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杨玉振着实喝的有些多了,拉着陈策一个劲的要喝酒,旁边的商人们纷纷围住陈策,好像今天陈策不喝酒就走不出去一般。
陈策冷冷的乜了一眼杨玉振,淡淡的道:“你喝多了。”
杨玉振浑身一个激灵,冷不丁打个哆嗦,现在才恍然明白他做的有点过了,赶紧尴尬的道:“对对,喝多了很多了!”
“哈哈。”
陈策背着手,再次冷漠的瞥他一眼,转身便走,他抬眸看着围着自己的这群商人,克制了心中的不快,总不能不给杨玉振面子,于是还算客气的道:“家中有事,实在不能在此多待,抱歉。”
杨玉振心中有些担忧,但还是强撑着将今日的宴会流程走完,然后最快速度去找陈策认错。
陈策也没太责怪他,只是叮嘱杨玉振不要太飘了,以后还是要踏踏实实的,依杨玉振这性子,现在陈策还能做他的靠山,未来呢?
杨玉振忙不迭摇头道:“不会的,我只是喝多了,以后再也不会如此了。”
陈策语重心长的道:“未来的路怎么走,我已经没办法替你规划了,你自己要好好走,步步为营。”
“人生的每一步都要走的如履薄冰,这样才能走到对岸。”
杨玉振似懂非懂,陈策也不再多说,只是道:“还有,以后这种宴会不要再叫我了。”
杨玉振赶忙道:“好,好!”
……
朱厚照这几日都沉迷在赌场内赌骰子,今日却被人下了套,输了上万两银子。
当朱厚照反应过来后才冷汗涔涔,这么多钱他即便是太子爷拿不出来。
可这个事他又不敢去告诉弘治皇帝,更不敢用东宫的人随意欺辱赌场,不然父皇和内阁六部的文官知道了,他还不知道会被责骂成什么样子。
于是他急忙让刘瑾先去找自己舅舅借钱,实在不行就把玩具铺给抵押给自己的舅舅。
当然,他更不敢将这些事告诉陈策。
刘瑾早就看出来自家爷是被人家做局给坑了,尽管朱厚照不让刘瑾去找陈策,但刘瑾还是擅自去找了陈策。
当刘瑾将消息告诉陈策后,陈策盯着刘瑾,道:“我不是让你不要带着太子去玩的太疯?”
“这事要被皇上和文官知道,你考虑过自己下场?”
刘瑾战战兢兢的道:“老奴咋儿不晓得啊,本来老奴觉得太子爷就去玩一玩嘛,也没啥,谁知道会被人做局。”
“寻常图个乐呵……老奴的错,都是老奴的错,陈公子你责罚老奴吧,但太子爷的事不能被皇上和文官知道哇,老奴不怕死,可太子爷的名声不能有辱哇!”
陈策也知道,这事儿可能不怪刘瑾,看刘瑾这样子,陈策最终也没说什么。
养着刘瑾,不就是让刘瑾给太子背锅的么?现在给太子背锅,未来给天子背锅,这就是刘瑾的作用。
刘瑾对自己的定位认知也很清楚,所以他并没有甩锅给太子,老老实实在陈策面前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陈策也没有责怪他,只是淡淡的道:“我知道了,你不用去找张家兄弟了,你先回赌场去。”
刘瑾忙不迭道:“好!”
他知道,今天背着朱厚照去找陈策,一旦陈策过去了,自己日后一定会被太子收拾,可他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等刘瑾回去后,朱厚照便道:“他们给钱了吗?”
刘瑾小声道:“他们不在府邸。”
赌场的几名打手将朱厚照围住,声厉内荏的道:“钱拿到没有?今日若拿不到钱,你们休想离开赌场,等你们父母家人带着钱来再说吧!”
朱厚照愤怒的道:“我说了,这钱我一定给你们,先让我回去,不然这钱你们一分钱别想拿到!”
“呵呵!”
几名赌场打手一脸不善的朝朱厚照走来,朱厚照也丝毫不惧,对打架这种事,他甚至还有些跃跃欲试。
不过很快,陈策便从外走来,装作一脸好奇的道:“你怎么在这里?”
朱厚照看到陈策,也十分惊愕,又狐疑的看了一眼刘瑾,才道:“小老弟,你咋来啦?”
陈策噢了一声,道:“闲着无事来玩玩。”
刘瑾一脸感激,他知道陈策这是在保护自己避免自己被太子责罚。
“怎么?”
陈策看着朱厚照身旁的赌场打手。
这群人面色不善的道:“既然你是他朋友,那就好说了,他欠了我们很多钱,劳烦阁下通知他家人让他还钱。”
朱厚照怒道:“放屁!”
陈策压了压手,道:“哦,原来如此,他欠了多少?”
“不多,一万两。”
“闭嘴!”朱厚照大吼。
陈策不动声色的道:“确实不多。”
“这样,等我玩结束,再通知我朋友家人,你们看可以吗?”
“小老弟……”朱厚照赶忙劝阻陈策,他知道陈策不会赌博,也已经明白了这个赌场在给自己设局。
他只是现在不便让自己父皇知道,等这件事结束,朱厚照要扬了这家赌场!
“可以,当然可以。”
“阁下要玩什么?”
陈策微笑道:“我朋友玩什么,我就玩什么。”
朱厚照小声在陈策面前道:“小老弟,对不起,我错了,我下次不敢来了。”
“你别和他们玩,有猫腻的,我上当了。”
陈策拍了拍他的手臂,道:“没事的,输了点钱而已,这不算什么大事。”
陈策越是这么说,朱厚照就越是羞愧。
他闯了很多祸,但小老弟从来不是责怪他,从来都是他出面帮自己摆平,他不该再给陈策添堵的。
小老弟身子本就不好,还要时时刻刻为自己操心,这让朱厚照如何不惭愧。
“我,我……”朱厚照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保证道:“下次不会再贪玩了。”
陈策微笑道:“真的没事,不要自责,知道错下次改就好了,只是我可能帮不了你太多次了,以后要靠你自己了。”
朱厚照深深吸口气,眼眶有些泛红,像是犯错的孩子一样低着头,双手在袖笼内握紧,低声道:“对不起啊小老弟。”
陈策笑了笑,眯着眼对赌场的人道:“怎么玩?”
额……弄了半天你居然都不知怎么玩?!