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宅大院,许家府邸内,人员戒备,气氛肃穆。
大厅中,许在川的尸首摆放在棺木中,许王谅站在一旁,看着自己儿子脖颈上的伤口,神情阴沉。
“好快的剑,好狠的剑!”
许王谅的牙缝中飘出一句话,周围的温度仿佛都低了一些。大厅内的丫头下人,全部收敛鼻息,生怕惹恼了此刻的许王谅。
“老爷,你可要一定要为川儿报仇啊!”许在川的母亲大声哀嚎着,声音沙哑,刺人耳膜。
“杀了我许某的子嗣,不管是谁,他都逃不了!”
许王谅转头看向自己的管家,管家赶紧上前一步,低声道:“老爷,小的刚才吩咐下去,凡是跟少爷有结怨的,如今都在排查今日的行踪。只要行踪有异,立马就会先抓起来。”
“啪!”
许王谅一巴掌打在了管家的脸颊上,管家整个人砸在了柱子上,一口鲜血喷出。
管家神情骇然的看着许王谅,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周围的下人全部打了个寒颤,将头颅埋的更低了一些。
“只要有结怨过的,全部先抓起来审问,不管今日行踪有没有异动。”
许王谅俯瞰着管家,阴沉道:“还有今日有在川儿府邸周围游荡的,也全部抓起来。宁愿杀错,也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你,明白了吗?”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办!”管家立马爬了起来,带着一个肿胀的脸颊跑了下去。
“少爷死了,你们好像一点都不伤心啊!”许王谅突然看向了周围的下人。
所有下人一个激灵,嚎啕大哭的声音在大厅中响了起来,甚至传到了府邸外面去。
杏汾城街心巷中。
“好胆,竟然敢掀了我的店铺!”
“爷,里面的人都死了,都是一剑毙命!”
“能看出点什么吗?”
“留下的痕迹都被擦拭了,暂时还看不出东西。爷,听说许在川今天死了,也死在剑伤下,还有何元遒也是如此。”
“哦?这个倒是有趣了。”
“爷,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查!被人这样掀了个店铺,要是没点回应,其他人怕是以为我们好欺负啊!”
“好的,小的这就去办!”
整个杏汾城的气氛,似乎一下就紧张了起来。搜查,抓捕,一些消息灵通的,赶紧躲在家中,不再外面晃荡,免得殃及池鱼。
哭喊声与打斗声,时不时会在城内的某个地方响起,但很快就平复了下去。
杏汾城其他世家,默认了许王谅的动作。毕竟死了个最疼爱的子嗣,这个节点要是跳出来阻止,怕是要立马跟许王谅结怨。
且许王谅在杏汾城,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如果产生误会,现在兴许还没有事情,往后不知道哪天,就要被许王谅捅上一刀。
有的世家不怕,但也不想招惹这样的麻烦。
而到了第二天,许家就开始排查杏汾城内的外地人。凡是易容的,全部都被抓了起来审问。
敢用易容术,说明你心里有诡。既然有诡,那就去许家大牢好好说一下。
不过杏汾城内的外地人,真的太多了,许家想要一一排查,难度太大,且也树敌太多。并不是所有外地人都好欺负,当中也不乏一些真正的高手强者。
因而只是两天,这种大规模搜查外地人的举动,就慢慢停了下来。还有在查,但已经不能这样肆无忌惮的查找。
同时那些打算离城人或者商队,是被搜查的重点对象。同时那些商队也被告知,如果有中途加入他们的人,发现可疑的,可以回来拿一笔大额的赏银。
杏汾城已经好多年没有这么喧闹,弄的人心惶惶,街道上,酒楼中,人都变少了很多。
许家府邸。
“在这些人当中吗?”
许王谅转头看向伍长立,这是钱家的一个供奉,是钱家特意派来帮许王谅的。
伍长立修为一般,年过半百,这几年才磕磕绊绊的修炼到煅骨境。但在钱家,伍长立的地位与一般的练髓境武者不相上下。
只因伍长立有个绝活,可以控制一些蛊虫。
蛊虫的种类稀奇古怪,当中就有一种,可以根据血液的气味,来找人。
钱家跟许家关系一般,但许王谅这次将杏汾城闹的沸沸扬扬,为了防止事态扩大,钱家才让伍长立出手。
听到许王谅的问话,伍长立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目光紧紧的看着手里的一只带着翅膀的蛊虫。这蛊虫此刻在伍长立手心中盘旋,并没有要飞出去的意愿。
“不是这些人。”伍长立摇了摇头道。
大牢中很多人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模样,有些甚至重伤垂死。刚才他们都听见了许王谅两人的对话,大致了解了一些。
因而此刻听到伍长立的话,一些人不由的喜极而泣,他们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
“你们似乎,很开心啊!”
许王谅本就有些失望,听到大牢中人神情的变化,心中越发的恼怒。他死了个儿子,这些人,如今竟然还敢这么开心。
大牢里的人就仿佛被掐住了喉咙,不敢再发出任何的声音。
“当中应该还有一些同伙,再好好审审,该杀的,可以杀了!”
许王谅扔下一句话,转身离开大牢,伍长立缩了下脖子,赶紧跟了上去。
伍长立之前就听说许王谅喜怒无常,如今算是见识到了。大牢里的那些人也算是倒了血霉,碰上了许王谅。
只能说这个世道,想要活的好,有时候不是不惹事,就可以的。
“伍供奉可否追踪杀害我儿的凶手?”
来到大堂,许王谅坐在高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伍长立。虽没有特意给予压力,但还是让伍长立的身体不由自主紧绷起来。
“若那人还未离开杏汾城,小的可以试一下。”伍长立低声道。
“那就有劳伍供奉了!”许王谅的嘴角微微扯动了一下道。
“不敢不敢!”
伍长立赶紧摆手,看了一眼袖中的蛊虫,从口袋中掏出一块指甲盖大小的黑土,有些肉疼的放到了蛊虫的嘴边。
蛊虫身体一个飞跃,直接趴在了黑土上,不过片刻功夫,黑土就被吃完。
蛊虫的翅膀微微震颤,开始向前飞去。
早在半个时辰前,这只蛊虫就舔舐过许在川的血液。因而此刻这只蛊虫寻找的,就是相同的气息。
那把杀人的剑上,就残留了相同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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