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想其实也有些突然。
毫无防备之下,竟然就开始在其他项目上跟帝都梅扯上了关系。
关键这件事当事人本人还并不知情。
王屿看着略有些兴奋上头的梅立才,自己先冷静了一下。
任师傅可是一个极有个性的人,这种放在别人身上求之不得的事,搁他身上还真不一定怎么说。
资本大约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卡在当事人不配合上面。
向远峰跟任师傅虽然私交不算深厚,但对他的事迹也是有所耳闻的。
见王屿一秒开始愁眉苦脸,差不多也就猜出了端倪。
趁着梅立才跟眼镜男等人开始操作转账的当口,他鬼鬼祟祟贴到王屿耳朵边,“事情不要想得太复杂,在任师傅这件事上。你要明白一个道理。同样的事换个不同的说法,就能得到不一样的结果……”
王屿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说的好听。你是不知道任师傅的个性。”
向远峰摇头,“是个人都有个性。但社会不会惯着穷人。有个性只能说明还没遇到社会给他准备的‘礼物’。再说了,你都多长时间没见过任师傅了?俗话说士别三日都当刮目相看。这么长的时间,足够改变一个人的观念了。”
说完,见王屿还是不为所动,向远峰转了转眼珠子,“这样,你打电话起个头,后面我来跟他说。”
王屿看了一眼梅立才的方向,犹豫道:“是不是有点言之过早?刚才不过是随口一说,八字还没一撇……”
话没说完就被向远峰打断了,“王屿,不是我说你。咱们接触过的这些总裁级别的老板也不算少了。你发没发现他们几乎都有一个共通性?”
每次向远峰准备长篇大论之前,就开始为他的卖关子做铺垫。
所以王屿直接说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建议长话短说。”
向远峰:“很多项目最初期从他们嘴里说出来,听着就像是随口开了句玩笑话。但你要是按照这个方向往下铺展,起了这个头的同时,又让他们觉得这件事具备可行性,他们还真能跟着你往下做。但如果没有人往下推动,让他们看到更多前景,说黄立马也黄。”
说实话王屿还真没总结过这一点。
不过他说是那就是吧。反正在嘴皮子方面王屿也说不过他。
向远峰的中心思想就一点。
包装运作任师傅这件事是可行的。作为他跟王屿来说,现在既然收到这个风声,就该牢牢把握住机会。
谁会嫌钱多呢?
包装一个大师,跟创一个品牌差不多。等时机成熟,品牌溢价的美妙之处就体现出来了。
这时候,先前百般冲梅立才示好的那个女人走过来,给两人重新续上了水。
这明显是在暗示两人一时半会儿还走不了。
向远峰朝女人打听什么情况。
女人看上去心情不怎么样,语气带着几分不爽的回答因为梅立才这边成交太快,以至于很多并非现成备好的手续就不赶趟。
她的同事们已经在加急处理,但还是需要一定的时间 。
说完就转身扭着屁股走了。
向远峰恶意满满的冲王屿说道:“我觉得她肯定是因为拿不到提成才这副嘴脸。天道好轮回i,苍天饶过谁。老天爷有眼呐。”
他一向对自己看不顺眼的人没什么好脸。
说这些话的时候更没准备背着对方。声音之大,就差扯着嗓子喊了。
王屿明显能看到那女人的身形僵了一下,然后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哒哒声愈发像鼓点般急促。
王屿一看向远峰又开始人来疯,只得想方设法转移他的注意力。
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遂了他的意,给任师傅打电话。
任师傅电话接的很快。
仍旧是那副不紧不慢的语气,“王老板,好久不见。你现在人在边城吗?”
王屿刚准备开口寒暄,就听到背景音里传来隐隐约约的哭泣声。
他留神侧耳倾听了一会儿,越听越觉得自己没听错。
有些迟疑的问道:“任师傅,你那边什么情况?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哭泣声似乎来自女人。
能让王屿联想到的场景,只有任师傅的老婆。
任师傅的声音仍旧是万年不变的波澜不惊不紧不慢,“唉……一言难尽呐王老板。还想着你要是回来了,晚上约着一起吃个饭喝点小酒……”
王屿这会儿倒是真的有些担忧起他的境况,见他没有转移话题的意思。便追问了一句。
任师傅看起来应该也相当苦恼了一阵子,这会儿有个倾诉的对象,心中的烦闷顿时像滔滔不绝地江水一**涌出来。
“计划之外,喜得二胎。老大现在即将上小学。现在的义务教育着实鬼扯的很。拼音、笔划要求在外面找辅导教、英语要启蒙、还对字迹有变态的要求……王老板,我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没有人愿意生孩子了。要是给我一个重头来过的机会,我也不会选择结婚生子。一个人青灯古佛要多清净有多清净。”
王屿知道任师傅这话不是心情不爽下随口一说。
他是皈依过的人,也曾为了追求信仰,放弃了面包。
后来发现信仰让他食不果腹衣不庇寒,才重回人间拾起老本行。
他这段经历王屿是亲历过的,所以印象深刻。
但一个成年人身上背负着属于自己的责任,牢骚可以发,但不可能卸下生活的担。
要是放在从前,王屿一定会为任师傅唏嘘。可能也会找几样东西再让任师傅施展一下手艺u,变相的帮扶一把。
但今天还真是睡觉遇上了枕头。
巧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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