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立经自嘲的摇摇头。
好一阵子没再吭声。
向远峰也没有继续追问,给两人各自倒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实在不行就今早抽身。哥几个现在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你要是就愿意,就来跟我们一起。加上彪子,大家有钱一起赚。”
狐狸精的眼睛在暗色的灯光下,看上去异常明亮。
“阿峰哥,你说的兄弟可会当真的……”
向远峰带着酒劲摆摆手,“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这位王老板就是我最大的合伙人。今天我就当着他的面给你这个承诺。不怕你来,就怕你不来。”
“谢谢阿峰哥,有你这句话兄弟心里暖和。什么也不说了,都在酒里。咱们走一个……”
王屿在一旁眼见向远峰完全进入酒晕子状态,两人说的话,十句里面没有一句涉及正题,急得不行。
在桌子底下踹了向远峰一脚。
结果却是胡立经“哎哟”一声叫出声来。
“不好意思胡老板,脚麻了……”王屿满头黑线的解释,“胡老板放心,向老板说的话管用。不管什么时候胡老板参与进来,我们随时欢迎。”
胡立经也许是真的感动了,将身子谈探到桌前,压低声音说道:“现如今七号公关的掌权人,叫杨根生。他最初来骠国可不是自愿的。你们知道因为什么吗?”
王屿还真知道。
但怕引起胡立经的警觉,王屿只能摇头,“那倒是不清楚。”
他生怕向远峰一时秃噜嘴。
没想到向远峰虽然喝了不少,却还有残存的理性。
“他在变成拜了师傅,掌握了一门手艺。那就是造假皮。他们的手法跟平常市面上常遇到的那种造假皮完全不一样。据说出神入化,再老道的相玉人都很难从外观看出端倪。因此遭人记恨,被打断腿脚,丢在了边境线上。只是不知道后面遇到了什么机缘,死里逃生,还有了今天……”
胡立经的话还没说完,向远峰就忍不住打断他,“可是这跟你那位赵二爷有什么关系?他现在都有这般成就了,应该也没那闲工夫去倒腾假皮料子了吧?”
胡立经耸了耸肩,“人家这是门手艺。可以代代相传……”
向远峰:“他有孩子?”
王屿忍不住满头黑线。
向远峰不知道是不是受到酒精的影响,这脑子看上去有点不大灵光的样子。
还真是重点吗?难道还是什么独家不传之秘,传男不传女?
果然,胡立经接下来就立刻说道:“有没有孩子我不知道。不过那人我前面接触过。一个中年人。这要是杨根生生的,那发育的是不是有点早?”
亏他们还有问有答,那一本正经的模样,让王屿着实介入不进话题里去。
“那人是不是也姓杨?”王屿怕他们天马行空往下聊,忍不住出声问道。
胡立经转着眼珠子像是在拼命搜索着那为数不多有限还清醒着的脑细胞。
“对,是姓杨!怎么,王老板见过?”
王屿何止是见过,要说起来,那渊源可深着呢。
但不能跟胡立经明说,要不然谁知道后面会引出来什么麻烦。
想了想回答道:“之前在佤城的时候遇到过。他还到我店里买过一块料子。因为为人说话文质彬彬又客气,所以印象深刻。至于后面知道他是做这一行的,完全是在矿区那会儿一些其他的机缘。说来话长,以后有时间慢慢跟胡老板唠。”
好在胡立经也没将注意力放在这上面。
听王屿说完,就点点头,然后看着向远峰说道:“他们那手艺我见识过。怎么说呢,可能也就是以前大家伙儿赌石没这么多讲究,那时候的人好骗。那手段放在现在看,多少还是有迹可循的。要是有人上当,只能说明本事还不到家,没什么好抱怨的。愿赌服输。”
向远峰晃着脑袋,“此言差矣啊。愿赌服输的前提就是公平。自己打了眼,水平不够不能怨天尤人。这造假料子出发点就有问题,怎么能让人咽的下这口气。”
胡立经眨了眨眼睛,“立场不同,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也是正常的。 你们赌石肯定最痛恨这个,我也能理解。不过我们是当成生意来看,见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这事我也做不得主,只能是赵二爷怎么说,我怎么做。”
虽然他绝对算得上是一个助纣为虐的帮凶,但这会儿王屿可不想追究他的问题。
毕竟还要从对方嘴里套话,要是在这个阶段就谈崩了,还怎么往下谈。
这要放在法律上,勉强也算的上一个污点证人吧……
刚想到这里,向远峰就忍不住开口催促道:“这么一说,那姓杨的老板我倒也有几分印象。这个揭过去,继续说后面。”
胡立经点点头,“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我也并不清楚,这一次赵二爷派我过来,是要跟杨根生这边谈长期合作的。无外乎就是我们负责销路,他们保证货源。”
“至于其他合作……跟赌石这方面关系不大,咱们就略过不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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