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然在刚踩到灯的时候,就知道这灯架是样子货,承重力根本不行!
他也第一时间发现了灯架固定着的地方,有突出来一砖宽的一道横梁。这道横梁一直延伸到整个隧道。
看的出来,这道横梁的设计,就是为了固定灯架所用。
陈然爱死这个设计师了,他在下面的时候,由于灯光太亮的原因,根本看不见这突出的横梁。
现在看见了,当然是一迈腿便站在了横梁上。那地方只有陈然能站上去,再换第二个人也掉下来了。
隧道的顶子是圆的,好像窑洞一样。那横梁的高度,距离顶子也就一米多点。
他站在上面的姿势,就像是杰克逊的那个标志性动作,站在那里,身体倾斜的比四十五度还多五度!
陈然站在那里也不舒服,他能做到的,就是保证自己不掉下来,在这个基础上,他慢慢的向大巴方向挪动着脚步。
什么事情都是熟能生巧,更何况陈然这种受到上天眷顾,适应能力与学习能力异常强的人。
他在横梁上的步子越迈越大,也越来越快,直到最后,他身体与墙壁几乎呈九十度直角的飞快跑起来。
那点距离,他还没跑过瘾就已经到了。
在与大巴车平行的地方,他纵身一跃,没有发出半点声音的“插”在了车顶上!
车顶距离隧道顶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陈然能稳稳的插在这中间,并且不发出声音,已经属于高难度的杂技范畴了。
他缓了一口气,正要找地方下去时,无意中发现车顶的中间位置,用胶带固定着几套白色的被褥。
陈然小心的爬过去才看清,一共十套被褥,那些被褥是从前到后,用透明胶带固定在车顶的,每套被褥都连接着两根白色的电线,那白色电线都延伸至十套被褥中间的一个电子仪器上!
陈然用手小心的捏了捏被褥,被褥很薄,能感觉出来里面码放着硬硬的,比砖头略小一圈的块状物。
是个人都能猜到这是炸弹了,陈然有些懵逼!不是都应该是红线和蓝线吗?全是白线算什么?怎么剪?
他观察了好一会儿那个电子仪器,才拿出手机,先调了个静音,接着拍照片给曹明发了过去。
……
大巴车内,围绕着每一块玻璃都站着一个人。
这些人现在的心态已经平和了不少,他们只要站好窗户这班岗,歹徒就不会难为他们。
大巴车工作台前的地板上,有两个年轻男子躺在血泊中,从他俩惨白的脸色,和涣散的瞳孔可以看出,已经死去有一会儿了。
汽车过道的中心位置,一个穿着和长相很朴实憨厚的人,坐在一个小马扎上。
这人就是这辆大巴车的司机,也就是劫持这些乘客的歹徒,王忠。
王忠今年二十八岁,是云城市、高山县、刘家洼村的人。
刘家洼村,在一座土山的山沟里,那个村的最大特点就是缺水,每次打水,都要走十多里的山路!
他妈是生他难产死的,所以他是由他爹带大。
在他上初二那年,天旱的长不出庄家,他爹无奈的只能想着出去打工,正好有个同村的年青人要去的工程队缺人,就带上了他爹。
过了三天,王忠下学回到家,看见他爹竟然回来了,还失去了双腿!
他爹第一天刚去了雁雨山的工地,工头正好不在,他就四处溜达。开山打隧道这种事,对他来说非常新鲜,于是就想进洞里看看。
但他命不好,刚走到洞口,上面就有一块大石头滚下来,他着急忙慌躲的时候,没注意脚下的石头,绊了一跤,正好被滚落的大石砸中了双腿!
本来,他的双腿是可以保住的,但他没钱,工程队又不肯为一个没报到的人出太多钱,最后只能据了双腿!
王忠是学校的学霸,从一年级开始,他就每次考试都是全年级第一,这已经成了惯例,其他学习好的孩子,每次考试也都是争第二名,没人想着要超越王忠,因为不现实!
现在他爹这样,他只能退了学,把养家的担子独自担了起来。
他东家借米,西家借面,伺候的他爹伤好后,又托付邻居照顾他爹几天,然后自己去了省城,要找建筑公司讨要个说法。
王忠的学习太好了,好到除了学习,什么也不懂,对于人情世故,更是一窍不通!
他去了建筑公司,按理说应该先打同情牌,接着再威胁,比如说,你要不给我解决,我就去法院告你。
如果是那样,他有十足的把握会要到一些钱。因为那个牛举的手里也不干净。
别看牛举没给王忠的爹出钱看腿,但是这个重伤的名额确是报上去了!这种人最怕威胁。
可这一手好牌,被王忠打的稀烂。
王忠一去建筑公司,直接就大骂建筑公司的领导都是吃人的狼,还要让这些领导还他爹的腿。
就这样,那里的领导他一个也没见着,直接被门口保安狠揍了一顿!
那个时候,王忠的心灵深处,就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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