切割分离,仅剩一点皮壳相连。
冉成四下搜寻了一番,很快就找到了校准切机的扳手,将它握在手里,冲王屿问道:“准备好了吗?”
王屿看了看料子大小,摇头,“这么大块料子,我估计,自己一个人的力量也接不住。”
“那怎么办,这里也没有软体的东西能缓冲一下。要不,把你的枕头拿来用用?”冉成调侃道。
王屿才不干,枕头要是沾上油滋滋的那个味道,今天晚上是别想好好睡了。
“直接敲吧。也未必就一定会掉下去。”
冉成想了想,最后点点头,“那你小心点,别砸到。”
动作随着话音起落,手起扳手落,料子应声彻彻底底分裂开来。
还好,卡死在家具上,并没出现想象中掉落的场景。
小心翼翼的将料子从切机夹具上挪下来,擦干净横切面上的油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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