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有活命机会,钱左辅赶忙说话。
“大将军,在大皇子攻打你们之前,白鹿公曾派人传递情报。”
“我怀疑情报是关于红衣大炮的,白鹿公此人精通妖法,恐怕早就知晓你们的秘密。”
“而且,据传白鹿公对于火器也有研究,甚至有比红衣大炮更厉害的火器!”
随着钱左辅的讲述,耶鲁卡大感震惊。
只是听着关于沈浩的传闻,就让他感到恐怖的压迫感。
在联想到木法沙被歼灭,更是让他心生忧虑。
如果说北方军是劲敌的话,那么传闻中的白鹿公就是深不可测的强敌。
他们需要更多关于白鹿公的情报,才能决定是否攻打雪鹰堡。
而且,大皇子在死时,如此洒脱,也让耶鲁卡心生顾虑。
若不是还有依仗,大皇子断然不会死的那么决然。
钱左辅抬起头讨好的笑着,他已经把关于沈浩的事,全部抖出。
包括,关于北方军与白鹿公发生的内伐之战。
火流星,火鸟,甚至火铳都说出。
更甚至,钱左辅还把大皇子研究武器的情报都给卖了。
还告知耶鲁卡,现在汤若思的藏身之地。
远处,坑内一个满是泥垢的人爬了出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钱左辅的胞弟钱正。
钱正此刻幡然醒悟,冲着钱左辅大喊道:“大哥!不要一错再错,你已经错过一次,我们不能为自身苟活,而出卖整个中原!”
钱左辅转身,恶狠狠的瞪着这个不成器的兄弟。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只要他能活着,哪管天下洪水泛滥。
耶鲁卡冷笑起来:“看来,你还有亲人,不过他先前的话语已经得罪本将军,本将军要将他活埋,你怎么看?”
钱左辅立马高呼起来:“我没有亲人,还请大将军明鉴,我不认识此人,更不想被拖累!”
钱正闻言,双眼通红,他想不到大哥竟然如此狼心狗肺。
为了苟活,连亲人都不认!
耶鲁卡望着眼前的软骨头,感叹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真大。
有人为未曾蒙面的百姓而战死,有人为了独活连亲人都能出卖。
“还请大将军,看在小的提供情报的份上,饶小的一命,小的愿当牛做马。”
钱左辅为了活命,跪地亲吻耶鲁卡的靴子。
钱正彻底绝望,他松开扒着泥土的手,落入坑内,“我就是死,也不愿向你一样,给外族当狗!”
“你不愿意,有的是人愿意。”
钱左辅讨好的笑了起来,他说的是实话,坑内不知有多少人,想要这个活命机会。
耶鲁卡望着这个冷心冷面的东西,笑了起来:“要想活命,就要给我们暹罗战士当奴隶,你是否愿意。”
“小的愿意,小的愿意。”
钱左辅露出劫后余生的笑容,同僚全都死了,就他独活下来,这就是本事!
耶鲁卡让士兵扒光钱左辅的衣服,紧接着又将他的头发和胡须剃光。
如此羞辱的过程,钱左辅不为所动。
耶鲁卡拿过一个烧红的铁烙道:“本将军要在你的头顶烙上一个大大的奴字,以后你的名字就叫乾奴。”
不等钱左辅反应,烧红的烙铁就狠狠压在他的头皮上。
只一个瞬间,他就被烫的大叫,头皮也冒起白烟。
等烙铁拿开,钱左辅的头顶上赫然有一个清晰可见的奴字。
钱左辅痛的龇牙咧嘴,头上的烙印将会终生遗留。
被烫过的地方,也不会长出头发,奴字将永远刻印在他头上。
紧接着,耶鲁卡让人拿来一套暹罗人的衣服让钱左辅穿上。
以后,他就是暹罗人的奴隶了。
“好了,把他带下去吧。”
“是!”
两名士兵点了点头,把钱左辅拖了下去。
耶鲁卡望着被填平的大坑,内心想的却是白鹿公沈浩。
要攻入中原,白鹿公沈浩就是越不过去的大山。
不把他击溃,对暹罗始终是一个大隐患。
……
大皇子战死的事,不用几日就传遍整个中原。
无论世家贵族,还是平民百姓,所有人都慌了。
以往再不济,都有北方军镇守北境,暹罗人一直被拦在关外。
偶有战败,大皇子也能力挽狂澜,再次将暹罗人赶回关外。
但这一次不同了,大皇子为国战死,北方军惨败,北方防线彻底崩溃。
若是不想办法,暹罗人迟早南下打入大乾。
此刻,各方势力,都将目光从北境拉回,关注着上京朝堂。
都在等着朝堂给出决策。
清晨一大早。
二皇子的府邸内鞭炮齐鸣,显然是在庆祝着什么。
小双正在吩咐仆从要放足六百发鞭炮。
二皇子坐在院子里,感叹起来:“贞辕到死都想不到,他所研发的火药,会被我做成鞭炮,用来庆祝他归西。”
噼里啪啦!
鞭炮不断炸响,小双小跑着回到院子:“殿下,鞭炮快放完了,你什么时候去上朝,再不去就要错过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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