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静飞快的跑回来送护理液,张玲并没有随同,冉静的解释是她感觉有点不舒服。
在冉静笨手笨脚的帮助下,马茹还是很快完成了整个基础的清创以及上药包扎的流程。
顺手将其他那些没这么严重的伤口一起处理完毕之后,一边收拾茶几上散落的各式各样的药物,马茹一边说道:“还是尽快再去正规的医院处理一下。你这样会留疤的。”
魏琳一边整理自己的仪容,一边随手将上衣下摆一撩,半条蜈蚣一样的伤疤出现在三人眼前。
魏琳无所谓的说道:“多一条少一条的没什么区别。死不了人就好。”
马茹不吭声了,沉默的将东西收拾好。
走之前,魏琳却开口了,“我叫魏琳。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力所能及的我一定知恩图报。”
马茹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虽然觉得魏琳这话有些过于自信,但想到刚才她身上那些明显不属于正常姑娘家该有的伤疤,就没开口奚落。
不过也没给什么回应,拉着冉静就走了。
办公室里顿时又只剩王屿跟魏琳两个大眼瞪小眼。
“谢了。”魏琳轻描淡写的说道。
“下面你们准备怎么办?”想了想,王屿还是问了出来。
魏琳回答道:“怎么办还不是要看上头的人怎么决定。我就是个办事的。能做的有限。不过,你有什么要求,我还是可以尽量帮你们争取的。”
王屿摇摇头,然后好奇的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矿区?早上通电话的时候怎么也没听你说起?”
那通电话的内容,曾经很是让王屿为魏琳捏一把汗,所以印象也深刻。
魏琳听完王屿的话之后,忍住笑起来。
夸张的是甚至都笑出了眼泪。
不知道是伤口扯着痛感神经造成的,还是真的王屿问了一个相当可笑的问题。
“早上那个电话,就是说给他们听的。”魏琳嘴角疯狂上翘,解释道。
王屿瞬间满头黑线,合着自己又是被算计好的一环。
又是换电话又是说暗号,整的就跟多隐秘似的,合着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配合。
整个舞台上就只有自己一个丑角。
看见王屿的表情,魏琳继续解释道:“我总不能在电话里面跟你说这些吧。反正今天咱们有见面的机会,我跟你当面解释清楚不就可以了吗。”
说得轻巧。
那些担心跟顾虑,这会儿仿佛统统在嘲笑自己像个傻子。
王屿叹了口气,论算计自己怎么可能会是这些人的对手。
“好了,别想这些了。我还有一件事要给你说……”
魏琳的话还没说完,王屿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摸出电话一看,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这是庆塔的祖父打来的。
王屿冲魏琳打了个招呼,捏着手机打开门走出去之后,这才接起。
“王矿主,大恩大德,我庆塔一辈子都会记在心里……”
传来的并不是预料中那道苍老的声音。
王屿瞬间反应过来,“庆塔? 你已经脱困了?其他的人呢?”
声音中的惊喜瞬间传递给对面的庆塔。
他飞快的回答道:“你放心,全都一起救出来了。一共七十多个,先由我家带走,登记好来历,然后看看怎么送归原……”
他的声音还没落下,紧接着王屿耳边传来他祖父的声音,“王矿主,我说到做到。现在是不是可以找你去取我们家的东西了?”
王屿正准备同意的时候,庆塔的声音飞快传来,“祖父,现在还不能把东西带回去。现在带回去,他还会对我出手的!”
“混账!”
随着老人一声怒斥之后,紧接着就转换成了叽哩哇啦的骠国话。
然后电话那端传来的就是两人的争执声。
庆塔明显势微,但是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才刚刚经历了险境的他。
电话挂断前,王屿隐约听到庆塔那边传来一声断断续续的声音,“王……矿主……帮我……求……”
随后就是电话呗挂断后的寂静无声。
就像是刚才这通奇异的电话只是自己的一场幻觉一样。
这庆塔的祖父选择出手的时机,真的只是一个巧合还是经过了周密的安排,王屿吧不得而知。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底会冒出来一个潜意识,自己不应该把那颗珠子还给庆塔的祖父。
在他的潜意识里,更倾向庆塔的祖父并不是一个泛泛之辈。
他收起电话,转身看到倚靠在门框旁的魏琳。
“什么时候出来的?”
王屿没话找话。
“跟在你后面就出来了,办公室里面太闷热了。你们就住在这里面?”魏琳漫不经心的问道。
王屿点点头,“矿场不都是这样的吗?对了,你刚才想说什么?”
魏琳这会儿看上去懒洋洋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失血过多,导致人整个看上去气色很不好。
王屿便又补充道:“要不要躺着休息会儿?”
魏琳摇摇头,“不用,我没事。刚才像个你说,木那矿场的事……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上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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