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啪啪啪!”
门口忽然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秦夜与两女相视一眼,随后便走过去打开房门。
这是一名二十出头的少年,身着长袍的读书人。
旁边还站着个身着短打的俊生。
那个身着短打的人开口说道:“这位公子,我们是夫子门下的书生。”
见秦夜疑惑,他耐心地解释:“刚才的事情我们看到了。”
“那个姓朱的我们不认识,但那叫袁胖的人,他正是当今县尉的公子。”
“你们惹了他,我劝你们赶紧离开,不然官差必然来抓你们。”
身着长袍的书生也说:“对,袁胖是有名的公子哥,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你们今惹了他,在这千元县,你们是不好待了。”
面对两位善意的提醒。
秦夜拱了拱手,道:“多谢两位,不瞒你们说,我与县尉有些交情,今日之事也是替县尉教训教训他的犬子而已。”
这两名书生相互看看。
这大话说得也不怕闪了舌头。
与县尉有交情?
令公子怎么可能不认识他?
身着短打的书生说:“我劝你莫要逞强,有时候好面只会害了自己,现在离开,等他气消了,你们再来,岂不是皆大欢喜?”
长袍书生连连点头:“对,现在离开,你一定相安无事。”
秦夜再次拱了拱手:“多谢两位的提醒,我自有打算。”
那个身着短打的少年立即“嘿”了一声:“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听劝?我是为了你好。”
长袍书生也跟着说:“我们是读圣贤书的,难道还会害你不成?我们劝你也是圣人之道,帮你一次,我们也积德。”
秦夜眉前微挑。
这两人越界,越过头了,不由得让人觉有点让人烦。
他再次说了一声谢谢,便关上房门,不再搭理两人。
两名书生顿时相互看看,有些恼火。
居然这么不领情!
“公子,外面怎么还有瞎操心的人啊?”
忽然。
屋里又响起一道女人的声音。
这两名书生闻言,顿时不再说话,甩袖离去。
走前还嘟囔道:“真是活该,如此不领情,等下有他们好受的。”
声音虽小。
屋里听得清清楚楚。
紫衣气炸了:“这什么人啊,搞得他们说话,我们一定要听似的。”
秦夜笑了一下,紫衣说得颇有道理。
“啪啪啪!”
房门又响了。
秦夜皱皱眉。
紫衣也怒了。
她过去打开门,准备告诉两个人不要再多管闲事。
否则就踹飞他们。
谁知道这次敲门的是店小二。
只见他慌张地说:“县尉大人来了。”
旁边的两名书生,还没有走远,听到这话,立即说道:“这下好了,让你们走不走,县尉大人亲自来了!”
紫衣闻言一阵生气,这两厮怎么这么喜欢管闲事。
秦夜走过来,示意紫衣不要搭理他们。
然后看屋里莫漓。
莫漓点点头,旋即跟了出来。
店小二急道:“要不你们三人从后门走吧!”
那两名书生“嘿”了一声:“这个时候走,县尉大人要是知道是店小二的意思,倒霉的就是这家店了。”
店小二闻言,顿时脸色一白。
秦夜:“无碍,我们下去吧,你顺便让后厨准备点饭菜,我想,县尉大人在这里要吃个夜宵了。”
那两名书生如看傻子一样看着秦夜。
县尉的儿子在这被他。
县尉还会在这里吃夜宵!
这可能吗?
店小二脑袋已经浑浊一片,默默跟着下了楼。
此刻。
店门口站了四个官差,腰配武器。
县尉的轿子还没有到。
这几个官差到来。
只是提前清场子。
告诉掌柜的准备迎接。
住在店里的客人也都出来看热闹了,不少人还在窃窃私语。
“县尉大人亲自来了,刚才的那个胖子,真的是县尉的公子啊。”
“啧啧啧,这位少年恐怕真要进大牢了。”
“是啊,殴打县尉的儿子,无疑在打县尉的脸。”
“他要是刚才跑了,估计也抓不到人,这下好了,官差到了,想跑都跑不掉了。”
“快看,县尉的轿子来了。”
”咦……袁公子怎么在旁边跟着跑?”
所有人都瞧去。
县尉坐着轿子!
袁胖跟在轿子旁边,一路的小跑,脸色都涨红了起来。
显然已经跑了不久了。
轿子落地时。
店掌柜立即跑上去迎接。
如果不是晚上。
街道上估计能围满人群
秦夜在店里静静地瞧着,等县尉走到门口,他才走过去:“哟哟哟,胖老哥,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县尉眯着眼睛抓住他的胳膊,满脸嬉笑道:“秦老弟,别来无恙啊。”
“哗!”
原本看戏的客人,顿时一片躁动。
那两个刚刚劝慰的书生,脸色也闪过震惊。
秦夜居然说的是真的。
和县尉真有交情?
秦夜揣着明白装糊涂:“刚才店小二给我说,你要来,我还以为是他跟我开玩笑呢,没想到真是你,什么事劳驾你大驾光临?”
县尉解释道:“犬子跑到我来诉苦,说是一名男子打了他,我心想着谁这么大胆,他说是一名叫秦夜的,我才回过神来,原来是秦老弟你啊!”
秦夜震惊道:“那个胖子真是你儿子?我还以为是冒充的呢。”
县尉身后的袁胖,脸色像吃了屎一样难看。
县尉哈哈哈一笑:“是犬子,是犬子,真是天大的误会。”
秦夜不好意思的说:“胖老哥,你看这误会闹的,事情是这样子的……”
秦夜把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县尉顿时一阵生气:“袁胖,还不快过来,给兄弟赔个不错。”
袁胖哼了一声,不说话。
县尉正要发火。
秦夜连连摆摆手:“都说是误会了,既然是误会,那这事儿咱们就算了,毕竟我怎么说也是个做叔的,是该让着晚辈!”
闻言,袁胖顿时像吃了鳖一样脸色发青。
老爹的话更是差点让他气过去。
县尉说:“对对,小孩不懂事,咱们这些做长辈的是该宽容,但也不能让他们太放肆,该收拾还是要收拾。”
秦夜与县尉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大厅看戏的人听得愣愣的。
啥?
他俩才是一个辈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