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这俩人不能共处一室的模样,王屿好说歹说才把老徐拉到房间外。
“这兔崽子实在是招人烦。王兄弟你从什么地方弄回来的瘟神?能不能送走?”老徐愤愤的问道。
巧了吗这不是。
王屿转了转眼珠子,连忙说道:“我也觉得这家伙烦人,但之前他帮了我个大忙,现在还真不好意思就这么把他随便一丢。老徐大哥,营地那边还有没有能说得上话的关系?把他送到营地去,之后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你觉得怎么样?”
老徐只是稍稍琢磨了一会儿,就答应下来,“去营地压根也不用特意去打招呼。只要是从最底层开始,想进就能进。这点小事不难办。你要是今天就给他送走,我现在就联系人。”
“没问题。”王屿立刻表态。
他现在也巴不得能抓紧时间把麻杆送走,这人实在是太烦人了。
老徐得到王屿的表态,不假思索摸出电话开始联系起人来。
麻杆站在自己房间门口,畏畏缩缩的看着外面的老徐。
要说被这么暴打一顿,他心里没点畏惧肯定是不可能的,但这件事的发展跟自己的未来密切相关,又忍不住不去关注。
老徐看到他就来气,要不是王屿还在一旁拦着,少不得麻杆又要多挨上他计较。
老徐那边很快就有了一个结果,顺手人情大家都愿意做,所以没费吹灰之力,老徐就联系好了麻杆的后续安排。
挂断电话,老徐更是直接将自己手上的车钥匙抛给王屿,“让他赶紧收拾东西滚蛋。现在就动身去营地,自会有人接应。”
王屿看着麻杆兴高采烈的开始收拾自己起自己的东西。
其实他也没什么个人物品需要收拾,最重要的也就是那一枕头套的现金。
王屿看着还裹在他身上那件希腊神话传说中神只造型的床单,又看了看那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装钱枕头套,叹了口气,转身回到自己房间。
腾出来一个背包,又看了看自己有生之年第一次到矿场时,元苑陪着自己买的第一套缅甸服装,王屿一并丢给了麻杆。
“把衣服换了吧。不然你这模样一出矿场,人家不得跟看猴一样看你。还有,财不露白。你好歹遮一遮。”
麻杆看着王屿丢过来的这两样东西,脸上罕见的露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
在他死里逃生的时候没有出现过、从王屿手上拿到现钞的时候没有出现过、在他被老徐暴打的时候也没出现过的一种感动或者说是感激的表情。
“谢谢你王矿主,等我发达了,一定不会忘记你的这份恩情。”
说完,也不顾不得王屿跟老徐还在跟前,跟蛇蜕皮一样,将身上的床单褪下来,动作利索的套上了王屿送过来的拢基跟上衣。
等麻杆将钱塞进背包之后,王屿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叠钞票。
“这是跟你说好的那部分。”
一万面额的纸钞,五十万也不过只有薄薄的一小沓,王屿递给麻杆的这一叠看厚度应该不止。
这让麻杆有些迟疑,“王矿主,是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做吗?”
王屿摇头,“没有。以后重新开始下面的人生。这些钱别挥霍,用在正经事上面。以后的路就看你自己的了。”
这麻杆身上毛病不少,但也不算是无可救药。
对这样的人,王屿倒是不介意力所能及做点自己还能做到的事。
只不过外力能做的有限,剩下的还是要看他自己。
麻杆也没有矫情,将钱一并塞进包里,往自己身上一背。
被拉扯的伤口让他情不自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但是心情却是雀跃的。
“王矿主,最后麻烦你把我送过去。咱们之间的交易就算是彻底过去了。”
王屿唤来哥丹觉,让他将麻杆送去营地。
除了老徐再没有人比哥丹觉更适合,营地的位置跟里面的人,他都熟。
哥丹觉带着麻杆飞快的走了。
老徐嘟囔起来,“早知道送到营地去就能解决这个麻烦,早就该把他送走了。上上岁数本来睡觉就没那么容易,这好端端的懒觉被这么个兔崽子给祸祸了。真是讨人嫌。可别再让我见到他!”
面对老徐的唠叨,王屿想着头天发生的事,想了又想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老徐大哥,营地跟木那……掸邦,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他这个问题,瞬间让老徐沉默下来。
王屿连忙表态道:“老徐大哥,不是我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实在是因为这里面的干系过大。我担心稍有差池,会让咱们石落卡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这话一出,老徐就算有心想要隐瞒,也有些过意不去。
但是秘密这种东西,一旦开了一个缺口,就会像汹涌的潮水,冲破所有阻碍,变得人尽皆知。
王屿也知道老徐的顾虑,但这件事实在太过重大,就像他说的,要是有一点差池,石落卡这叶大海孤舟,时刻面倾覆的危险。
他不能对老徐和盘托出整件事牵扯到的关系,但是他可以适当的想老徐透露出木那场存在的问题跟马茹的部分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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