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说为什么要杀死王福?”杨肃厉声斥问。
张猛情绪有些失控的道:“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王福,我根本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莫名其妙就被抓过来了。”
“不认识王福?好一个不认识王福,你把王福千里迢迢骗到宁江县来,你说你不认识王福?”杨肃则是瞪着张猛。
见张猛不说话了,杨肃继续斥声道:“你打电话给王福,骗他说可以在宁江县这边赚到钱,24号你和王福一起坐大巴车来到宁江县,伱说你不认识王福,张猛我劝你老老实实跟我们警方合作,争取夸大处理。”
张猛脸上露出纠结之色,纠结了一会儿,张猛像是认命了一般,低声道:“我说,我全都交代。”
杨肃见张猛主动说交代,心中一喜,连忙问道:“先说你问什么杀王福,据我们知道的消息,你和王福之前根本没有什么接触交集,也不可能存在什么生仇大恨。”
“对,我跟他无冤无仇,甚至在我打电话给他之前,我们根本没有见过面,只能算他倒霉。”张猛平静的道。
杨肃皱眉问道:“什么意思?”
张猛看了杨肃一眼,继续说道:“我当时在老家赌博,输了不少钱,其中有不少是找亲戚朋友借的,后面亲戚朋友三天两头找我要钱,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我就想着怎么赚快钱。”
“也是巧,那天我在家里看电影,就是那个王城演的那部《煤山》,我看到里面的两个犯罪分子专门骗人到煤矿,把他们杀了骗取抚恤金,我就想我是不是也可以这样搞。”
“刚开始我也只是在脑海中想想,可是这之后的几天,我一天到晚脑子里都是这個想法,甚至我梦到自己就靠着这发了大财,在老家盖起了楼房。”
“越想我的心就越是痒痒,8月16号的晚上,我终于是按耐不住,我抱着试试的想法,我就拿着手机随便按了个电话号码。”
“电话那边正是王福,当时我也不知道对方是干什么的,我就想着套对方的信息,对方如果有钱我就继续,对方没钱那我就挂电话。我就问王福想不想赚钱,王福开始是懵的,还以为我是逗他玩的,我说我手上有一批东西,问对方收不收?”
“王福误以为我是别人介绍来卖山药的,就说他收山药,还把各种山药的价格给我说了一遍,知道王福是卖山药的,我想着对方怎么着应该也是有些钱的,于是我就顺着他的话说,我手上有一批野生松杉灵芝,大概有二三百斤,问他吃不吃得下。”
“王福说先看看货,我说可以,事实上我手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灵芝,于是我们两个约了时间地点,原本我是想约在县城的的,可是王福一定要在他们镇上,我没办法就只能答应了。”
“跟王福约好时间,我先是跟熟人借了两千块,先去市里花了一千多块买了一些野生松杉灵芝,随后我买了广省的车票去找王福。”
“我在镇上见到了王福,我以为王福做山药生意的应该是有钱人的模样,但事实上王福看上去就像个农民,根本不像有钱的样,我当时有些后悔了,不过既然都大老远的跑来了,抱着试试的想法,我还是依计划行事。我把之前买的野生松杉灵芝拿出来给王福看,王福说是野生松杉灵芝,但他手上没有那么多钱,吃不了那么多。”
“我问他能拿出多少钱,我想着要是王福拿得出的钱少的话,我就直接回去,为了一点钱犯罪没必要,可是我没想到王福说他有十万块,十万块,我觉得可以干一票了。”
“这时我才跟王福说了我的计划,我告诉王福,松杉灵芝是我一个远房亲戚在山里采摘的,大概有两百多斤的样子,我那个远房亲戚不知道松杉灵芝的价格,所以我想以比较低的价格从这个远房亲戚手上购买这些野生松杉灵芝。”
“但是我手上没有那么多钱,所以才想着找个人合伙一起从我这个远房亲戚手上把这两百多斤野生松杉灵芝给买下来,再转手卖出去。”
“王福当时第一反应不是怀疑,而是问我,打算给这个远房亲戚多少钱,我当时看王福那贪婪的模样我就知道王福上钩了。”
“等我跟王福说,我准备用三百最多四百的价格从亲戚手中买下这批松杉灵芝时,我看见王福嘴角都开始流口水了。”
“随后王福问我到时候赚的钱怎么分,我为了不让王福起疑,就说我七他三,王福说太少了,他出十万块钱,对半分才公平,我说这赚钱的路子是我找的,对方还是我亲戚,他呢!根本没有什么风险,不可能五五,我佯装跟王福进行了一波讨价还价,最后我们说好了六四,我六王福四。”
“之后我们商定了好时间,就买了到宁江县的车票,宁江县我之前做装修时来过一次,在这边呆过三个月,这边离广省比较远,我对这边也稍微比较熟,当然还有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宁江县这边确实也是可以采摘到野生的松山灵芝。”
“我们24号到的宁江县,第二天一大早我和王福就去银行取钱,我跟王福说我那个亲戚一直在山上,平时根本就不会用手机,必须要取现金给他,王福也没有怀疑。”
“随后王福一直催促我去找我那个所谓有着几百斤松杉灵芝的亲戚,我就带着王福上了武义镇后山,我当时在这边搞装修时就是住的武义镇,武义镇后山这边我上去过两次,知道这边人比较少,是最适合下手的地方。”
“上了后山,我等四周都没有人了,然后拿出刚买的刀,从背后直接狠狠的捅进了王福的身上,担心捅不死,我一连捅了三刀王福才缓缓的倒下。”
“为了不让警察查到王福的身份,我从旁边捡了一块石头狠狠的砸王福的脸庞,直到把王福的脸部砸得稀烂,确定警方认不出人了,我才拿着王福的包离开的。”
“这就是我整个作案经过了,一丝一毫都没有隐瞒。”张猛失落的道。
旁边一直在做记录的罗飞,却觉得隐隐有些不对劲,可就是不知道哪里不对劲,总感觉太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