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同馆门前的长街上。
鼠大人尬笑两声后,便岔开了话题:“殿下,您今日来这会同馆,可是因为小怀王入京?”
三皇子坐在马车中,笑眯眯地点头:“圣上召他入京,本王既兼礼部尚书,那自然不可让这番邦小国,觉得我南疆朝堂无礼。此番特意前来,请小怀王入府,设宴款待。”
“殿下来的正是时候,小怀王刚刚入会同馆。”鼠大人立马行礼道:“我这便去通知他。”
“那就有劳魏大人了。”三皇子目光玩味地瞧着他。
鼠大人深知这位皇子喜怒无常,行为怪异,所以一分钟都不想多待,只含糊着应了一句后,便再次走入了馆中。
……
不多时,馆中一处僻静的回廊内,任也正在跟着鼠大人迈步前行。
他眨着眼睛,好奇地问:“我这才刚刚入京,三皇子就来邀我赴宴,他消息这么灵通吗?”
“三殿下兼任礼部尚书,那这会同馆内的一切风吹草动,自然是瞒不过他的。”鼠大人解释了一句后,又话语委婉地提点道:“您入京一事,肯定都已经传开了。再加上这岭南三地,暗流涌动,京都内的各方势力,恐怕都想与您结交啊。”
这话虽说得委婉,可任也却听得很明白。他转着眼珠子,试探着问:“本王偏居一隅,这府地又实力孱弱。唉,魏大人啊,不瞒您说,自打入京后,我这心里就不安稳,还真得请您提点一下,我该如何与这些势力周旋,明哲保身?”
“敢问殿下,是谁召您入京的?”鼠大人问。
“自然是皇上啊。”任也回。
“那再敢问殿下,是谁劝谏皇上,让您来的?”
“自然是二皇子。”任也此刻心中已经有数了。
“您记住这两件事儿,便可明哲保身。”鼠大人点到为止地回。
事实上,他非要替三皇子传信,其实也就是为了要说出这两件事儿,提醒任也的自身立场。
“多谢鼠大人提点。日后若有用得到本王的地方,我保证绝不推辞。”任也脸色郑重地抱拳行礼,并在心中默默补充了一句:“……只会拒绝一切不合理。”
“老奴与殿下一见如故,且能替二皇子传话,也是老奴的荣幸。”鼠大人幽幽回道:“您莫要客气。”
任由二皇子刮毛,是不是也是荣幸啊?
你这个老北鼻,还真是能屈能伸啊。
任也笑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本王是什么人,那不需自己说……日后您便知道了。”
“精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