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远峰也已经知道店里的情况,这一会儿也懒得跟前台伙计多说,从包里掏出一叠骠国币塞给他,“一会儿门口停车就把门打开,我们要出去一趟。”
前台伙计看到钞票眼前一亮,忙不迭塞进自己的隆基里,但还是絮絮叨叨的开口说道:“几位老板,外面不安全呢。我刚才还听到了几声 木仓 响。能不出去还是尽量不要出去了吧。有什么事明天处理也好。”
但是没人理他,王屿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宾馆门口的动静上。
前台伙计见几人不听劝,说了一会也就不再开口,回到自己的柜台里面喜滋滋的数小费去了。
随着一阵车头灯光的扫过,不用想也知道是等的人来了。
梁以开立刻对着前台伙计招呼,“开门了。赶紧的。”
伙计找出钥匙,从柜台里又哒哒哒小跑着来到大门口,隔着紧锁的玻璃门,先是一番左顾右盼之后,这才小心翼翼的将链条锁打开。
“老板们,注意安全,早去早回啊。”
前台伙计在几人身后不遗余力的吆喝。
边说边鬼使神差的看了一眼来接人的车子。
脸色顿时一变,立刻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飞快的跑回大厅。颤抖着手将链条锁重新锁死,连带那唯一散发光源的夜灯,也被他毫不犹豫的关掉了。
大厅瞬间漆黑一片。
伙计摇头叹息,摸了摸隆基里的钞票。
这样大方的老板要是回不来了,他一定会伤心难过的。
那车身上面的那个标志,尽管他也是第一次看见。
但是关于这个标志在骠北的传说,那可是随便拉一个骠国人都能给你讲出一段令人长吁短叹的故事。
车子是刘美凤开来的。
杜远坐在副驾座上看着三人进车坐好。
想问的话还没问出口,刘美凤操控下的车子们就宛如脱缰的野马一样,轰鸣着发动了。
一路有惊无险来到店门前时,杜远已经大致弄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刘美凤二话不说,跟着几人一起下车之后,转身打开后备箱,示意杜远帮自己把东西取下来。
王屿在店门口给老李打电话,让他把里面反锁的店门打开。
看到王屿几人,老李像是立刻有了主心骨一般,指了指沙发上那个脸色苍白的女人。
这一看,王屿终于认出来。
这不就是那天在黑灯瞎火的早市上,跟自己争那块莫西沙的姑娘彭茜吗。
梁以开嘴里立刻飙出一声国粹,忙不迭的来到沙发前,检查着彭茜的伤势。
“伤口在后背,肩胛骨附近。”
身后的老李出言提醒。
彭茜此刻正侧身躺在沙发上,身后的衣服已经被血液浸染湿透。
左侧的肩胛骨附近的衣服被剪开一小片位置,裸露出来的纱布已经染成了红色。
显然经过基础却又没什么卵用的处理措施。
“我看这姑娘流血流的厉害,从医药箱里找了点药膏,然后做了简单的包扎。但是没什么作用。”老李颤抖着声音说道。
彭茜这会儿的脸色苍白气息奄奄,费力睁开惊恐的眼睛,看到眼前的人是梁以开的时候,像是稍稍松了口气。
“别说话,我们带了医生。”梁以开赶忙说道。
他没有相关经验,但是知道有些时候不能随意乱动病人,只能在一旁用说话不停的安抚彭茜。
杜远是最后进来的,王屿看到他手上拉着提着一个硕大的像是最大号行李箱一样的箱子。
刘美凤来到彭茜面前,伸手把碍事的梁以开推到一边,招呼杜远将自己的装备放在自己身边。
利索的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药水瓶、一把镊子加一瓶棉球。
“忍着点。”
她面无表情的说完这句话,拧开药水瓶就朝着彭茜的伤口处倾倒了下去。
随着她手上的动作,彭茜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让人看到就有一种生自发肤感同身受的痛楚。
但她紧咬着嘴唇,硬是一声动静都没发出。
血糊很快被冲散了一些,刘美凤飞快的用镊子夹着棉球开始轻轻擦拭着那些影响她判断伤口的顽固血痂。
梁以开双手紧紧握在一起,目不转睛地看着彭茜的表情。
刘美凤经过一番简单的检查后,又飞快地从药箱里找出好几个瓶瓶罐罐,动作利索的对着彭茜的伤口进行了一系列的处理之后。
流血的情况比起他们最初进门那会儿,已经好了很多。
就在众人微微松了口气的时候,刘美凤站起身来说道:“这个姑娘可能是不小心被流 弓单 击中了。我现在只能做简单的止血处理,但是她必须要做手术。”
她环顾了一下中介店四周,摇头继续道:“这里不行。得送医院。”
气息已经很微弱得彭茜,挣扎着说道:“不去……不去……医院。”
梁以开见她突然情绪激动,连忙出声安抚,“不去、不去,你先好好休息,不要说话。”
刘美凤想了想,说道:“或者可以让我把她带走,我们那边也可以进行这种小型的医疗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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