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阎王殿中。
前阎王爷包拯,不知从哪里搬来一台小桌子,放在王座书案下侧。
他正坐在小桌子后的小椅子上,刷刷点点不知写些什么?
就在这时,殿外一阵拖拖拉拉的脚步声响起。
伴随着脚步声,一黑一白两人相互搀扶着,进到殿中。
二人站定,黑衣服的黑无常说:“王爷,新来的小子什么路数?连您也要唯命是从,结结实实打了我俩一人两千大板子!”
白衣服的白无常也附和道:“是啊,若是王爷您发话,就算是要我兄弟二人性命,也只管拿去便是,我兄弟二人定然不会打半句磕巴。
可那什么狗屁陈然阎王,一来就拿我二人立威,我们不服!”
“住口!”
包拯怒喝道:“你二人还有理了?实话告诉你们,陈然阎王只是嘱咐我,你二人每人打几板子便可,每人两千,纯纯是我的命令,你等可有不服?”
黑白无常二人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
还是黑无常先说道:“我俩服不服先不提,现在主要是您看起来很佩服这位陈然阎王?”
包拯道:“你们以为地道会随便将什么阿猫阿狗安排来顶替我的位置?”
白无常眼睛一亮,道:“您是说,这位陈然阎王有可能带领我们,走向一个新的高度?”
包拯面色稍缓,道:“眼光要放长远一些,什么叫代领我们?就不能是代领整个地府么?”
白无常惊道:“您这么相信这小子?”
包拯道:“我相信地道!”
黑白无常二人对视一眼,道:“我们兄弟相信您!”
就在这时,就听门外有人大喊:“老包,快出来老包。”
包拯听到这个声音先是一愣,随即赶忙站起身来,一溜小跑的来到殿外。
黑白无常二人也紧跟在包拯身后,一瘸一拐的来到殿外。
包拯见到陈然,落落大方的深施一礼,道:“见过陈然阎王。”
他身后的黑白无常相互搀扶着,龇牙咧嘴的跪在地上,磕头道:“小的拜见陈然阎王!”
陈然说声免礼,然后问两位无常,“你二人不就挨了几下板子么,怎的如此龇牙咧嘴,可是怨恨本王?”
黑白无常刚要站起,听见此话忙又跪结实,白无常说;“我二人每人挨了两千大板,确实疼痛难忍,但要说是怨恨陈阎王,给小的们一万个胆子,也不敢生出半点怨恨之心!”
陈然也是一惊,道:“老包伐得过了,你二人也是人间受人敬仰之人,范无救为等谢必安,发了大水也不肯离开半步,谢必安见兄弟被水淹死,也不肯独生,一根长绳随兄弟而去!”
黑白无常听陈然说起二人旧事,不觉有些诧异。
黑无常道:“我等千年来未曾在阳间行走,阳间人还记得我们?”
陈然道:“当然记得,并且还广为传颂。只是,我下得地府来,却是对你二人很是失望!”
包括包拯,三人都知道陈然说的是什么意思,三人也都不免惭愧!
白无常谢必安道:“陈阎王放心,我二人必当改过自新,以后绝不会让陈阎王失望。”
黑无常也拱手正色道:“俺也一样!”
陈然道:“这个梗已经玩到地府了么?”
陈然也不想废话,直接将阎王玺祭出,将里面收的阴魂放出来,说:“你们清点一下人数,能用的用,不能用的就放去投胎吧!”
包拯三人已经惊呆了,根本没听到陈然说的什么。
陈然见这三人愣神,就用手在包拯眼前晃了两下,说:“老包,想什么呢你?”
包拯回过神,急道:“王爷,您是用王玺将这些魂魄带下来的?”
陈然反问道:“不然呢?我又没有拘魂索,也没有聚魂幡,拿什么带?”
包拯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阎王玺在我手中时,并没有这个功能,故此一问!”
陈然听到,立即便腰板挺得顺直,说:“那是早没给我,早给我早有了。”
谢必安对范无救使了个眼色,二人奇奇说:“王爷可否将我二人收进玺中看看,我二人也想长长见识!”
陈然随意道:“这有何不可。”
说完,他心念一动,二位无常便在原地消失。
包拯心里盘算了十八个借口,最终也没好意思张嘴,说他也想进去参观一番。
陈然看出包拯脸色不对,便问道:“你有话说?”
包拯神色纠结了一下,还是说道:“王爷今后不可轻易用印玺装魂魄”
陈然道:“为何不可?”
包拯一指已经跪成一片的一群人,道:“您看这些人,个个魂魄凝实,功德傍身,这些人都是通过印玺的冲刷,才得此大机缘。
这等人,如果留在地府办差,最低也得给个阴差的职务。
如果送去投胎,非大富大贵的人家不能投啊!”
陈然惊诧道:“竟然有此一说?”
随即他便反应过来,将黑白无常二人给扔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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